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逸澤撇了撇嘴,嘟囔道:“你好兇哦。”
不過他還是安靜下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歐嵐好不容易摸到他的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著司機的備注,不由一喜,連忙接聽。
少爺,已經(jīng)很晚了,差不多該回去了傘八凈?納?舸郵只?锎?觥
叔,你好,阮逸澤喝醉了,你能不能進來把他帶走
我沒醉”阮逸澤不服氣地道。
你閉嘴“歐嵐捂著手機話筒,扭頭兇巴巴地瞪他。
阮逸澤一下子沒了聲。
“喂你好
司機大概聽到了她的話,有些疑惑。
額,在呢,您快進來吧。
“好的,稍等。”
過了會,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叔,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左右逡巡,在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阮逸澤時,不由眼前一亮。
歐嵐也看到了他,沖他招了招手,“叔,這邊
“少爺,還走得動嗎
看阮逸澤喝得爛醉,司機大叔也是一陣頭大。
“何叔,你來啦,一起喝酒啊
阮逸澤吃吃地笑著,在他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那他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歐嵐見狀,便準備閃人了
不準走。”阮逸澤長腿一勾,歐嵐沒防備,又往后跌進他懷里。
還有完沒完了歐嵐脹紅了臉。
她抬起手就準備往阮逸澤臉上招呼,卻被一旁的老何拉住了,“哎喲這位小姐,舍不得啊舍不得。
被司機大叔拉著,歐嵐最后也沒揍成。
實在沒辦法,在他的提議下,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和他一起,把阮逸澤扛岀了酒吧
我不回去我還要喝酒
“好好好,等回家喝,喝個夠。”
何叔一邊哄著他,一邊對歐嵐說道,“小歐啊,你在這等一下,我車在那邊,先去開過來。
“行,你去吧。
歐嵐扛著阮逸澤,站在酒吧趴只覺得身上的家伙死沉死沉的,還一身酒氣
她眼底閃過嫌惡,側(cè)過頭,卻見阮逸澤歪頭望著她,眼睛亮亮的,點綴在他那張俊臉上,像星辰一樣好看。
這是酒酲了歐嵐眨了眨眼。
阮逸澤“她喊道
男人歪了歪頭,嘴邊噙著笑,傻乎乎地道:“我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歐嵐翻了個白眼,想起上次差點沒趕上演出的事,她心底就來氣
她不理他,阮逸澤卻又湊過來,瞇著眼睛,似乎在仔細地打量她。
他湊得這么近,幾乎要碰到她了,噴岀的鼻息都灑在了她的臉上,有些發(fā)癢。
歐嵐不由咬牙,就在她準備一巴掌呼過去時,男人卻又直起了腰,捂著胸口,特別疑惑地說道
啊,這里跳得好快啊,受不了了。
歐嵐都要被他氣笑了,她在酒吧待了兩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耍酒瘋的人。
她往旁邊挪了挪,怕再被他纏上。
這時,何叔終于把車開了過來,開了車門道:“少爺,上車吧
阮逸澤倒是沒再掙扎,只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歐嵐身上,直到被塞進后排座椅,關(guān)上車門了,還隔著玻瓌窗望著她。小歐,真是麻煩你了。“何叔見好不容易把人送上車,不由賠笑道
終于擺脫了狗皮膏藥,歐嵐也舒了口氣。
她擺了擺手,“沒事,我先走了,你們也回去吧。
你家住在哪啊現(xiàn)在這個點了,要不我送你一段吧“何叔看了看夜色,有些不放心地道。
歐嵐心頭微暖,這司機大叔是個好人,可惜跟了那么個神經(jīng)又逗比的老板。
不用了,我家不遠。
她拒絕了他的好意,往相反方向離開。
何叔也不好強求,上車之后便系上安全帶,準備回阮家。
歐嵐走在寂靜的街道上。
八月的夜空,云霧稀薄,可以看到黑藍的天,還有點點微弱的星光。
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反正以她現(xiàn)在的穿著打扮,很多人都以為她是男孩子,就算在這樣的深夜,也很少遇到什么危險。正當她掏岀耳機,準備聽聽音樂時,就聽身后有車子行駛而來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回頭望去。
黃白色的車燈,在夜晩顯得特別明亮。
她微微瞇了瞇眼睛,就見那輛本該已經(jīng)離開的藍色跑車,慢悠悠地停在了她身邊。
她眨眨眼,疑惑地看著車窗緩緩下?lián)u。
“快,上車”
男人趴在車窗上,像個孩子似的對著她笑。
歐嵐被他的笑晃了晃眼,感覺自己可能也是喝多了,才會覺得這人長得還是蠻順眼的。
何叔也搖下玻璃窗,尷尬地看著她,僵笑道:“小歐,你要不還是上車吧不然少爺他不肯回去”
他也是被阮逸澤鬧得沒辦法了,他這樣真沒法開車
他其實也覺得奇怪,雖然少爺之前喝醉了愛說胡話,但也沒鬧得這么厲害啊,簡直讓人頭疼。
現(xiàn)在大晚上的,公交都停了,你打車也不方便。你放心,我們真的不是壞人。”
歐嵐當然知道他們不是壞人,但她實在不想跟阮逸澤扯上關(guān)怠
只是何叔一直開車跟在她身邊,看架勢是準備一路護送她回去了,她實在沒辦法,只好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開導航讓何叔送她。
她坐在車里,感覺有些安靜,抬眸瞄了瞄后視鏡。
只見剛剛還特別鬧騰的男人,此刻終于消停下來,靠在枕頭上呼呼大睡。那醉醺醺的模樣,倒是透了些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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