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軒對自己的外表一直很得意,眼前女子赤裸裸的貪戀,就像許多女子的一樣,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子,長的只算上清秀,穿的也一般,頭上的首飾也只有一朵珠花,可見家底并不怎么樣。
能進府里做客,又這般裝扮的,難不成是那個李元娘
“剛剛失禮了。”張子軒一改先前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彬彬有禮的作揖。
李元娘眸子一閃,淡淡的回了個禮,轉(zhuǎn)身對身邊的平兒道,“走吧。”
卻再也沒有多看張子軒一眼。
此時雖然讓情緒平靜了下來,元娘還是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沖上去甩這個男人一巴掌,上一世只覺得他是個君子,如今馬上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可見心思有多重,這樣的男人,她竟然還為之丟了性命,也怨不得旁人,只能怨自己眼瞎。
人走遠了,張子軒才收回視線,奇怪自己剛剛哪里做的不對,竟惹到了對方,明明先前還被他迷的發(fā)呆,怎么后來就那么冷淡了
換成旁的女子,早就走不動步了。
元娘看似平靜,可只有她自己明白此時有多慌亂,或者說有多恨。
平兒心下疑惑,先前主子還盯著那公子發(fā)呆,被俊美的外表所迷惑,現(xiàn)在看來卻太過冷淡平靜,這樣的反應(yīng)總覺有哪里有些不對,可又說不出來。
主仆二人進了園子時,遠遠的看到一群女子在花叢里嘻笑,好不熱鬧,在細下一打量,只見園子中一處的亭子里,竟站著幾位男子,看衣著該是世家子弟,卻是盯著園子里的身影看,元娘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上一世被虛榮迷了眼睛,還真以為這些大戶人家多重注規(guī)矩,也不過是些虛與委蛇的人罷了,面上看著光鮮,暗下卻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到不如窮人活的真活的正。
“走吧。”元娘的心情被弄壞了,早該認清這個上層貴人圈里的一切,又何必處處委屈自己。
平兒不敢多問,只能跟著主子又出了花園。
一時之間,主仆二人竟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漫無目的的在長廊里走著。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荷花池,遠遠的元娘往亭子里望了一眼,見里面空空的,竟莫名的松了口氣,帶著平兒走了過去。
走了一圈,又回到了這里。
平兒見主子不開心,尋著話說,“姑娘,許姑娘去了半響了,怕是不多時就要回來了,看她性子直爽,到是與旁人家的小姐不一樣。”
“看清一個人,怎么能從眼睛看得清,你不覺得奇怪旁人都看不起咱們,偏她寧可得罪眾人而幫咱們出頭,反常即為妖,還是小心些好。”元娘望著遠處門角進來的沖沖身影,該是許搖身邊的丫頭吧
有了上一世的教訓(xùn),元娘再也不肯輕易的去相信一個人了。
平兒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沖沖走進來的人,“咦,那不是許姑娘身邊的水英嗎”
元娘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也不說話,只看著不英奔著她們而走來。
水英的樣子很急,額角上還有汗水,“李姑娘,你快幫幫我家姑娘吧。”
元娘看了平兒一眼,平兒馬上走上前拉過水英,“姐姐有什么事慢慢說,看你急的一頭的汗。”
水英哪里還有心思慢慢說,“李姑娘,我家姑娘葵水來了,偏有個公子在院子里,奴婢若去尋了人來,我家姑娘在那里一個人也不方便,還請李姑娘過去陪陪我家姑娘,奴婢好去尋人拿些換的衣服和東西。”
公子難不成是張子軒
元娘聽了后第一個想起張子軒。
這事平兒也做不得主了。
“你家姑娘現(xiàn)在在哪里”
水英忙回道,“就在隔壁的院子里。”
上一世元娘沒有來過謝府,并不知道隔壁的院子就是平南侯謝宣住的地方,又打量了水英的神情一眼,似不是假的。
這才站起身來,“那咱們就過去吧。”
雖然覺得這事透著古怪,可元娘又不好當面拒絕。
一般女子月事都是有日子的,許搖不可能忘記自己的日子,而此時水英找到了她,許搖又是在隔壁,到也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