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丞相府倒了,最先倒霉的是趙御史府,趙家人都被抓進(jìn)了大牢,原本還準(zhǔn)備等過些日子再給女兒尋一門好親事,卻沒有想到等到了家變。
趙夫人原本就身體差,一進(jìn)大牢就暈倒了,等趙御史被定罪趙家的家人被放出來的時候,趙夫人也奄奄一息了,只留下趙雪茹在府里主持著中饋。
半個月后,趙夫人走了,趙府里只剩下趙雪茹一個,趙大家被定了罪,下人們早在趙府出事后都跑光了,如今趙雪茹身邊一個人只有一個平日里在趙夫人身邊服侍的姓宋的婆子在。
若大的趙府也就只有兩個人,好在皇上并沒有收走趙府的宅子,不過府里的東西卻都被抄走了,趙夫人又病了半個月,把手里有的那一點(diǎn)錢都用光了,沒有來源,趙雪茹最后只能把趙府的宅子給賣了,拿著得來的銀子買了一處小宅子,又買了兩個粗使的婆子,才算是安定下來。
這么一鬧,趙雪茹再也不是官家小姐了,過去交往的人都躲著她,哪里還是朋友,趙雪茹心里也明白,如今能這樣活下來,她已知足了。
至于那些在西大營里先前與張子軒有來往的勛貴家子弟,也少了近半,剩下的也都自行請旨回家,一時之間西大營到也安靜了下來。
李朝晨忙著每日不著府,王彩經(jīng)則給弟弟們請了師傅到府上教書,至于那些找各種借口到府上拜訪的人都被王彩經(jīng)以府上有白事不好見客為由打發(fā)了,一時之間李將軍府成了京城里人們巴結(jié)的對像。
得了空,王彩經(jīng)去了謝府,見到元娘后就先笑了,“看姐姐的臉色不錯,夫君知道了一定會放心的,這陣子夫君每晚回來,都要問問姐姐的事情,要不是他脫不開身,早就過來了。”
“有孩子牽著,出了月子我也不愛動,這天氣也冷,不然我還想著帶著孩子回府里呆幾天呢。”元娘也高興王彩經(jīng)來,特別是聽到弟弟擔(dān)心自己之后,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深了,“到是你們成親也有些日子,你的肚子還沒有動靜眼下府里的人雖然多,不過要更多才好。我和晨哥沒有親人,你們要多要些孩子,咱們這個家才能茂盛起來。”
王彩經(jīng)的笑比過去可大方了許多,“這個月的月事往后推了幾天,我想著等過幾天再不來再讓太醫(yī)看看,姐姐和夫君是一個想法,夫君也是這般說的,不過夫君還有一個嬸子吧昨天帶著兩個孩子來了,現(xiàn)在還住在府上呢。”
說到最后,王彩經(jīng)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怕姐姐笑話,她指責(zé)我將家人都帶來讓夫君養(yǎng),卻不讓夫君管本家的侄子和侄女,夫君又不在,我也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讓人在府上住下了。這幾天夫君一直沒有回來,所以也不知道怎么處理,就過來問問姐姐。”
“不必管他們。”元娘沉下臉,“你回去之后只管將人打發(fā)了就行,每年都有給他們銀子,就是請兩個人也夠用了,對這種不知足又沒有良心的人,沒有辦要心軟。”
當(dāng)年她和弟弟還尋么小,沒有了親人,他們還搶了房子,現(xiàn)在看到他們姐弟好了,竟然又大著臉找上門來了,這種不要臉的人還來作威作福,現(xiàn)在就是連每年給的銀子看來也能省下了。
元娘怕王彩經(jīng)不好意思出手,就把過去的事情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些,王彩經(jīng)驚駭不已,“原來是這樣。姐姐放心吧,知道了這些事情,我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這事你也不用多說,到時再壞了你的名聲,讓晨哥去做,你就在忍她幾天,左右晨哥的事也快忙完了。”侯爺都不出府了,想來事情也快了結(jié)了。
王彩經(jīng)到不在乎名聲,“夫妻本是一體,夫君處理外面的事情就已經(jīng)夠累的了,府里的事情就由我來辦吧。姐姐放心吧,她做出那么壞的事情,竟還好意思說我,我到問問她當(dāng)年是怎么想的又怎么現(xiàn)在有臉來了”
王彩經(jīng)是個直性子的,雖然單純,可要真說手段,在官家出來的姑娘,哪個沒有一些手段不過是相對那些人的陰私來說,王彩經(jīng)算是善良的。
送走了王彩經(jīng),元娘還是不放心,讓平兒也跟著回府去看看,平兒剛走,張淑波就來了,元娘挑眉,到?jīng)]有料到張淑波還有幾分手段,消息到是靈通。
“張姨娘似乎是沒有記住我說過的話。”元娘叫了身旁的丫頭,“你在告訴張姨娘一次那日我已經(jīng)告訴她不要再來這邊,也告訴她,記住自己做妾的本份。”
前一句是對張淑波說的,后一句卻當(dāng)著張淑波的面跟身邊的丫頭交代,這跟本就是明晃晃的給了張淑波一個巴掌。
“李元娘,你不要太得意了,你以為你可以禁我的足嗎我可是侯爺迎進(jìn)府的貴妾,不是普通的小妾,若我生下孩子,那也跟嫡子一樣。”
“孩子你還能生嗎”元娘譏諷的抿起唇角,笑聲卻控制不住的益出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最得意的,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對不對”張淑波欲撲上去被下人拉住了,桃花也在一旁攔著。
“你配嗎”元娘上一世是弄不過張淑波,這一世是不惜臟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