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哥確定沈容出院后身體健康, 精神狀態(tài)也不錯后, 先給她接了飲料的廣告, 然后又趁熱打鐵給她接了兩個采訪,一個雜志封面, 以保持沈容的熱度,因為她這三四年都沒什么作品上市, 必須保證一定的曝光度。但作為一個演員,尤其是實力派演員, 廣告代言、采訪、封面或者說綜藝節(jié)目等等,這些都是補充,關鍵還是要有作品, 拿得出手的過硬作品,口碑風評不錯, 最好再拿個最佳女演員那種,才能真正地穩(wěn)固沈容的地位。
沈容開始忙碌起來,工作、保養(yǎng)、健身,將每天的時間安排得緊緊的。
宣哥雖然勢利了點, 但他這人有野心,有手腕,確定沈容能扶之后, 他便緊鑼密鼓地開始給她找合適的劇本。
娛樂圈歷來是長江前浪推后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沈容雖然以前很有名氣,可差不多四年沒作品了,不止是淡出公眾視野, 而且還有不少負面新聞,名氣大跌,身份非常尷尬。大制作的女一吧,導演和投資人有顧慮,退而求其次爭取女二三四號吧,宣哥又覺得不符合沈容的身份。至于其他名不經傳的網劇,他就更看不上眼了。
這是沈容正式復出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好了,這樣才能奠定她的地位。否則,若是選角不當,拍出來的東西不入眼,讓粉絲失望,讓媒體和影評人抨擊,沈容再想起來就更難了,很可能就此淪為二三線,甚至是十八線。
為了這事,宣哥簡直是操碎了心,急得嘴里都起了泡。
沈容知道后,沒有說話,默默在網上查以前跟她合作過,關系還不錯的幾位導演的動向。其中有兩位正在開拍手里的劇本,還有一位已經選好角,簽好合同就等著開拍了,另一位上一部片子即將上映,顯然是沒時間拍戲,最后一位跟沈容一樣混得有些慘淡。這位導演叫舒陽,四十歲左右,成名已久,拍過不少叫好又叫座的商業(yè)片,不過近幾年,他改變了喜好,開始拍文藝片,奔著拿獎而去,但不知道是水土不服還是其他原因,拍的片是又不叫座又不叫好,部部血虧,名聲也直線下滑。
沈容看了一下,舒導現在的地位跟自己差不多有得一拼,很是尷尬。空有過去的盛名,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資源和地位,而且兩人還都屬于自己作死的,妥妥的難兄難弟。
聽說,這位舒導最近又開始籌劃拍一部新片了,但因為前兩部片子都虧了,這次投資拉得不是很順利,他愁白了頭。而且舒導是個非常擰的人,他不喜歡走關系,尤其不喜歡投資商亂塞人進劇組,說是怕毀了他的心血。有部分投資商之所以花錢就是為了捧小情人,他這么不識時務,若是在盛名的時候倒也罷了,現在還擺譜,誰理他。
看完各種小道消息和八卦后,沈容猶豫了片刻,拿起電話給舒導打了過去。
她的手機被沈家人給扣下了,沒有身份證不能補辦號碼,這是宣哥臨時給她辦的新號。舒導見是陌生號碼,開始不大想接,但又想萬一是投資商呢最后還是接起了電話“喂,你好,我是舒陽,你哪位”
沈容笑道“舒導,你好,我是沈容。”
舒導估計最近看到了她鋪天蓋地的新聞,恍然大悟“是你啊,小沈,怎么樣,出來身體還好吧”
“托您的福,還不錯。”沈容知道這位導演性情耿直,也不跟他繞彎子,寒暄了兩句就直接切入了主題,“聽說舒導在籌備新戲,不知準備得怎么樣了女一號定下來了嗎”
舒導一聽她的意思就明白,苦笑著說“投資都沒拉到,開不開得了還是兩回事呢,就更別提主角了。況且,就我現在的狀況,恐怕對方也不肯投入太多的錢,預算卡得很緊,怕是請不起咖位太大的女一號。”
