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日分別,又經(jīng)大起大落,她真的很想他。
“薇薇”俞君泊輕語,聲音溫柔含情,那兩個字,似在口齒間繞了幾回,傾述出無限柔情,勾得人心顫意動。
但在她摸入他衣內(nèi)時,他微微一笑,將她打橫抱起,輕柔地將她放在椅子上,輕語“我們先用了晚膳,你養(yǎng)些力氣。”
聞言,蘇幼薇悚然一驚,暗怪自己不汲取教訓,竟又撩撥俞君泊,明日有大典,需得養(yǎng)足精神,便道“今夜不行,明日有正事。”
“留待明夜。”俞君泊頷首,捏了捏她的鼻。
一頓溫馨的晚膳,夫妻倆互夾著菜,偶爾互喂兩口,期間溫聲笑語,吃得旖旎至極。
飯后,兩人交握著手,在府里散著步,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祥和。
“君泊,明日登基后,你我便是帝后,你可有什么規(guī)劃”蘇幼薇問道,“而且,皇室重血脈,且你做了皇帝后,心會不會野了”
誠然,她有點擔心,兩人從相識到相戀,直至成親,時日實則不長,對俞君泊而言,不過是七個月,對她而言,僅僅只有一個月。
真正相處的時日,只有一個月,這樣的兩個人,能有一生一世嗎最主要的,便是如今疑有大危機,一條天塹,橫亙在二人之間。
“怎好端端的,卻擔憂這些”俞君泊問道。
“若是”蘇幼薇眼眸溜溜一轉(zhuǎn),月色映入她的眼里,如波光粼粼的水面,水汪汪的,盈盈泛著光澤,“若是我被人輕薄了”
“不會”俞君泊面色一沉,心里不免有歉意,自知溫泉之行,應該是嚇著了她,便又補充了一句,“別擔心,我會護住你。”
“若你沒有護住呢”蘇幼薇復又問道,面色鄭重,定定地望著他,非要一個答案。
見此,俞君泊認真思量,沉思片刻,同樣鄭重道“便是我無能,自會補償安慰你。”
蘇幼薇笑逐顏開,撲入他懷里,心里幾番猶豫,到底沒有坦白溫泉那夜的事,因抱著一絲僥幸,想著或許是她自己嚇自己。
老天應當不會對她如此殘忍,在她修成正果后,又毀了她的幸福。
“哥哥。”庭院松樹下,俞曉曉一身紅裝,外裹著一件白狐裘,人嬌如玉,大眼撲閃著,臉蛋粉紅,“我有一事,想與你商量。”
“什么事”俞君泊詢問,仍舊摟著蘇幼薇,身形高大挺拔,投下的影將她完全籠罩著。
俞曉曉跑過來,拉著他的衣袍,輕輕搖了搖,軟軟撒嬌道“哥哥做了皇帝后,把王位傳給我吧我不做長公主,要做女王。”
“為何”蘇幼薇奇道,心中一動,便即有了猜測,戲謔道,“莫不是為了嚴世子”
俞曉曉答道“這是其一,其二便是,錦王府是我們的家,哥哥登基后,錦王這個封號即會棄用,那錦王府便無存在之理。”
“你仍舊想著丹瑜”俞君泊蹙眉。他一直不贊同,但不想,她始終不曾放棄。
俞曉曉頷首,挺直著背脊,認真道“哥哥也有心上人,便該明白,忘一人難哥哥是圣上,我又做了錦王,斷無人敢欺凌我。”
“倒是不錯。”俞君泊輕語,看罷懷里的蘇幼薇,卻是認同俞曉曉的話,忘一人確難,否則與她分離的六個月,他怎會借酒消愁。
俞曉曉驚喜道“哥哥同意了”對此,她倒是能理解,以往她哥哥沒有動情,自是不明白她的心思,便想棒打鴛鴦,如今卻不同。
“路是你選的,別后悔。”俞君泊告誡道。
俞曉曉將頭一揚,嬌俏道“哥哥小覷了我,我怎會辱沒錦王二字他做了我的王妃后,若對我不好,我自有法子對付他。”
她似忽想到一事,斂去臉上的笑容,手指卷著發(fā)絲,幾番猶豫后,才問道“嚴姐姐生了病,總說些胡話,你知道嗎”
“很嚴重”蘇幼薇忙問道。這幾日,她心神不寧,便忽略了嚴飛仙。又因大喜之日將至,怕有晦氣,便無人告訴她此事。
“倒不是大病。”俞曉曉擰眉,狐疑至極,咕噥道,“但說了些奇怪的話,言道本應有情投意合的心上人,奈何有人插足,以致成陌路,緣分已斷。”
蘇幼薇震驚,腦中似有雷霆,在轟轟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