“當(dāng)然可以了。”
于是秋蕓把趙大海想娶馬冬菊,而馬冬菊逃婚,村里人傳言,馬冬菊是因為張小武才逃婚的,所以,趙家就遷怒于張小武,千方百計想害張小武的事,以及,上次工廠工人鬧事也已查明是趙大海聯(lián)合關(guān)大鵬一起整張小武搞出來的事等等一股腦兒說了一遍。
但至于,張小武和馬冬菊的真實關(guān)系,還有馬冬菊在他家躲過,及馬冬菊現(xiàn)在的去向一字不提,秋蕓是聰明人,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唐云山聽著眉頭又皺了起來,張小武身邊的女人夠多了,怎么又冒出個馬冬菊來,真讓他頭痛啊但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些破事的時候,就笑了笑說“很好,秋小姐,你敢不敢把這些事原原本本地跟楊書記說一遍。”
“敢,我說的都是事實,為什么不敢”
“很好,李局,保護(hù)好這些案底,這些案底大有用處,你先回去,就等著接下這件案子吧李棟,有沒有信心”唐云山看向李棟說。
李棟直起了腰桿,“有”
“呃,這個,你可能有些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有沒有信心與趙雄那廝公然來一場對抗。”唐云山一臉嚴(yán)肅地說。
他說的沒錯,以往趙雄和李棟只是暗地里斗法,而這一次卻是公然斗法,這一次之后,兩個人就要徹底撕破臉皮了。
李棟沉默了片刻,老實說,跟自己的頂頭上司公然對抗,換誰都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見他不說話,唐云山臉?biāo)查g就黑了,常言道,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老子把你從一個派出所所長的崗位調(diào)過了當(dāng)了一名副局長,可以說對你有栽培之恩,到這節(jié)骨眼上,你要老子直接面對那頭又狠又毒的地頭蛇趙雄
正當(dāng)唐云山失望之時,李棟反過來問,“老領(lǐng)導(dǎo),你真的打算公然跟他干了”
唐云山堅定地說“沒錯,趙雄的手已經(jīng)伸到了我家的院子里,我還能慫嗎”
他這么說,李棟有些不明白,“手伸到你家的院子”
唐云山就解釋道“這么說吧,張小武是我的人,這個你大概也知道,動他就是動我,正如,你也是我的人,他若是動你,你覺得我能袖手旁觀嗎”
這么一說,李棟就再無顧忌了,若是他日趙雄動了他,唐云山也不會不管的,這樣的領(lǐng)導(dǎo)值得他李棟拋頭顱灑熱水,馬上直起腰桿,道“我敢。”
但是略顯底氣不足。
“你一字一句說清楚,敢不敢與趙雄那狗娘養(yǎng)來一次公然對抗。”
李棟大聲重復(fù)道“我敢與趙雄那狗娘養(yǎng)的來一次公然對抗。”
聲音很大,也不怕傳出去,這讓秋蕓忍不住抿嘴笑了,但一想到張小武的處境,笑臉就立馬凝固了,是啊,現(xiàn)在哪有心情笑,人還不知道怎么樣了呢。
“很好,李棟,老子沒有看錯你,你回去等著接
案子吧”
“是”
李棟轉(zhuǎn)身就走,但剛走兩步就轉(zhuǎn)了回來。
唐云山問,“還有事”
“老領(lǐng)導(dǎo),我覺得有個東西有必要讓您好看一下。”
“哦”
只見李棟摸摸索索,從口袋里拿出一份折得很皺的報紙來,在桌上鋪開,“老領(lǐng)導(dǎo),您看,事情的源頭估計就來自于這份不實的報道,我查過了,其他媒體都是轉(zhuǎn)載,這一份才是始作俑者。”
唐云山一看,就看到了四個大字,“京州晚報”
“沒錯,就是它。”李棟斬釘截鐵地道。
“原來是它,好,李棟,你派一兩個得力的人,連夜上京州,找到寫這篇文章的人,有必要時,先抓了再說。”
“是”
“這個人很關(guān)鍵,可能就是張小武翻盤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這個人一定要掌控好,你明白”唐云山強調(diào)了一下。
“明白”
“不過,不要給人落下口實,事情要做得巧妙。”唐云山把巧妙二字說得很重,正如他批評趙雄一樣,警察抓人,得有充分的理由而且還得走程序,得看他怎么把控,怎么做了,所以說要巧妙,正如趙雄抓張小武一樣,無理而又巧妙地?zé)o懈可擊。
“明白。”
李棟眼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他干警察很多年,這方面就不必唐縣明說了。
李棟這才走了,待他走后,唐云山就對秋蕓說,“秋小姐,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