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跟她訴苦賣窮,沈容馬上領會了他的意思,舒導應該也是滿意她的,畢竟兩人合作過,彼此知根知底,他對她的演技也放心,說這么多只是想討價還價而已。
拉起一個劇組,天天都要燒錢,導演摳門一點也是正常的,畢竟投資就那么多,大半投資都花在了演員薪酬上,那放在拍戲、后期制作和宣傳上的費用就少了,弄出來的劇質量能好到哪兒去
沈容想了想也不跟舒導繞圈子了“咱們見面詳談吧”錢都不是問題,沈容在意的是劇本,劇本有意思,才可能拍出好的戲,是劇本是個垃圾,劇情狗血、邏輯混亂,便是大制作,大宣傳,也一樣可能撲街。她現在極需一部好戲重新拉回以前的人氣,證明自己寶刀未老,舒導這里未必不是個機會。
舒導明白了她的意思,高興地說“那你來我辦公室吧,還是老地方,我今天一直都在。”
沈容下午就去了舒導的辦公室一趟,呆了半天,傍晚回去的時候,手里還帶著一份劇本。
正巧,宣哥也來找她了,拿了一個劇本對沈容說“這是楊導的新戲,女一號定了,女二號還沒定,我看過了,女二號的戲份就比女一號少一點點。楊導的戲一直很穩(wěn),拍出來不說大紅大紫,口碑和票房總是有一項能保證,不會太差的,你看看。”
沈容接過劇本掃了一眼,名字叫迷戰(zhàn),是一部民國戰(zhàn)爭片,家國情仇,最后當然是我黨和正義取得勝利。這樣的片子每年都會上幾部,只要政、治導向正確,很好過審,可沈容不喜歡,這一看就是大男主的戲,戲份最多的前幾號都是男人,女人在里面就是點綴花瓶,女一號都不會有多少戲,就更別提她了。
沈容說“正巧,我也拿到了一個劇本,很有意思,你看看。”
宣哥接過劇本,劇本名叫我要上大學,跟他給沈容的那個劇本相反,這部戲女主角占絕對地位。
對比迷戰(zhàn)的大場面和炫目的特技,我要上大學算是一部小制作,以細膩見長。故事的女主叫楊小丫,出生在偏遠落后的山區(qū),十歲才上小學一年級,小時候她的夢想是好好念書考上大學,走出山區(qū)。但因為重男輕女和家貧,她早早地就踏上東去的列車,打工掙錢,經歷一系列波折之后,重新回到家鄉(xiāng),以社會人士的身份參加高考,進而改變命運的故事。
這部影片著重刻畫了大丫的堅韌勇敢和那顆求知若渴的心,以及她朋友們的仗義,同時還有楊家父母的封建自私,二丫的認命,三丫的機靈,三個同胞姐妹因為選擇不同而導致的不同的人生命運。從西部土泥坯的落后山村到東南沿海高樓林立的繁華都市,折射出城鄉(xiāng)二元化發(fā)展的巨大差異。
“這個舒陽還真是大膽,就不怕拍出來流、產了。”宣哥看完之后,不得不感嘆,對比自己手里這一疊所謂的大制作,舒導的這個劇本要清新得多。而且劇本里楊小丫的人生跟沈容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一個是想走出大山,一個是想走出精神病院。而對抗的都是封建自私的大家長,尋求自我,追求真我,一往無前
沈容參演這部片子,可以說是自帶流量,而且能讓不少粉絲和路人自動將沈容的人生代入電影中,進一步洗白她。這樣的女一號是比去男人戲中扮演個錦上添花的花瓶要有意義和前途。不過宣哥還是不大放心,舒陽這幾年有點飄忽,水平忽上忽下,萬一這部片子撲街了,對沈容是個巨大的打擊。
