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警告你,別再打了喂”藍制服一邊伸手格擋,一邊叫喊。
“打得好”我忍不住喝彩,“你們這也叫及時嗎從我按報警鈴開始到現(xiàn)在,足足半個小時過去了,幸虧我們命大,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你信不信我投訴你們啊”
女孩見我在一邊喝彩,反而住了手,回頭又瞪我。
藍制服用手擰了擰鼻子,下巴扭向一邊,不再說話。
“怎么啦怎么啦”這時兩個身穿制服手握警棍的保安沖了過來。
其中一個指著我,問女孩“你認識他嗎小姐。”
女孩用手捋了捋長發(fā),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不認識。”
我怔了一下,心想,這就把我忘記了夠狠的你
另一個胖一點兒的保安色迷迷地看著女孩,獻殷勤道“他有沒有非禮你不要怕,告訴我,這種電梯里面的變態(tài)狂,我逮過好幾回呢。”
“我看你才像百態(tài)狂,讓開,別擋著我。”女孩白那保安一眼,然后咬著牙徑直向大廳走去。
天啊,電梯都墜到一樓了哈里路亞這次真是大難不死哇
女孩走得很不自然,一只腳明顯不敢挨地,肯定是剛才在電梯里崴了的那只腳
我追了上去,想扶著她“我我送你到停車場吧”
沒想到女孩冷不丁推了我一把,盯著我說“你還想占我便宜啊”說話間,她加快腳步向大廳門口走去。
“我什么時候占你便宜了你說。”我愣在原地,看著她虛弱無力的背影。
“剛才在電梯里,你心里應該最清楚。”女孩頭也不回地說。
“嘿,這話怎么說的”我碰了一鼻子灰,心情不悅,嘟囔了一句“剛才不知誰個非摟著我不放手。”
女孩的背影凝住,猛回過頭來,怒視著我,咬著牙低聲警告我道“你說話小心點,今天的事你敢亂講,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
這哪跟哪兒呀這不是恩將仇報又是什么早知如此,剛才應該趁機好好嚇唬嚇唬她才對這該死的溫柔,我被它蒙蔽了心智竟然忘記了那條恒古不變的定理,即女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變的生物
據(jù)說,一個人要是受到太多的刺激,尤其是在短時間之內(nèi),就會進入精神官能的休克狀態(tài),不會再有任何反應。
昨天下午,我稀里糊涂地成了叛徒,被公司掃地出門;今天中午,在奶茶店里被那個叫林夢瑤的刁蠻女孩百般刁難,而在下午的面試中,希望又在一剎之間變成了絕望;緊接著,又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電梯驚魂
這兩天所遭受的這一系列刺激,雖然尚未令我進入休克期,但明顯是處于休克前期了,不僅神疲氣乏,內(nèi)心還堆積著失落苦悶郁郁寡歡
,并且,這些不良情緒在心中發(fā)酵,生熱化火,就像一座活火山,無法預料它究竟會在何時突然間爆發(fā)。
我打錢多多宋建國的手機,叫他們出來陪我喝兩杯,不良情緒應該得到及時的疏導,它應該隨著酒氣噴發(fā)而出。然而,他倆都出不來,嗚呼我連這點可憐的小需求都得不到滿足
錢多多是混黑社會的,“群英社”的得力干將,他今晚要陪老大“黑烏鴉”去“望月茶樓”,跟“天鷹幫”的頭目“響天炮”談判,說是前兩天“天鷹幫”的人在“群英社”的場子里鬧事,被錢多多一幫兄弟打得慘不忍睹。
因為此事,兩幫的關(guān)系迅速僵化,事態(tài)愈演愈烈,烈到雙方都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若是雙方頭目再不出面交涉,化解矛盾達成共識,勢必會演變成一場血腥的大火拼。
而宋建國呢,今晚要通宵加班,也來不了。
哎看來我只得獨自咽下這杯失敗的苦酒了
晚上十點多我才溜回住處,躡手躡腳地反鎖上門,也不敢開燈,生怕“包租公”像狼一樣循著燈光的指引,找上門來。
我輕手輕腳地沖完涼后,趴在床上睡下,可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索性坐了起來,在烏漆嗎黑的小小房間里轉(zhuǎn)起圈來。
我摸黑打開電腦,準備去騰訊游戲大廳玩幾把斗地主,等瞌睡來臨了再睡。
我剛登上沒幾秒鐘,一個網(wǎng)名叫“初夏”的女性頭像就歡快地跳躍起來。
我順手點開對話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