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薛夏夏每天都在期待孩子降生,所以便會做那樣一個夢。
第二天中午。
天氣異常悶熱,馬上就要六月了,進入夏季后溫度會更加高,尤其是雷雨到來之前那種悶,真的很讓人窒息。
趙黑子剛剛送來的文件我還沒看,現(xiàn)在特別困,我索性躺到沙發(fā)上,準備迷糊一會。
悶悶的房間,開了窗還是無濟于事,倒是風吹進來飄過臉,讓我有種難以言狀的舒服。
睡眠來得太快……
薛夏夏正在辦公桌前忙碌著,旁邊放著一堆厚厚的資料,應該是最近的案子。
她有條不紊的在鍵盤上敲打,翻看資料,做筆記,微微皺著眉頭,但并沒有任何怨言。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放下手中的筆和鼠標,偏移身子拿過了手機,她一挑眉,“爸,您找我有事?”
“我現(xiàn)在在你住處,我?guī)Я撕芏鄸|西過來,你過來開一下門,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電話那頭薛父的聲音顯得有些著急,薛夏夏的表情瞬間慌了。
“能否在電話里說呢,我現(xiàn)在還有一個案子等著處理,抱歉了爸。”薛夏夏難為情的說道。
“什么案子那么重要,難道比你自己的安危還要重要?”
“到底什么事,您怎么說得那么嚴重?”薛夏夏因為著急,聲音都變了。
“你快點過來。”
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薛夏夏握著手機,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思考了兩分鐘,她還是站起身拿過包包,快步出了辦公室。
薛夏夏開車趕到小區(qū)樓下,薛父正站在門口冷眼看著她,“你怎么不快點?”
“路上等了三個紅燈,爸,到底怎么了?”薛夏夏快步走過去,看了一眼四周,但并沒有看到薛父所說的那些東西。
薛父朝門口努努嘴,“開門吧,我們上去說。”
“哦。”薛夏夏拿出鑰匙開了門,倆人一前一后的進了門。
電梯需要等,薛父很不耐煩的說道,“別走電梯了,走樓梯吧,反正也才七層,也不是很高。”
薛夏夏正想說再等等就可以了,然而薛父已經(jīng)扭頭走上了旁邊的安全樓梯,薛夏夏只能跟了上去。
“爸,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您能不能先跟我說一點點,我現(xiàn)在心里很亂。”薛夏夏緊張的問道。
走在前面三層臺階的薛父回頭看著她,冷聲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我要跟你說什么事嗎?”
薛夏夏茫然的搖搖頭,雙手不安的抓著衣角。
“你肚子里的那個孽種,你是不打算處理掉嗎?”薛父指著薛夏夏的肚子,兇巴巴的吼道。
薛夏夏大驚失色,下意識雙手護在小腹前,難過的說道,“爸您怎么了,您不是已經(jīng)答應了我跟他交往嗎?怎么現(xiàn)在又說出這樣的話,太過分了!”
“我什么時候同意你們在一起了?還讓你生下這個孽種?”薛父大聲質(zhì)問道,“我看你是真的魔怔了,你才會覺得我妥協(xié)了!”
“爸……”薛夏夏眼淚瞬間滾落了下來。
“我現(xiàn)在回來就是要問你,你到底是要把孽種打掉,還是要跟我斷絕關系?”薛父咬牙切齒的問道。
薛夏夏死死的咬著嘴唇,滿臉的痛苦和絕望。
“如果您真的要這么逼我的話,那我就……您回去吧,我不想再跟您說什么。”薛夏夏痛苦的看了薛父一眼,轉(zhuǎn)身下樓。
很顯然,她的選擇是跟薛父斷絕父女關系。
“你這個混蛋,你就這樣無情無義的對我,你認為我是在害你嗎?”薛父對著她的后背大聲吼道,樓道里回蕩著他憤怒的咒罵。
薛夏夏沒有轉(zhuǎn)身,扶著樓梯扶手一步步的下臺階。
“你既然是個沒有良心的蠢貨,那就去死吧!”薛父嘶吼一聲,如同失控的野獸一般,突然從臺階上沖下來,對著薛夏夏的后背狠狠踹了一腳。
“啊……”一聲慘叫之后,薛夏夏摔出去了幾臺臺階,滾落到地面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昏迷了,牛仔褲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夏夏!”我一聲驚呼從沙發(fā)上蹦起來,渾身冷汗涔涔,我環(huán)顧四周,幾秒鐘后才清醒過來,我剛才做了個噩夢。
太可怕了,這樣的場景我曾經(jīng)幻想過,剛才居然變成一個夢境。
那薛夏夏她……
我連忙拿過手機給她打電話,然而電話一直打不通,處于無人接聽狀態(tài)。
糟糕!
我慌了,起身出了辦公室,一邊朝停車場趕去,一邊給她辦公室座機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