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補辦婚禮,全定在玉瓊節(jié)后的第七日屆時, 兩人一同立云端, 并肩同行。
蘇幼薇抿唇淺笑, 低著頭, 似嬌嫩的花骨朵兒,身上猶似泛著柔光, 惹人愛憐。
濕潤溫暖的觸感她目光一顫,自己的手指,被俞君泊含在口里, 被他輕輕地吮著, 那本就泛著粉色的圓潤指甲,染上一層晶瑩濕意, 更顯可愛惹人注目。
馬車有些許顛簸, 兩人又相擁著, 那原本溫馨的氣氛,便多了一絲旖旎。
蘇幼薇輕咬唇,心怦怦直跳,目光飄忽著, 臉顯紅暈,低喃道“君泊,外面有人”
“我知道。”俞君泊頷首,伸出一根手指,擱在她的唇瓣上,另一只手緩緩滑動。他的意思很明白, 讓她別出聲,他的動作會很輕。
“喝了它。”他輕語,一手摟抱著她,一手端著小碗,喂入她口里,“藥有點澀,我命人加了些糖,入口滋味應當好些。”
蘇幼薇窩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抿了幾口,待一碗藥見底,才小聲問道“這是什么藥,溫補的藥么哼把我養(yǎng)得肥肥的,好讓你享用是嗎”
論體力,她是比不上俞君泊,每每都受不住他。因此,他才想給她補體力,以滿足他。
“怎么會”俞君泊輕語,擱下小碗,又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就著車內(nèi)的燭火,含笑地凝視著她,“這是暫讓你不孕的藥,不傷身,但不宜長期服用,屆時,我會另想辦法。”
“你”蘇幼薇左右一瞟,“外面有人呢”
“他們不敢聽的,何況外面寒風呼嘯,會遮住我們的聲音。”俞君泊溫聲道,將頭枕在她的肩上,聲音似風吹過砂礫,頗為沙啞低沉,尾音上揚,富有磁性,似牽著一條絲。
蘇幼薇本也受不住誘,遭他誘哄、輕撫后,便又忘了幾次教訓,軟軟地遂了他的意。
已停的大雪又紛揚而落,天色微暗,地上倒是一片白,馬車在雪地里駛過,留下兩條深深的痕跡。車內(nèi)點著一盞燈,昏黃的光線灑下,落在兩道交纏的人影上。
便在此時,馬車往倒,又傳出一聲鈍響,原是左車輪陷入小坑里。因這一變故,車內(nèi)不少擺設倒下,其中便包括油燈。
燭火跳動著,并沒有熄滅。油燈滾向了最左側(cè),點燃了一角帷幔,車內(nèi)人卻毫無所覺。
“王爺,車輪陷入”杜大剛稟報,便得到俞君泊的回答“自行處理。”
“是”他立即應道,但答后,才琢磨到一點不對勁,忍不住和其余人對視,全明白過來,當下便個個低頭,不敢去看馬車。
直到馬車被推出小坑,一行人正欲上路時,才聞到一股焦味,尋目望去,當即變了色。
“王爺,馬車著火了”杜大硬著頭皮提醒,雖知情況緊急,但無人敢入車內(nèi),只能急站在車外,“火勢漸大”
聞言,蘇幼薇當即一個激靈,驚醒過來,一瞧左側(cè)那正旺的火,忙慌亂地喊道“你快點,著火了,我們快些出去”
俞君泊瞥了一眼,卻是加快了動作,同時安撫道“不急。”火勢雖大,但尚能控制。事實上,他早有所覺,只是暫未理會。
今日早上,他尚未盡興,那床便坍塌了;如今午時,他同未盡興,這車便著了火哪怕今日不宜行房,也需得讓他過完全程。
蘇幼薇咬著唇,紅霞滿面,身上布滿薄汗,便似一個水做的人,又軟又柔。
外面,杜大幾人面面相覷,而后一同嘆息。
“哥哥,你還好嗎”俞曉曉跳下馬車,著急地跑過來,本想爬上去瞧瞧,但被嚴飛仙拉住,當下便跺了跺腳,氣惱道,“必是蘇幼薇纏著誘著我哥哥,才讓他遲遲不出”
到底是誰纏著誰,誰誘著誰聞言,蘇幼薇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想也不想,便張口欲訴冤,卻不料發(fā)出一聲低吟,忙捂住唇。
如今情況,已不容制止她只好給出了一個眼神,示意俞君泊快一點。
那一番力道,又急又猛,如驟雨狂風。
直到兩人整理好衣裳,俞君泊抱著蘇幼薇出去,站在雪地里時,馬車已燃,燒去了一小半,火舌肆意飛舞,赤焰騰騰冒著,似一朵盛放在寒冰中的花。
蘇幼薇云鬢微亂,將頭埋入俞君泊懷里,露在外的小巧耳上一片赤紅,心里直羞惱著。
別府的王妃,個個端莊大氣,怎輪到她時,每回都丟臉,所幸這里全是自己人,倒不至于傳出去,否則她哪有臉活
思及此,她忿忿掐著他,罪魁禍首,全是抱著她的這個混蛋,他倒是臉皮厚,竟不受一絲影響,依舊冷著一張臉,疑似不滿意般。
她卻是想對了,俞君泊的確很不滿。不比早上,這次雖有全程,但實在太急太短,并不如他的意。
“哥哥,上我們的馬車。”俞曉曉勸道,瞥眼瞅蘇幼薇,小嘴一撇,“你還不下來,要我哥哥抱到什么時候真嬌氣”
蘇幼薇心頭火蹭蹭直冒,惱怒道“你真當你哥是一朵白蓮花,出塵絕世、不染塵埃他明明是大尾巴狼,壞得直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