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無關(guān)?
她也想無關(guān)啊。
等到將來她掙夠了生命值,到時候…她肯定離裴硯這廝遠遠的。
宋歡大小也是個有脾氣的人,更何況現(xiàn)在是事關(guān)生死的大事。
依裴硯這般毫不在意自己小命的性子,她以后豈不是還得提心吊膽的擔(dān)心他作死?
宋歡心態(tài)有點炸,礙著兩人武力值實在懸殊,才忍住了內(nèi)心的暴躁,“止血包扎的東西在哪里?”
深束閨閣的女子,可沒幾個會懂得止血包扎這種事……裴硯放下筷子,眸色沉沉壓向宋歡,“短短幾日不見,你的本事倒是長進不少。”
宋歡一愣,被裴硯氣得哭笑不得。
她看了眼裴硯頭頂上閃爍著的[好感度+8],鼓了鼓膽子,“真是慚愧,您傷口流著血卻什么都不說,還能顧著捉弄我,讓我試菜,找我麻煩…論本事,我真不如您本事厲害。”
“宋歡!”裴硯眉頭倏地皺起,面色越聽越黑,然他怒極卻反笑,半瞇起了的雙眸:“誰給你的膽子管本侯?本侯今日不殺你,你便當(dāng)真以為自己是本侯夫人了不成?你不配。”
“宋歡,記住你的身份,和你答應(yīng)本侯的事。”
“其余的,輪不到你多管閑事。”
宋歡:“……”好氣哦。
她一如此小清新的人,這廝怎么非要把她往心機歡的方面想?
自己是個心機狗,就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他一樣心思陰沉?
是,當(dāng)初原身是為了逃離宋家是對裴硯說了謊。她答應(yīng)裴硯在裴硯迎娶她這日服毒自殺,等她死了,裴硯便會借此發(fā)難,完成原身的心愿,取了宋呈海和原身二娘的命。
可原身并非真的想死,她只是想逃離宋家。
裴硯是她身邊唯一能看到的救命稻草。她既看到了,自然玩用盡所有將其抓緊。
可原身這點心思裴硯這廝會看不出來嗎?宋歡不信。
他說不定不僅看出來了,甚至還坑了原身一把。
原身誠然是沒有遵守諾言服用□□,可那天晚上突然出現(xiàn)在裴侯府的黑衣人也幾乎取了她的命。
宋歡自認,哪怕先前在明松堂門外裴硯所言已然殺了“宋呈海和宋家二娘”為真,原身也已不虧欠裴硯什么。
她確實已經(jīng)死了,盡管現(xiàn)在宋歡也不知道她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只是這件事里的諸多原因宋歡此時不可能對裴硯和盤托出。
而且她懶得和他再多費口舌,總歸她想了理由出來,依裴硯多疑的性子,怕是也不會信。
宋歡直接動手拽住裴硯的右手往臥房里面拖……
裴硯不曾想到宋歡竟敢如此大膽,一時不備,被她拽痛身上的傷口,不禁悶哼一聲。失神間,竟真叫宋歡把他拉到了臥房里。
裴硯眼底的探究更深,眸光忽明忽暗,宋歡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性子?
自她嫁過來,他竟越發(fā)不了解這個女人了。
“先脫衣服。”
宋歡說著松開裴硯,自顧轉(zhuǎn)身在臥房里翻找醫(yī)藥箱,像裴硯這樣上戰(zhàn)場打仗的人,房間里應(yīng)該都會準備些止血的金瘡藥、碘酒、紗布這類東西。
宋歡在床榻附近翻了翻,果然在床底翻出一個小木盒子。
這應(yīng)該是小藥箱吧。
宋歡伸手去拿床底的小木盒子。手剛碰著盒子邊,后領(lǐng)口突然又被人用力提了起來,“哎——”
那力氣又忽然消失,宋歡一個踉蹌跌在了地上。
“藥箱在窗戶下方的桌幾上,右手邊第二個箱子便是。”裴硯有心試探宋歡,便給她指了條明路。
他背光站著,宋歡看不清他的神色,心中卻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廝怕不是個幼稚鬼?總是口是心非。
上一刻說著不要,下一刻心思說變就變。
看來男人的心啊,也是個海底針。
宋歡站起來,不與他計較,走到桌幾邊拿了藥箱。
裴硯負手立在床邊,宋歡走近時,發(fā)現(xiàn)他的唇色有些蒼白。
“衣服怎么不脫?快脫掉。”
——“還是手疼脫不了?”
裴硯聽她問的熟練又自然,心中疑思更深,口中便道,“你來。”
“……”宋歡本來沒起什么旖旎心思,可是裴硯一開口,低低沉沉的聲音一響起,兩人間的氛圍忽然就變得曖昧起來。
她把藥箱往床上一放,目光不自覺落在裴硯下巴上,一個男人,為什么連下顎線都這么完美?
視線再慢慢順著下顎線游移到喉結(jié)、白白嫩嫩的脖頸、美好的,誘惑力十足的鎖骨……
宋歡猛地垂下了頭。
不行,不能再看了……
再看她會忍不住想完成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