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主告病的消息外傳后, 司徒璽面色凝重了一分, 看著前來想請他一同前往東安郡王府的司徒鈞,深思半晌,道“四弟, 莫要心急。我們一同前往,將姑姑接來宮中居住, 也方便人靜修養(yǎng)病。”
“多多謝太子殿下。”司徒鈞聞言, 瞬間面露喜色,道“我我也知道此刻讓您紆尊降貴前往郡王府,恐怕會一時一時”
垂眸掃了眼神色寫滿憂愁的司徒鈞, 司徒璽神色緩了緩,寬慰一句, 笑著道“瞧四弟這話說的,難道東安郡王府是龍?zhí)痘⒀ú怀赡闱异o等一會,孤去派人請御醫(yī)一同前往, 好及時為姑姑確診一番。”
說完, 司徒璽含笑招來心腹宮侍吩咐了幾句,便擺著一副好哥哥的模樣與司徒鈞喝茶聊天。
領(lǐng)命去請御醫(yī)的宮侍當即將此消息往外傳, 命人核實東安府中發(fā)生的事件是真是假, 又忙不迭去信南下。
就在太子派人馬不停蹄的將穆家的消息傳到皇帝手中時,司徒嘉親切和藹的恍若世家叔伯, 正與改造營眾人話家常。
穆安代表同窗,羞愧難當?shù)牡狼福磉_了他們對大晚上擾民的錯誤行為的反省。
“你們這幫兔崽子, 最重要的是賈敬一離開,就沒自控力,日夜顛倒的可要知道身體是自己的,莫要仗著自己年輕就胡作非為”司徒嘉扇柄點點穆安,又看看幾個年長的,訓(xùn)道“你們年紀大的,小侯,小文啊,朕記得你們都當?shù)诉€讓他們瞎胡鬧,你們自己也跟著胡鬧”
幾個當?shù)睦侠蠈崒嵉皖^認錯。
“好了,他們也知道錯了。”賈代善笑著走進來,看看一排排跟霜打茄子一般的小年輕,調(diào)解了一句,又道“王子勝已經(jīng)醒過來了。”
一聽這話,賈赦眼睛亮了亮,穆安為難的眼睛瞟瞟司徒嘉。
司徒嘉沒好氣的揮揮手,“我還能攔著你們不去看同窗不成好好去寬慰寬慰。不過你們要記住把握分寸,人家兄弟倆打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脈兄弟,你們不要太失分寸了,知道嗎”
“是,舅舅姐夫皇上。”一群紈绔頭點點,行禮告退。
其他幾個被皇帝挑選出來的精英,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頗為膽大的李封開了口,道“皇上,那那不是有句話叫做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您歸為天子,白龍魚服,這”
“小李,不錯,改造營一呆說話也文縐縐了一分。”司徒嘉贊賞的看了李封一眼,手指指賈代善,道“放心,有賈羅剎隨行護衛(wèi),朕安危無憂。只不過倒是苦了你們,這些日子要多多費心,照看這幫小崽子們一二。”
“皇上嚴重了,此乃末將分內(nèi)之事。”幾個小將齊齊抱拳道。
“朕希望你們能懂朕的苦心。”司徒嘉目光一一逡巡過屋內(nèi)的銳氣十足的小將們,道“這個世上沒有永永遠遠的常勝將軍,可是我們卻是要永永遠遠的守住國門。”
司徒嘉邊說,眼角余光掃過賈代善,眼里還透著一絲的迷惘。他雖然理智上知曉賈代善不可能拿“奪舍重生”一事開玩笑,可是他話語里透著的內(nèi)容卻是令他冷靜下來,越想越不對勁。
先前,他腦子糊涂,渾身只想著自己居然會退位為太上皇,竟然會活著放棄手中的權(quán)勢。
但是現(xiàn)在,他愈發(fā)覺得不對勁了。賈代善說他最恨的不過是被蕞爾小國茜香國打敗,非但要送女和親,還要割地賠款。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軍中即使有些黨、派劃分,可是他一向注重提拔年輕人像先前那誰就。之前唯恐賈代善一個人戰(zhàn)神羅剎光輝太盛,他便提著賈代善的嫡傳弟子,想打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軍中年輕一輩的領(lǐng)頭人。
除了那誰,還注重武科舉,提拔有天賦又年輕有活力的小將,派他們?nèi)デ熬€歷練。
怎么就會敗
賈代善迎著司徒嘉投射過來的審視神色,像是心有靈犀般,目光回眸掃了掃眼前的諸位俊杰,眼中透著股茫然。
這些人,除了王子騰外,其余不是仕途不順,便是早早獻身沙場。
難不成真與話本紅樓夢的設(shè)定有關(guān)
賈代善在心理打鼓,但這件事他倒是沒有告訴司徒嘉。畢竟這件事的由來他若是想要清清楚楚將明白緣由,則要牽扯出賈敬的來歷。
況且,相對于賈敬說得只是一個作者創(chuàng)作的一本書來說,對他們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每個人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情感的。
他不愿因紅樓夢束縛了自己的情感,更不愿讓司徒嘉因此憂心。否則就司徒嘉知曉世間有鬼神的性子,他恐怕真得會連死后都不得安寧。
賈代善看著司徒嘉激勵了幾個小將后,屋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便開口低聲道“安排好了,王子騰就在王子勝的隔壁,到時候我們一個、臉一個唱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