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神氣十足的瞪了眼穆斐“我背得可牢了, 現(xiàn)任東南沿海一帶的海防原來是由東安郡王統(tǒng)帥的, 后東安郡王請辭,皇帝舅就派的是新銳小將,第一屆武狀元武安統(tǒng)帥, 其還由皇上做主迎娶了東安郡王的嫡幼女。所以你攀附皇親哦因為現(xiàn)任東安郡王娶的可是護國公主他們膝下唯有兩子長子文武雙全,現(xiàn)任禮部侍郎, 幼子可是大名鼎鼎的安樂侯”
邊說, 穆安驕傲的挺挺胸膛,活脫脫一只剛打贏了一架的大公雞。
聽到穆安這番話,眾紈绔嘴角紛紛噙著一抹笑意, 等著看鹽商小紈绔們屁滾尿流的來求饒。畢竟,但凡不是個傻子總知道他們他們這一行人是誰了。多好辨認(rèn)的特點集團出游, 人多,有錢,長得靚
但萬萬沒想到, 穆斐居然比穆安還神氣十足, 昂首挺胸開了口“既然知道我穆家能耐,還敢從我手中搶東西知道安樂侯是誰嗎他可是我小叔叔”
眾紈绔“”
“胡說八道”穆安氣得直跺腳“我就聰聰一個大侄子就聰聰一個, 一個”
“好了, 安兒,不氣, 不氣。沒準(zhǔn)是你家分出去的庶支。”賈赦拉著穆安的寬慰的時候,眼角無意撞見管事嘴角撇著,隱約有些不耐的模樣, 心中不由一驚,這模樣太熟悉了有沒有
他早上被他爹從被窩里撈出來就這模樣表面上恭恭敬敬認(rèn)認(rèn)真真,恨不得做個筆記哦,心理早就和周公相親相愛了
可是他能這般模樣,是仗著賈代善是他爹,他們現(xiàn)在父子關(guān)系情同兄弟,畢竟先錯的是他爹。他自己神清氣爽,就不管自家兒子是玩鬧了大半宿,正又累又困的情況。說得重點還不是他寶貝兒子的安危因為有人仿著他的相貌來訓(xùn)人,好充當(dāng)替、身送給太子,而是來“打劫”藥箱的。他們出游,非但又太醫(yī)跟隨,還從太醫(yī)院擼了不少寶貝藥膏,就怕自己磕著碰著。
賈赦越對比越感覺不對勁。不是他們厚顏無恥自夸,放眼天下,不管是單打獨斗還是群挑,再也尋不出比他們這個“改造營”還金貴的人在。當(dāng)朝太子也比不得,當(dāng)然他他算半個裙帶。畢竟是安兒表哥,站他們這邊的。
一本正經(jīng)的把太子也收入麾下,賈赦在挑眉看眼此刻貌似認(rèn)出他們身份,真傻得攤在地上的穆斐,側(cè)眸看著自己的小伙伴們,眼角仿著他爹賈代善,特意擺出霸氣無比的殺氣。
剛一擺好,牛繼宗就暗暗拿扇柄敲了一下賈赦后背,示意其收斂點,別亂拋媚眼。
賈赦默默吐出一口氣,面色頓時兇殘了一分,瞪眼牛繼宗,卻是發(fā)現(xiàn)他的同窗們早已面色緩緩一變,齊齊露出日天日地的紈绔氣息,就連板著手指頭背家譜的穆安,也被王軍師安撫住了,跟著眼里露出抹兇殘之色。
穆安迎著賈赦的目光,重重哼了一聲,還鼓了鼓腮幫子,表示自己超級生氣
見同窗或多或少多有些發(fā)覺不對勁,賈赦默默在心理感謝給他靈感的爹,不然又被當(dāng)小肥羊宰了。然后掃過管事以及被突然攀比斗富驚擾到的員外們,不耐一一辨認(rèn)諸人臉上神色是真是假,只直勾勾的瞥眼說著恐懼,但腦門連點汗都沒的管事,開門見山“爺發(fā)覺你很淡定額”
像是被沖撞了,賈赦掏出禮部特制攝政王屎咳咳,雄黃色名帖,“爺非常非常不開心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完,賈赦袖子一甩,負(fù)手外出。
“本侯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穆安一字一頓,說完跟著轉(zhuǎn)身離開