拍這部片子,風險大了一些。不如那部諜戰(zhàn)片穩(wěn)妥,那部片子的投資已經拉好,知名導演,正當紅的實力派男女主演,豪華的陣容和大手筆的投資,至少票房能保證。沈容若是參演這部電影,就算因為戲份較少,人物比較臉譜化,不會特別出彩,但至少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沈容看出了他的猶豫,敲了敲迷戰(zhàn)的劇本“中規(guī)中矩就算了,我沒那么多時間去浪費。我還是更喜歡楊小丫這個角色,這個角色更豐滿,有血有肉,角色幾次重要的心歷轉變,極考驗人的演技,很有挑戰(zhàn)性。”
宣哥提醒她“但萬一撲街,口碑與票房雙撲呢舒陽不是過去的舒陽了,你可想清楚了”
沈容淡淡地說“沈容也不是過去的沈容了,沒有那么多的劇本和角色隨便我挑。就這本吧,失敗也無甚大不了的,我一樣可以拍戲,頂多不過是重頭再來罷了。”
“你可想清楚了”宣哥再次提醒她。
沈容擺手說“想清楚了,我這輩子的錢夠花了,又不打算留給父母和兒子,也不打算便宜我那好哥哥和妹妹,我還有什么好怕的就是這部電影上映之后反響不好,我也一樣可以繼續(xù)拍戲,頂多接的劇本更差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宣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精神病院還包治腦子嗎”
“什么意思”沈容不解地問。
宣哥調侃道“不但治好了你的戀愛腦,還讓你變得如此豁達勇敢,感覺這兩個月沒白住。”
沈容白了他一眼“行了,別瞎嘚瑟了,你要沒意見,我就跟舒導定下了,早點簽了合同早點安心。”
“我有意見你還不是心水這部戲,簽就簽吧,我也跟著你賭一把了。”宣哥無奈地說。
定下來后,他們很快反饋給了的舒導。
舒導那邊拉到了投資,擇定了其他演員,這部戲很快就開拍了。第一幕取經就要去西部山村,沈容臨走前,接到了曹任的信息,他羅列了一系列的開銷賬單給沈容,并向沈容匯報了進展狀況。
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帶著盧永章玩遍了全市的夜店、會所、山莊,哪里貴玩哪里。剛開始盧永章還有點放不開,搶著要付賬,但幾次下來見曹任眼也不眨的付錢,非常爽快,也漸漸習慣了拿曹任當冤大頭,絕口不提付錢的事。
兩個人沒日沒夜的玩,哪怕第二天要開工,也要玩到半夜一點。一段時間下來,盧永章已經拿曹任當“鐵哥們”看待了,可能剛開始,他還疑惑過,曹任為什么對他那么大方。但他仔細想了想,自己是個男人,出去玩也不怕吃虧,又不用掏錢,不去白不去。
所以只要是曹任叫,他必到。瀟灑了一個多月,花掉了兩百萬多萬,曹任還不見沈容叫停,有點撐不住了。
他問沈容“這個事究竟還要做多久我最近聞到酒都反胃了。”
“你少喝點。”沈容叮囑了一句,問他,“盧永章呢有沒有反胃,不想喝酒了”
曹任說“他可能覺得有人付賬,白蹭名酒喝,是賺了吧,目前看起來還好。”
沈容想了一下說“那就繼續(xù),最近皇家加勒比海游輪不是很火爆嗎聽說還要去公海上轉一圈,你帶他一起去唄”
曹任對沈容的大方嘆為觀止,不過換個地方玩玩也確實比天天晚上去酒吧會所要感覺好點。
回頭他就定好了票,沈容知道后,立即轉了五十萬給他“這筆錢是留給你們在船上玩的,一定要玩完了。你不想玩,就讓盧永章玩,說借給他的也行,不用寫借條。”
游輪上,也就吃的玩的花點錢,可也花不了五十萬。最快花完這筆錢的方式就是賭,在國內賭是違法的,但進入公海之后,就沒人能管得了了。她這筆錢算是探路,先刺激刺激盧永章。
“好吧。”曹任已經麻木了。
臨掛斷電話前,沈容對他說“你悠著點,保持腦子清醒,別盧永章還沒有上鉤,你就先把自己搭進去了。以后酒也少喝一點,不想喝就裝醉睡覺嘛。”
