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會全都情不自禁的受到自己的吸引
仿生體的行為,就是本體內(nèi)心真實想法的映射,這位素未謀面的皇帝對他的情感居然復(fù)雜至斯
盛東陽腦子里面一團亂麻,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自己和這位皇帝的信息素匹配度高達100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父親,父親”就在盛東陽晃神之際,盛繁星奶聲奶氣的聲音卻是突然叫起了他,用軟綿的小手晃起了盛東陽的胳膊,似乎是在讓他回神。
盛東陽被他晃得一下子回過了神,看著眼前憨憨俏俏的女孩兒,盛東陽本來冷了的心,一下子溫暖了回來,柔聲問道“怎么了”
不管皇帝是出于何種算計和想法將仿生體全部送到了自己身邊,都與他無關(guān)。
這些人都沒有在他身上得到什么,甚至還給了他一個女兒他還有女兒,女兒是他一個人的,這就夠了。
“星星不喜歡這里的味道,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找叭叭了。”盛繁星皺著一張小臉,很不喜歡醫(yī)院里面消毒水的味道。
不管她的另一半基因者是誰,這到底是自己的女兒。
盛東陽一看到她,心頓時揪融化了半截“好,我們這就回去。”
他一把抱起女兒,又對醫(yī)生吩咐道“關(guān)于今天的所有事,還麻煩您保密,誰也不要告訴。”
根據(jù)西爾維奧叔叔跟他說過的,這些仿生體本身應(yīng)該是不知道自己是仿生體的盛東陽雖然知道了這個秘密,但目前卻無意打破這個平衡,也不想其他人知道這一切。
“一定,一定,還請大人放心。”白鷺洲的領(lǐng)主親自下令,醫(yī)生還豈又不應(yīng)承的道理呢
盛東陽抱著在醫(yī)院陪了自己一天的小姑娘,買了許多新玩具,把她逗開心了,方才抱著他回了家。
他一回家,賀云臻便是迎上了前,問道“怎么樣小星星是我的女兒沒錯吧”
盛東陽帶著盛繁星出去,賀云臻大抵便是猜出了盛東陽抱著她出去干什么。心中已是有了篤定結(jié)果的他,十分驕傲的便是頷首看向了盛東陽。
“不錯,她的確是你的女兒。”盛東陽深吸了一口氣,卻并沒有什么騙他的打算。
他并不恨賀云臻,也并不討厭他,即使是知道了他是皇帝的仿生體,實際上和塞廖爾,沈子涵他們算是一個人,他也并不恨他,同樣也不恨顧斐和凱爾他們。
因為他知道,仿生體是身不由己的,什么也不知道做出的很多事情皆不是出自自己的本心,而是受到主體意識所驅(qū)使的。
本身也是可憐人。
盛東陽本身并不認識皇帝,也無意去追究質(zhì)問,皇帝為什么要這么做,又為什么制造出這么多仿生體放置在自己身邊。
既然他們什么也不知道,盛東陽目前只想保持現(xiàn)狀。
至少,他們在白鷺洲,目前對白鷺洲只有貢獻和減輕盛東陽本身的負擔,沒有做出絲毫不利于白鷺洲的事兒來,還是個勞力。
這對盛東陽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至于他們是誰的仿生體對盛東陽來說其實并不重要,因此盛東陽也只想就像過去一般過下去。
聽到盛東陽確定了盛繁星是他的女兒,賀云臻高興得不得了。
盛東陽本以為這樣平靜安逸的日子,自己還能過上許久,直到他的西爾維奧叔叔出來,回到他的身邊。
卻不曾想,在這之后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賀云臻和凱爾幾乎是同時的對盛東陽提出了辭行和告別。
“你要走”
凱爾看著盛東陽笑得分為輕佻“是啊,小玫瑰,我可是浪蕩的星際海盜啊,當初說當你的情人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現(xiàn)在和你過了這么久,我感覺我每天的日子都過得和家庭婦男似的,挺沒意思的”
“我實在是有些膩了,打算去尋找我的下一個春天了。我們當初說好了各自玩玩的,不當真的,你該不會是舍不得我了吧”
“就算你舍不得我也不行,浪蕩的星際海盜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停留,再說你都是一個有正君的人了,我也不可能繼續(xù)給你留下當小情人兒。”凱爾看著盛東陽笑得分外輕佻,幾乎有些欠揍,就像是一個慣常玩弄感情,游走在花叢之中卻是片葉不沾身的情場老手。
盛東陽看著他這個樣子,總覺得有些古怪,但卻又說不上來,只是問道“那繁星呢繁星你也不要了嗎”
凱爾應(yīng)該不知道盛繁星是他的女兒,但可能因為血脈相連,父女之間真有心電感應(yīng)的關(guān)系,凱爾一直對盛繁星很好。
就算不知他是他的女兒,也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拜托,盛繁星是你的女兒,又不是我的,她有爹有媽的,哪里輪得到我要啊”凱爾笑得頗為涼薄無情“如果,有朝一日,我流浪夠了星際,有機會回到白鷺洲的話,她還記得我這個叔叔,我會給她帶禮物的”
盛東陽聽他這么說了,雖然總覺得有哪里奇怪,但也不好想留,只能接受了凱爾蘭打算繼續(xù)游戲人間,離開白鷺洲的決定。
見盛東陽同意了解除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凱爾像只花蝴蝶似的興高采烈的翩然而去“我這么多年,也給你賣了不少力,算是對得起你了,再見了,達令,愿我們下次相見還是朋友。”
他一臉漫不經(jīng)心,滿不在乎,但在背對著盛東陽的地方,卻是落下了一顆淚來。
他知道,現(xiàn)在已是到了他和盛東陽說再見的時候
這次再見,即是永別,但他并不后悔。
“你又是為了什么”盛東陽深吸了一口氣,在送走了凱爾以后,再面對賀云臻的辭行,他已是沒有什么過多的情緒。
賀云臻再次冷漠了起來,就像是盛東陽過去常見的那個和他爭鋒相對的賀云臻,他看著盛東陽冷冰冰道“你都已經(jīng)有正君了,看上去也沒有要為了我和他離婚給我騰位置的打算,怎么,我不走。還等著,繼續(xù)給你做小情人,叫整個白鷺洲乃至帝國的人看不起嗎盛東陽,我沒有那么賤”
“那繁星”盛東陽微微啟唇。
還不等他話音落下,賀云臻就已是冷冷打斷了他“這孩子是你自己在我神志不清的時候生的,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需要對他負責的人只有你而已,她留給你了。”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新的去處,不會為任何人留下。”
他果決冰冷到了極致。
盛東陽微微蹙眉,總覺得有哪里古怪,但對著賀云臻這樣的一張臉,他沒有選擇挽留,只是很平靜的接受了他離開的事實“既然你執(zhí)意要走,我也不會挽留。”
賀云臻得到他的答復(fù),當即頭也不回的離去,只在背對著盛東陽的時候露出了一個苦笑來。
他和凱爾蘭幾乎是同時恢復(fù)記憶的,記憶的恢復(fù)即是代表著他們的死期
經(jīng)歷了塞廖爾和艾伯特的死讓盛東陽痛苦至斯,雖然不知道盛東陽會不會為了他們難過成這樣,但他們已是不想再讓盛東陽這樣的痛苦了他們寧可盛東陽忘了他們,覺得他們冷情寡義,也不想盛東陽再痛苦一次了
和盛東陽說分手告別離開,在找個地方悄無聲息的死去,是凱爾和賀云臻共同做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