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晨回京之后,終于被皇上安了差事,也不過是個空差事,沒有俸祿,因為這件事情李朝晨心里也明白,特別是妻子從姐姐那里帶回來消息后,他越發(fā)的小心起來。
第一天去西大營,李朝晨到了之后先報了道,然后坐在帳子里,也沒有各處的尋視,雖然按他的職位,該四處尋視一下。
西大營有一部分是精銳,負責保護皇上的安全,另一部分責是勛貴家的子弟,不過是在這里混日子,也省著到外面鬧得雞犬不寧。
偏偏李朝晨負責的這部分就是這些勛貴家的子弟,耳邊還能響起皇上說過的話,“這些勛貴家的子弟沒有人敢管,每日只會混日子,朕就把他們交給你了。”
想起這話,李朝晨就覺得頭疼。
不過想到要在這里與張子軒碰面,李朝晨的神情也犀利起來,以前或許只是因為朝中的關(guān)系兩人是對著的派隊,但不是現(xiàn)在不同,他們是仇人,還有兩條人命,為了不讓這種事情發(fā)現(xiàn),他一定要鏟除張丞相。
“喲,這不是咱們的小李將軍嗎”因為李朝晨的年歲小,哪怕是正二品的將軍,在名子的前面被人們無意識的加了一個小字。
從外面走進來的人正是張子軒,他的差事是文書,當兵的人多粗野,弄個文弱的小白臉進來,自然是看不起,可張子軒卻從來不覺得丟人,還自我良好的認為在軍中這種地方,當文書很有面子,特別是面對一群在老粗。
李朝晨可沒有笑,只淡淡的把目光從書上離開,看向他,“張文書,你遲到了。”
張子軒不以為意,尋了椅子坐下,“小李將軍太嚴肅了,這里是京城的西大營,可不是大西北,況且同樣在大西北,小李將軍還不是耽誤了近半年的時間才平定了番亂不然皇上也不會震怒,不是嗎”
說這些,張子軒就沒有打算與李朝晨會好好的相處。
李朝晨笑意的看著他,“這也正是我這做臣子不妥的地方,如今我也有意跟皇上請旨,張丞相為官多年,兒子又如此出色,想來去邊關(guān)一定會不錯。”
只要把張子軒丟到大西北,想怎么弄他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大西北那邊的人哪個不是侯爺?shù)氖窒拢质呛退黄鹱鲬?zhàn)過的兄弟們,到時讓他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張子軒朗聲笑了起來,“小李將軍也只是想想罷了,這到是個好構(gòu)想。”
哪怕父親再不喜歡他,他也是父親的兒子,大西北那么苦的地方,父親不會讓他去,更不會知道明知是送死還讓他去,想不到李朝晨竟有這種想法,看來得跟父親說一聲才是,先做些防備,也省著萬一出差錯,而到時再出手就晚了。
李朝晨看到張子軒笑里的猶豫,冷嘲的勾起唇角,“張文書若沒事就回自己的帳子吧,那邊的同僚也等著認識你呢。”
身子往椅子里一靠,“將軍的帳子可不是隨意進的,這里的機密文件萬一被人偷了,張文書可擔當不起那個責任。”
張子軒心里實為火大,面上堅持扯著笑,“那小李將軍就好好的在這里守著機密文件吧。”
語罷,甩著衣袖出去了。
從動作上就看出來他的火氣,李朝晨挑挑唇角,這樣也想跟自己斗,還嫩了些,只要張丞相不要后悔將兒子送進來就行,而且一送進來就是兩個,還真是有點意思,那么就從張子華下手吧。
張丞相把兩個兒子都送進了西大營,張子軒的差事比張子華的要好一些,張子華只是一個普通的兵,也不用做什么,只要到了輪班跟同僚一起巡邏京城一圈就算差事了,對他來說覺得正好,每天在營中跟其他人一起賭牌斗毆,反正日子過的可比張子軒輕松了。
張子軒忙著與勛貴家的子弟搭好關(guān)系,這些整日里混吃的當然是張子軒交往,至于那些不愿與張子軒交交往的,張子軒也看不起他們的出身,自然也不會去拉攏,所以不用李朝晨做什么,西大營就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張子軒代表的紈绔派,一派是自然向李朝晨靠攏的保皇派。
李朝晨看著張子軒像跳梁小丑一般,冷勾起唇角,目光最后落到不遠處正與人爭呼的張子華身上,慢慢的走了過去。
“怎么回事”李朝晨一過來,兩人才松開對方。
張子華看到是李朝晨冷哼一聲扭開頭。
到是另一個,恭敬的見禮,“將軍。”
“有空在這里爭吵,還不如去好好到教練場打幾場。”李朝晨看向張子華,“你跟我來。”
張子華一愣,雖不屑,還是大步的跟了上去。
大帳里,張子華進來后就盡自的坐下來,翹起二郎腿,“有什么事說吧。”
李朝晨也不在乎他的態(tài)度不好,“你想成為你父親眼里獨一無二的兒子嗎”
“怎么想收買我對付不了張子軒了我可說好了,除了睹錢逛妓院,其他的我什么也不會做。”張子華這樣說自己,一點也不覺得不好。
甚至還笑了出來。
李朝晨笑道,“沒有了張子軒,你自然就擁有了一切。”
張子華不以為意的嗤笑,“算了吧,現(xiàn)在我父親可寶貝著他呢,你們跟本就動不了他,不然也不會找我這樣一個一無事處的人了不是嗎反正我與你是沒有什么仇,奉勸你一句,我父親可不是好對付的,就是那個小子,也一肚子的主意,你小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