這是沈容對曹任的良心建議,希望他別傻乎乎的明知這是個局,最后把自己折騰進去了。
不過就曹任現在這焦灼的樣子,他要搭進去也難。
叮囑好曹任這邊后,沈容就飛去了西北拍戲,然后是去東南沿海的工廠,一個季度的時間,輾轉了好幾個地方,一路奔波,除了中途宣哥給她接了兩個代言,她幾乎沒回過本市。
舒導對這部戲付出了十足的心血,要求很嚴格,因而花費的時間很多。最后一幕戲是楊小丫被父母關在土泥坯屋里,準備將她嫁給一個陌生的男人。楊小丫不甘被命運擺布,深夜赤足逃了出去。那天漫山遍野都皚皚的白雪,她深一腳淺一腳地往縣城的方向奔去,但還逃不過命運的捉弄,被父母和親朋追上,帶了回去。
正是這一幕絕望的求生,打動了三丫,讓她決定幫助大姐逃走。
這幕戲必須在大雪天拍,所以舒導把它挪到了秋冬季節(jié)。聽聞下了一場大雪后,他就立即帶著相關人員奔赴西北。
這場戲足足拍了三天,凍得沈容腳底長了凍瘡才終于結束。大雪封山,山村里的無線信號不好,手機信號時有時無,等到離開了山村,信號才暢通起來。沈容的手機里涌入了一堆的信息,分別有宣哥,曹任,沈爸,沈爸,沈濤,沈紅
沈容先看了宣哥的信息,他就是問問沈容在這邊還適應不,沈容告訴了他回去的航班信息,然后點開曹任的信息。
曹任說盧永章約我去澳門玩,還去嗎
這三四個月的時間,他已經陪盧永章去過澳門兩三回了,還去公海上玩過一次,每次都要輸幾十百來萬,真的是花錢如流水,沈容不心疼,他這個旁觀者都要心疼了。
因為輸的錢不用從自己口袋里掏,盧永章半點都不心疼,相反,賺了就興致勃勃,特別興奮。
估計這次邀請曹任去,又是拿他當冤大頭。
沈容回了曹任你幫他訂好酒店和機票,就說你家里有事,要晚一兩天才能過去。讓盧永章先過去玩玩,踩好點,等你過去,好帶你玩。
有人出機票和酒店錢,請他玩,盧永章傻了才不去玩呢。而且兩人已經一起玩了幾個月,他也沒想過曹任會放他的鴿子,當即就答應了。
搞定了盧永章那邊,沈容這才點開了沈家人的信息。他們這回倒是蠻統(tǒng)一的,竟然全是問她在哪兒的,還問她手機號碼為什么打不通。
十有是出事了,不然這些人不會不約而同地對她奪命ca。沈容給宣哥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他“我父母哥哥妹妹那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宣哥說“他們給你打電話了我本來是打算等你回來再說的。是你哥出事了,他開著你那輛路虎在外城飆車,撞到了一輛九百多萬的勞斯萊幻影。”
呵呵,飆車,真能啊沈容閉上眼問道“對方車主沒事吧”
“沒有,但是對方的車子被撞壞了,損壞比較嚴重,返廠維修,恐怕要一兩百萬,你車子的保險不夠賠,估計還要差一大截。你父母找不到你,就先找上了我,被我懟回去了。”宣哥揉了揉額頭,提起這事就頭痛。
沈容聽后松了口氣,道“人沒事就好,既然是他撞壞的,除了保險賠的那部分,余下的他自己掏腰包唄。他不掏錢,對方起訴的也是他,不關我的事。”
宣哥在事發(fā)第一時間就了解了相關律法“根據侵權責任法的相關規(guī)定,因租賃、借用等情形機動車所有人與使用人不是同一人時,發(fā)生交通事故后屬于該機動車一方責任的,由保險公司在機動車強制保險責任限額范圍內予以賠償。不足部分,由機動車使用人承擔賠償責任;機動車所有人對損害的發(fā)生有過錯的,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這個事,你屬于無過錯一方,錢確實不應該由你來賠。不過你父母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既然你不打算給錢,那就別回來了,剛拍完戲,現在還沒有新的劇本,你去海南度個假吧。”
