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肅凜不是青山村的人,村長愿不愿意幫他買地呢
想了想,張采萱覺得不好詢問他這些私事,不過探討下價錢還是可以的,于是問道“你去問價了嗎”
秦肅凜搖頭,“先前我忙我是才打算買這邊,正打算這幾日就去問。”
張采萱了然,那位慶叔的喪事剛剛辦完,興許他就是忙這個。
“我”
“我”
兩人同時開口,又一起沉默,半晌秦肅凜才道“采萱姑娘要說什么”
張采萱本來是打算跟他說說價錢,以后要是成了鄰居,打好關(guān)系很有必要。反問,“你想要說什么”
秦肅凜坦然,“想要問問你何時買地。”
張采萱直言,“我方才已經(jīng)去過村長家中,明日他就會帶著我去衙門一遭,順便丈量。”
秦肅凜訝異,“這么快”
張采萱笑了笑,“若不是我大伯,我都要住到荒郊野外了,造房子之事,自然要快些。”
他們慢慢往村子里走,眼看著村里的房子到了,秦肅凜低聲道“到底是我連累了你,日后你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尋我。”
他語氣認(rèn)真,滿是歉意,可能真的覺得張采萱被他連累。
張采萱早已認(rèn)真解釋過,可能在秦肅凜眼中只是她大度不計(jì)較。
一般人進(jìn)了周府,是不會想要贖身的。周府能吃飽穿暖,走出來還得人尊敬,一般人不敢欺壓,種種好處,又怎會有人想要出來
解釋不通,她也就不廢那勁了。
張采萱一進(jìn)門,就看到張全富已經(jīng)又坐在院子里打理農(nóng)具了,看到她進(jìn)門,問道“去看地了”
張采萱點(diǎn)頭。
張全富也不多問荒地的事情,起身道,“行,進(jìn)屋,我有話跟你說。”
看這樣子,應(yīng)該就是說銀子的事情了。
李氏坐在屋子里,眼眶有些紅,張全富看到了,斥道“哭哭啼啼做什么”
李氏轉(zhuǎn)了個身,看到他身后的張采萱,緩和了語氣,“寶兒,我們家”
張全富打斷,“別說了。”
李氏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聲音比他更高,“我不說,一家子喝風(fēng)嗎進(jìn)喜進(jìn)財(cái)已經(jīng)到了說親的年紀(jì),道遠(yuǎn)也已經(jīng)七歲,進(jìn)壽家的又有了身孕,這些樁樁件件都要銀子,本身我們?nèi)兆泳途o巴,若是我們還活不活了”
張全富沉默,喝了一大口茶,“但是房子是全貴的。”
李氏不說話了。
屋子里氣氛凝重,張采萱站在門口還未坐下,看著面前這一遭有些想笑,她又沒催他們給銀子,如今在她面前鬧起來,幾個意思
張采萱清脆的聲音響起,沒有安慰,只清冷道“大伯,這個是你們家的家事,我聽了不合適,我爹的房子你們一家好好商量,若是以后大哥他們來找我,也是一樁麻煩,我不著急,你們慢慢商量好再說。”
說完轉(zhuǎn)身回屋,她懷疑這一遭是他們夫妻故意的,目的想要她主動少收銀子或者放棄。
晚上吃飯時,看得出來氣氛越發(fā)沉默,張采萱隨意吃了一些就回屋了。
堂屋中的眾人商量了半夜,她沒有刻意去聽,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去了村長家中,悄悄塞了點(diǎn)碎銀給村長。于是,村長帶著她很順利的拿到了兩畝荒地的地契,到了午后時,已經(jīng)照著她的意思丈量下來了。
送走丈量的衙差,張采萱看著面前畫好了地界的雜草荒地,心里激動不已,她如今好歹是有地的了。
衙差由村長帶著回來,在村子里是個新鮮事,有膽大的還跟過來看熱鬧,雖然是荒地,但是有兩畝啊。
許多人和張采萱打招呼,她都含笑應(yīng)了,一般情形下,她是不愿意和人撕破臉或是待人太冷淡的,以后她得在村子里和他們相處的。
她沿著定下的記號轉(zhuǎn)了一圈,心下暗暗盤算著地基和院子,還有后院各處的打算。也盤算著接下來應(yīng)該請人收拾雜草樹木和挖地基了。如今已經(jīng)是秋日,村子里眾人的糧食都收了回來,雖然還要在入冬之前將地里的雜草枯枝收拾了,但是卻不用那么急,若是她愿意付銀子請人,相信許多人都會愿意來幫忙。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樣發(fā)30個小紅包,明天晚上見
謝謝大家的營養(yǎng)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