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寺的荷花多少年來都是被人們快談的,一天荷花盛開的季節(jié),整個后面包括香客住的院落都彌散著淡淡的荷花香。
元娘打扮的極為簡單,淡黃色的挑線裙子,配上白色的褙子,發(fā)髻里插了一朵珠花,也不是珍貴的,都是平日里首飾店里極易買到的。
偏這一身普通的裝扮在她身上,看起來極為引人側(cè)目,端莊中秀著一絲秀雅,在人群里總會讓人一眼就先看到她。
荷花池一眼望不到邊,元娘兩世為人也大為驚嘆。
平兒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奴婢聽人說這普陀寺當年可是圣祖皇上命人蓋的,當年圣祖皇上的弟弟一心向佛,圣祖皇上勸不了,只能在離京城最近的地方蓋了普陀寺,那位出家的王爺又是個喜歡荷花的,圣祖皇上特意讓人挖了這處荷花池,聽說有五里地那么大。”
月紅聽得興奮,“那豈不是皇家的人也會來這里上香”
月紅里從鄉(xiāng)下出來的,家里弟弟妹妹多,便賣了她養(yǎng)家,她從小到大也沒有出過村里,如今到了京城,看哪里都覺得眼睛不夠使。
元娘心下卻明白,要真是皇家人來這里,又豈會百姓們隨意的可以來上香,不過上一世她聽到那些時,也是和月紅一樣的反應(yīng),所以到也不覺得月紅的樣子可笑。
平兒說的也不過是傳聞,又不好打擊到月紅,胡亂的回了一句,“或許吧。”
月紅卻當真了,眼睛更是四下里打探起來,看她這副模樣,元娘和平兒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不得不說月紅到是可愛的緊。
這時,不遠處一群世家子弟也傳出轟笑聲,斷斷續(xù)續(xù)傳出來的說話聲更為下作,可見是一群紈绔子弟,元娘本能的帶著人躲的遠遠的。
這個時代,女子雖然可以出門,但是與哪個男子扯出什么閑話來,這一輩子若不嫁給那男子也就毀了。
荷花池邊的人很多,磕磕碰碰的到也是常事,元娘到是極為注意這些,到底是月紅年歲小又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也不知怎么的就撞到了人。
“哪里出來的,一點規(guī)矩也不懂,撞了人沒看到嗎”吵嚷中,一道女聲格外刺耳。
元娘回頭一看月紅正小心翼翼的陪不是,在看那女子得理不饒人,面色微霽,折了回去,“下人不懂規(guī)矩,沖撞了姑娘,還求姑娘大人大量繞了她這回。”
“這話說的有意思,若我不繞了她,就是我不大人大量成了心肚雞腸了”張淑蘭眉角輕挑。
“姑娘,不是奴婢撞的她,是她撞過來的。”月紅一見主子被為難,忍不住開口。
她的話音剛落,對面的張波蘭就炸了,“好個下作的東西,難不成還是本姑娘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豈能誣陷你一個下人”
四下里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的,張波蘭是閨中的小姐,臉上只覺得火辣辣的,她是誠心撞上去的,不過是想到這將軍府的姑娘背后講究她們,借機會訓(xùn)斥一番,眼下抬出丞相府,就不怕她們不怕,還敢亂說。
“是誰欺負我丞相府的人了”聲音剛落,一男子擠開人群走了進來。
一身藍色的華袍,雙目看向元娘時里面的貪婪之色絲毫不作掩飾,面色發(fā)共,就知道是平日里縱欲過渡造成的。
“大哥,你來的正好,還不是這個不懂規(guī)矩的下人,撞了人還狡辯。”張波蘭一看到同胞的哥哥來了,氣焰更大了。
元娘沒有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丞相府的人,特別這兄妹兩人,張丞相有二女二子,庶長子庶長女及為受寵,她上一世嫁的正是丞相府不受寵的嫡子,也難怪這兄妹兩人如此張狂了,上一世她就見識到張淑蘭這個庶長女的無理取鬧,此時再看她這樣子到也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