目送兩人走遠(yuǎn),以穆斐為首的鹽商之子面色又刷白了幾分。這種踢鐵板踢到討好的正主頭上,滋味實在是無法形容。而管事此刻才又一次的出聲,跑到眾人跟前求情“諸位貴人,還望諸位貴人大人有大量,有眼不識泰山,可是”
管事正恰當(dāng)?shù)穆冻鑫窇种胪鶑婟埐粔旱仡^蛇上引,示意改造營替他們拔掉“穆家”這條惡蛇,然后以達到主子吩咐的將眾人“滯留”此地,不下?lián)P州的目的。
“嘖嘖,”王文科搖搖附庸風(fēng)雅的蒲扇,直接不耐的打斷管事的話語,手肘推推被眾人推搡過來的王子勝,道“王子勝,聽說這地界的官是你本家人”
“是啊。”王子勝不耐煩的應(yīng)了一聲“他各種求爹告奶的,求著讓我哄著赦哥安哥一句,這地沒啥好玩的,就怕出點差錯。哪知道我們游玩最后一夜,出了這破事。等會沒準(zhǔn)聽到風(fēng)聲,又來哭,煩死了,這幫鹽商是不是眼睛鉆錢眼去了,一點眼色都沒有”
“還有你,這個開門做生意的”王子勝半靠著管事,手拍拍人胸膛“爺看你長的也一表人才,一臉精明相,總比些還沒成家立業(yè)的小紈绔門歷經(jīng)風(fēng)雨多眼睛長后腦勺了別以為爺們都不知道,官府都提前三令五申,給他們這些打過招呼了不光是為了迎我們,還是為了迎接圣駕”
“這位貴公子,小人我小人我也是有苦衷的啊,畢竟穆公子是穆家人。這”管事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一臉畏懼穆家威懾模樣,“這縣官不如現(xiàn)管,我們”
“哦,我懂了,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么認(rèn)為對”慕容炎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管事,大手一揮,嘲諷一笑“還真沒錯我們只是一群游學(xué)的學(xué)生。”
“噩夢,簡直是噩夢,回去還要寫游記”
“對啊,聽說霸總叔叔還派人隨行我們,怕我們仗勢欺人,驚擾地方,快走快走霸總叔叔連熊都揍皮實了”
“不對啊,要是我們這除惡霸,為民除害呢怕啥”
“也是”
“不過還是先做作業(yè)不然敬夫子就要罵還是作業(yè)太少了”
“”
改造營眾人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說越惶恐,烏壓壓一片齊齊撒腿當(dāng)場就跑起來。
屋內(nèi)目睹這一切的所有人心情都有些復(fù)雜,一時間原本喧鬧的拍賣大廳安靜的落針可聽。
過了半晌,管事神色掃眼眼睛嚇昏過去的穆斐,眼底劃過一抹嘲笑,然后裝作失魂落魄的模樣,跟其他的顧客道個歉,便行色匆匆的趕到后院廂房。
“公子真是料事如神,這兩幫人果真對峙起來。”管事一如內(nèi),剛想抬眸打量眼人,便見左右仆從視線橫掃了過來,忙不迭垂首,畢恭畢敬道“不過聽眾人的口氣,好像出游前攝政王有所規(guī)定,導(dǎo)致他們不太愿意插、手地方事務(wù)。”
“那又如何穆家和官府定會找他們。你暗中注意事態(tài)發(fā)展,這幫人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及其容易中激將法。勢必要將他們在此多留幾日,好為揚州撤退留出時間。”
“是。”
與此同時,改造營眾人都忙不停蹄回到了船艙,開始分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