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拔高了聲音喊出這句話,當(dāng)即傳入在場所有人耳中。
不等白軒有所反應(yīng),底下白家子弟不信的不信,擔(dān)憂的擔(dān)憂。
“沒搞錯吧大哥寫錯字開什么玩笑。”
“糟了,連材料的名字都能寫錯,大哥此回怕是準(zhǔn)備不足。”
“都怪白凌過于陰險,明知大哥對箭不喜,偏偏選擇以這武器為載體,可惡可惡當(dāng)真是可惡”
“那也是自找的,誰讓他為了一顆丹藥答應(yīng)白凌的條件。”
連白凌也有分驚詫,他沒想到比試之初白軒就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低級到他嘲笑都覺得沒意思。
“拿過來。”二長老示意那人將白軒的材料單拿給他看。
六種材料的名稱寫在上邊,坐于主位的林辰亦看清,只一眼,對白軒越發(fā)無好感。
平生她最看不過兄弟閻墻之事,此人身為家族長孫,不僅不提攜其余兄弟,還不斷打壓,如今連才學(xué)也不過關(guān)。雖說只是一個無關(guān)的小家族,但為其剔除一匹害群之馬,自己來這一趟也不算是白白浪費(fèi)時間。
她身旁的二長老則是微微皺眉,這不是破甲靈紋所需的材料嗎記得那日白凌與他說起這次比試,說他選擇的就是破甲靈紋,兩人竟選擇了同一種靈紋
隨即,二長老看見紙上寫錯的那個字,及艾草的艾,被白軒多加一個石,寫成砹。這字不難寫,能寫錯只能說對這份材料不夠熟悉。
二長老的神情舒展開,同一種靈紋更好,到時候輸了,看白軒還有何顏面霸著資源。
他白家的資源,就該能者得之,而不是像白軒一樣仗著自己是族長的兒子,次次挑選最好的,讓得他們這一房的后輩只能撿漏。
要不是,這些年資源不足,以白凌在靈紋上的天賦,怎么可能落后于白軒
想到這里,二長面露古怪微笑地說,“一個錯別字而已,無需大驚小怪。白軒,你且記住以后做事仔細(xì)一些,別犯今天這樣的錯誤。”
瞧見二長老意味深長的表情,白軒心中不以為意,因著趕時間,面上還是給了二長老幾分面子,回答道,“二長老教訓(xùn)的是。”
“也別在這點(diǎn)小事上耽誤時間,去把材料取來吧。”二長老聞言,滿意地轉(zhuǎn)向看守人。
兩人的材料取來時,又引起了一陣嘩然。
“他們倆所用材料居然是一樣的”
“哇哦,這樣一來,比試定會更加精彩。”
“咦大哥那份的及艾草是不是多了一株”
先有錯字,后材料量多,白凌瞬間判斷,白軒對破甲靈紋不甚熟悉,白凌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大哥啊大哥,你自尋死路,可別怪三弟這回不給你面子。
擔(dān)憂懷疑,看好戲的目光充斥,白軒根本沒有在意,他掃過呈上來的材料。
比試共了兩份材料。
一份材料按不同人的技術(shù),可煉制出繪制兩到三幅靈紋的靈墨。
而考慮到靈紋繪制的低成功率,三支箭表示三次機(jī)會。若是三次皆未成功,直接算輸。
拋開其他因素,比試實(shí)際上的規(guī)則還算公平。
白凌想借此奪勢,收復(fù)人心,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白軒取過一份材料,面色自如地將材料一同丟入煉墨爐,然后輕點(diǎn)爐底,幽藍(lán)狐火竄出。
“怎么回事大哥太緊張了嗎,他怎么把材料一次性全部放進(jìn)去了”
“唉,好好的一爐材料,就這么浪費(fèi)掉了。”
“完了,我把這個月的資源全賭在大哥獲勝上,現(xiàn)在可好了,都要沒了。”一個身形滾圓的青年抱頭,哭喪著臉,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一群沒有眼力的家伙,都給我閉嘴。”
葉權(quán)一腳踹在那胖子身上,就算他恨白軒恨到想將他抽筋扒皮,但白軒拿著從他這里騙來的功法被人看不起,葉權(quán)同樣不爽。
葉權(quán)下腳不留輕重,胖子被他一腳踹進(jìn)人群,本來的身形體重放在那里,連連撞翻幾人,一片地區(qū)都有些混亂。
“哎喲,誰撞我的”
“你踩我干嘛”
“你個死胖子,是不是趁機(jī)楷油”
葉權(quán)收回腳,挪個地方,看向白軒,一副認(rèn)真圍觀比試的模樣,假裝剛才的騷動不是他引起的。
白軒并未分神,同時提純六種不同材料,對火候的控制要求極高。
他的小千葉手在元神共感結(jié)束后,只嘗試過一次,可謂是十分不熟練,一有差錯,真要炫技不成,淪為笑柄了。
然而就算這樣,白軒卻依舊使用了小千葉手,為的不止是提升效率,還有
煉墨爐內(nèi)六團(tuán)材料各自提煉,絲毫不影響其他,漸漸有靈植香氣飄出,金石元獸骨骼亦融化為液態(tài)。
“”
林辰驚訝地看著煉墨爐中完好的材料,沒有表情的面容終是變了色。
這是什么功法,竟能讓不同材料同時提純
林辰只是隔著一段距離看見白軒煉制靈墨,就已經(jīng)驚訝不已,站在他身旁不遠(yuǎn),同臺競技的白凌所受沖擊更大。
怎么回事為何白軒的材料未被燒毀
眼見白軒開始融合提純好的材料,白凌心中一急,火力一不小心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