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太陽真是要多熱情就多熱情,溫度熱的是那么的理所當然,太陽仿佛是瞬間變大了好幾倍,連風都像是懼怕的太陽的威力一般,消失的毫無蹤跡。
林夢若舔了舔已經干的起皮的嘴唇有氣無力的接著做著手里的活計,因為上次蘑菇被壓價林夢若就沒再去過鎮(zhèn)上,但是不去不代表不采,她是有她自己的小算盤的,那就是把采來的蘑菇都曬干,然后留著冬天抬價買,所以既然是要把蘑菇曬干,那這火熱的太陽就是她最好的朋友。
“阿若哥哥,阿若哥哥,你娘讓你先進屋歇一會兒。”丫丫從屋子里探出了個小腦袋復述著白氏的話。自從牛青書再次出山看診之后,可以說是忙的不可開交了,所以就把丫丫送到了林夢若家里讓幫忙照料著,這不,才送來幾天就有了小主人的架勢了。
林夢若看著丫丫不給回復就一直看著你的樣子無奈的笑了一下說:“好的,阿若哥哥馬上進屋。”然后回過頭從院子里的破缸里舀了瓢水給雞,畢竟這兩只母雞是她們家的功臣,剩下的已經長的半大的雞雛是她們解饞的糧食,可是委屈不得的。
其實進了屋子也沒覺得涼快多少,要說這破茅屋也真是夠缺德的了,本來是四處漏風的樣子,現在卻是悶的可以,而更讓林夢若無奈的是,熱成這樣他們家居然連個扇風的扇子都沒有。
白氏看著林夢若無精打采的樣子很是內疚,她的阿若說到底還是個孩子,而且是個女孩兒,現在硬是把她當成人用當男人用,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呢,她有心分擔一二,卻是力不從心,說來也是奇怪,沒發(fā)現有孕的時候她的精神頭還是不錯的,可是自從發(fā)現有孕,胎氣也穩(wěn)了之后她確是半點力氣都沒有,嗜睡也就算了卻還睡不醒,哎,她現在這樣無用又哪有當娘的樣子呢。
林夢若絲毫沒注意到白氏自責的樣子,她現在滿心想著的是如何賺錢,現在已經是盛夏了,她必須得在入冬之前把修房子的事給解決了,眼看這白氏的肚子越來越大,之前說過,白氏臨盆是在冬天她可不想給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冰窖一樣的屋子,她希望打造一個溫暖的環(huán)境來迎接他。
可是對于賺錢林夢若確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她在現代的時候為了賺錢打很多份工,付出大量的體力勞動,唯獨就是沒想過自己干點什么,一是怕承擔風險,二是她就是個勞動力的命,從沒想過為了想要的生活博上一博,所以即便是林夢若滿心滿腦都想的是賺錢,仍然一籌莫展,說到底還是她太畏手畏腳了。一個想法剛剛生成卻又馬上被否定。
“有人在家嗎有人嗎都死啦”一個討人厭的聲音把林夢若從神游中拽了回來,聲音聽著很是耳熟,語氣里也是找茬的樣子,林夢若火箭一樣的從屋子里竄了出去,不為別的,她就是想把戰(zhàn)火遏制在屋外。
看清來人之后林夢若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就說聽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呢,這在自己家院子里罵街可是“老朋友”了,只不過一些時日不見還真是不太敢認了。
劉老三媳婦確實是變化挺大的,就說身材把,足足是瘦了兩圈,當然了說瘦只是相較于以前。她的體格仍然還是一堵墻一樣的存在,變化最為明顯的也不是胖瘦,而是劉老三媳婦抓花了的臉,雖然對于這種人來說毀容和整容沒差別,但猛的一看視覺沖擊也還是挺大的。
見林夢若出來了,劉老三媳婦趕緊雙手掐腰破口大罵:“你個小老婆養(yǎng)的,你知道什么啊你就亂說那牛青書醫(yī)術怎么能和我相公比你個大嘴巴,你四處散播什么謠言你”
聽了這話林夢若明白劉老三媳婦為的是哪般了,這是牛青書搶了她家太多生意了,氣不順上這撒氣來了,林夢若心里冷哼一聲面上確是一臉的無辜,一副老實人的樣子低聲下氣的說:“嬸子這是在說什么呢阿若和村子里的人都不大熟悉怎么可能四處亂說閑話呢。”
劉老三媳婦只覺得她這一拳是打在了棉花上,使得她的火氣又旺上了三分,惡狠狠的盯著林夢若往地上吐了口唾液:“呸牛青書家的賠錢貨是不是在你家呢你當我不知道呢,牛青書整天把他家的小賤貨往你家送,你們走的這么近怎么可能不是你說的呢”
林夢若聽劉老三媳婦對丫丫的稱呼一會是賠錢貨,一會兒又是賤貨的終于是繃不住了,一臉陰沉的回擊說:“嬸子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呢丫丫只是一個孩子而已,你這滿口的臟話好意思用在她身啊,青書叔給人看病也有些日子了,也醫(yī)好了很多人,所以你說的謠言真不是我散播出去的,而是實事,是那些被醫(yī)好了的人對青書叔的夸贊。”
“是,你青書叔醫(yī)術可好了,醫(yī)術不好你娘能懷孕嗎”劉老三媳婦一臉惡毒并陰陽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