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思南繼續(xù)很有禮貌,“謝謝。”
因?yàn)榧o(jì)思南是后來的,坐下來后大家就開始找他喝酒聊天,他也就成了包廂里的焦點(diǎn)。
奚溪畢竟不是他們的同學(xué),來也只是作為曹硯的老婆來的,所以和大家互相認(rèn)識一下就行了,不會有同學(xué)之間的熟絡(luò)和攀談。
在大家都去招呼紀(jì)思南的時候,奚溪坐在曹硯旁邊,小聲跟他說話“他說想來見見你們這些老同學(xué),我就帶他來了。他讓我別跟你說,說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曹硯盯著她,“你們很熟”
這話聽起來有點(diǎn)熟,記著他讓她離紀(jì)思南遠(yuǎn)一點(diǎn)的話,所以奚溪連忙搖頭“不熟。”
曹硯又不是傻子,盯著她的目光不移,看一會湊頭到她耳邊,聲音沙啞曖昧“你今晚死定了。”
耳邊掃過酥麻,奚溪連忙往旁邊避了避腦袋,抬手捂住自己耳朵。
曹硯直起身子,掃一眼被人圍著聊天喝酒的紀(jì)思南,滿臉不爽敢跟他老婆套近乎做朋友,讓他老婆悄悄帶他來聚會,還進(jìn)門就挑釁他,遲早得弄死他
奚溪一看曹硯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想好事,不能提醒他有多幼稚。奚溪抬手握上他的胳膊,試圖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岔開話題道“他們在喝酒聊天,我們?nèi)コ鑶h。”
聽到唱歌,曹硯有點(diǎn)抗拒,“我不會唱歌。”
文藝又花里胡哨這些他都來不了,在學(xué)校的時候籃球打得不錯,聽歌這種事都很少做。
這種事,都是紀(jì)思南會做的。
然后唱歌這件事還沒商量好,兩個人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雙腳,棕色的雪地靴。
奚溪和曹硯同時抬起頭來,看到面前站著的人是殷寧。
殷寧并不看曹硯,手里拿著兩杯酒,在奚溪抬起頭來后,把其中一杯往奚溪手里送,看著她說“能跟你喝幾杯嗎”
奚溪愣一下,抬手接住她遞過來的酒杯,“可以。”
在奚溪端著酒杯送到嘴邊的時候,曹硯奪下她的酒杯把她的酒一口喝了下去,把酒杯放到一旁的茶幾桌上。
奚溪抬著手愣了幾秒,殷寧卻站在原地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臉上連尷尬都沒有。
氣氛顯然是不對的,奚溪放下手,搭到腿上,看著殷寧,打圓場,“不好意思啊,我不太能喝酒,所以曹硯他幫我”
“不用這么客氣。”殷寧話語出口,聲音很輕,然后語氣認(rèn)真“我想跟你聊聊。”
看她的狀態(tài)就知道她在自己的情緒里,之所以還沒有死心,大概就是有些事情她還沒搞明白,所以聚會才會來。如果在這之前她都沒有和曹硯說話,奚溪料想,那她來參加聚會,可能更多是奔著她來的。
奚溪還沒開口,曹硯直接幫她擋掉,“又不認(rèn)識,有什么好聊的。”
殷寧站著不動,目光落在奚溪身上,很平靜的模樣。
奚溪不想一直被這么糾纏下去,不跟她把話說清楚的話,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奚溪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和殷寧站成對峙狀態(tài),也認(rèn)真地開口“出去聊。”
這里都是同學(xué),大家正玩得開心,擾了大家的興致肯定不好。
殷寧沒意見,沖她點(diǎn)頭“嗯。”
但曹硯有意見,在奚溪要跟她出去的時候,他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
奚溪回頭看他笑一下,掰開他的手,“你留下來吧,不需要。”
奚溪和曹硯的所有互動的舉動都讓殷寧覺得刺眼,眸子冷得厲害,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她和奚溪穿上外套出去,帶奚溪去了個沒人的安全通道間。
音樂的聲音被合起來的門隔在外面,只能聽到隱約的一點(diǎn)。
奚溪不想跟她多浪費(fèi)時間,沒有拿她當(dāng)過敵人,沒放在心上過,當(dāng)然也沒有打算跟她成為朋友,所以奚溪直截了當(dāng)“聊什么”
殷寧把身上的棉衣拉鏈拉起來,然后把扣子一顆顆按上,才開口說“你是誰,你不是貝奚溪。”
如果不是出現(xiàn)了其他變化,她重生回來,一切都不會和前世相差這么多。
雖然是兩世,但如果沒有其他干擾,命運(yùn)不會脫離軌跡,變成現(xiàn)在這樣和前世完全不同的一世。
殷寧最近一直在想這個,她想知道真實(shí)原因。
奚溪當(dāng)然不會對她說實(shí)話,對曹硯都沒亮的底牌怎么可能對她亮,所以鎮(zhèn)定地反問她“別開玩笑了,我不是貝奚溪是誰”
“你自己知道。”殷寧語氣篤定,“用了貝奚溪的身份,又搶了我的人,你就這么心安理得嗎”
奚溪失笑,“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真的是你的,那就不是別人能搶走的。曹硯不是你的,他一直都是我的丈夫,沒有別的女人,我想你應(yīng)該擺正自己的位置。”
“你會遭報應(yīng)的”殷寧憤怒起來,吼完后又狠著語氣壓著聲音繼續(xù)說“你聽著,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會再做你們中間的第三者,我退出,但我會拿我的命詛咒你,如果你不是貝奚溪,你遲早有一天會回到你該回的那個人身上去。到那時,你將比我痛苦一千倍一萬倍。我今天所承受的一切,所經(jīng)歷的一切痛苦,都會是你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