沈容也贊成這個處理方案。她是名人,不適宜跟父母掰扯,對上了沒什么好處。別的不提,就說萬一打了照面后,沈爸沈媽對著她下跪,那她這個錢是出還是不出
不出,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還有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圣母們,以及仇富者,肯定會大肆抨擊她。出吧,她心里又不舒服,憑什么沈濤不經她同意,搶了她的車子開,她還得給沈濤收拾爛攤子天下有這么便宜的事嗎
沈容馬上退了機票,重新買了一張去海南的,當天就飛去了海南,同時將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這樣沈家人隨便怎么換號碼都打不進來,而她可以用ifi跟宣哥和朋友聯(lián)系溝通。
沈家這邊,沈濤出事已經兩天了。從得知走完保險還要賠一百多萬開始,沈家人就陷入了愁眉苦臉中。
一百多萬,他們也不是拿不出來,可硬生生地讓他們掏這筆錢,老兩口舍不得啊。
最近小半年,沈容連電話都不接他們的,時常在外面拍戲,不見人影,就更別提給他們錢了。
別墅一個月的開銷好幾萬,尤其是進入了冬季,幾百平的供暖一次性都好幾萬。沈爸覺得太貴了,家里用不著,去找供暖公司,要求只給家里面常住的兩三間臥室供暖,其他的客廳客房之類的都不用供暖了。
供暖公司告訴他們,他們這個小區(qū),每套別墅都是一整套的供暖設備和線路,要改就要大改,這么一折騰,要花時間不說,錢也少不了,六位數打底。
沈爸心疼了,舍不得,打消了這個念頭。可一想到每個月的花銷,他就肉疼。單單這小半年,他們就花掉了二三十萬,而且還是省著花的。
他們老兩口沒有工作,他還不到領退休金的年齡,兩人手里那兩三百萬能撐多久要不了幾年就要坐吃山空。
而且沈濤談了個條件還不錯的女朋友,兩人談婚論嫁了,女方提出婚房要重新裝修一遍,這又要花個幾十萬,還有彩禮錢、鉆戒、三金、婚紗照、酒宴、蜜月旅行等等,這些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沈濤的工資剛是養(yǎng)他自己和車子都困難,根本沒攢什么錢,這些都要老兩口掏。
沈紅知道哥哥在掏父母的老本,她也不甘于后,想著法子問父母要錢,補充自己的私人小金庫。
老兩口這幾個月著實花了不少錢,若是再賠出去一百多萬,手里的錢就所剩無幾了。
沒什么收入,每個月的開銷還那么大,要是沒錢了,老兩口如何能不慌所以他們才迫切低地想要找到沈容,讓她出這筆錢。
一百多萬對他們來說是天文數字,可對沈容而言,算不得什么。
誰料沈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找她的經紀人,宣哥又一再表示,沈容在山區(qū)拍戲,他這邊也聯(lián)系不上。至于賠錢,藝人的銀行卡和密碼又沒交給他保管,他也給沈爸沈媽變不出錢來。
找了宣哥兩次,都被他打太極糊弄過去了。沈爸沈媽不死心,兩人干脆去了沈容現在住的小區(qū)樓下蹲守,大冬天,寒風凌冽,老兩口就守在大門口,盯緊每一輛進出的車子,唯恐錯過了沈容。
可守了整整一天,也不見沈容回來,沈媽還為此感染了風寒,頭重腳輕,被送去了醫(yī)院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