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也很迷糊。
曹硯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看著她說了一句“原來我在你心里真的已經(jīng)完美到了毫無瑕疵的地步。”
奚溪“”什么鬼
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奚溪只好順著問“所以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曹硯反問她,“你以為我喜歡的女人是誰殷寧”
當然了,奚溪反問“不是嗎”
曹硯微微帶笑的表情一收,轉(zhuǎn)動椅子面對電腦,“那帖子威力這么大還真有人當真,稀奇。都什么時候的破事了,現(xiàn)在拿出來炒八卦,你還真信。”
說著突然又回過頭來,看著奚溪,“以前但凡遇到類似的事,別說哪個女生向我表白了,在你面前多看我兩眼,我都要抄家伙把人剁了,現(xiàn)在你挺能忍的啊哪學的功夫啊”
停頓一下,眸色突然一暗,聲音里透著有底氣的試探懷疑,又問了句“你真的是貝奚溪嗎”
最后一句話配合曹硯臉上的神色,把奚溪突然問懵住了。
和曹硯就那么對視了一會,曹硯也沒有要她回答,回過頭去握起鼠標在鼠標墊上滑動,“你先去洗澡,我打一局游戲。”
奚溪不知道再該說什么,愣了一會去衣柜里找衣服梳洗。
以前原身經(jīng)常來曹家,要不然她也沒機會給曹硯下安眠藥,還被曹老爺子撞破好事,所以衣服是有的,護膚品化妝品也有幾套留在這里。
自從她和曹硯領(lǐng)完證以后,家里的保姆就把她的東西都收拾進了曹硯的房間里。
找了衣服去洗澡,沖在水花下,奚溪想的一直是剛才的事情。
她到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被劇情坑了,原本以為自己了解劇情,所以比曹硯這些劇情中的人物更能把握全局,更心平氣靜。結(jié)果呢,現(xiàn)在莫名有種主動權(quán)掌握到了曹硯手中的感覺。
因為知道劇情,她自作聰明以為曹硯這段時間肯定對殷寧展開了追求。但是從他剛才的話里可以聽出來,這件事并沒有發(fā)生。
所以,難道因為打賭的事情變了,導致曹硯壓根不會去追求殷寧
男女主的感情,這么沒有根基嗎
還有,曹硯懷疑她的身份了。
這個是讓她有點慌的最主要原因,因為她了解男女主設(shè)定,所以一直當曹硯是粗心的糙漢子,而且曹硯又不會在自己討厭的人身上浪費心力,因此她在這方面從來也沒有擔心過。
有點忐忑有點險,當然她能穩(wěn)得住。
這種玄得要死的事情,只要她不承認,那她就是貝奚溪。
洗完澡穿好衣服吹好頭發(fā),狀態(tài)找回到最好,奚溪從洗手間回到臥室。
曹硯的游戲剛好打完,在她進屋后,他就起身去找了衣服出了房間。
奚溪慢著步子到床邊坐下來,看著地板上鋪了兩條被子,默默松了口氣。這里沒人,被子當然就是曹硯鋪的。很明顯,這男人不想跟她睡一起。
剛好,她也不想和他睡一起。
奚溪爬去床上,拉起被子蓋半截身子,直接靠在床頭拿起手機刷動態(tài)。
玩手機玩到曹硯洗完澡回來,她也沒看他,繼續(xù)玩自己的手機。
一直到曹硯拿著手機也躺到床上,在她旁邊拉過被子靠到床頭,她才把注意力從手機上移到曹硯身上。
在她有點懵,還有點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曹硯踢了她一下,“你下去睡。”
他自己打的地鋪,難道不是給自己睡的奚溪也不愿意睡硬硬的地板啊,叫他別留下來他非要留下來。
有點小情緒,奚溪回踢他一下,“你下去睡。”
曹硯直接看向她“這是誰的家”
奚溪講道理“是不是讓你不要留下來了”
曹硯不跟她講理,直接把被子全部扯到自己身上。
奚溪不高興了,又把被子扯到她身上。
這樣來回扯了幾遍,誰都不讓誰。
奚溪急了,直接抓住被子一角往身下壓,死活不松手,“我睡不慣地板,就你下去睡。”
曹硯也不同意,拽住被子另一角,“我也不習慣,必須你去。”
兩個人都拽著被子不松手,針鋒相對起來就比誰脾氣更硬。
奚溪當然是不怎么能拽得過曹硯,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不占什么便宜之后,她突然松了力氣,然后便看到曹硯在床邊隨著慣性翻了個身,“轟動”一聲從床沿滾下去砸在了地上。
奚溪幸災樂禍,想笑又悶著,就成了悶笑,偏偏還是能聽到聲音的悶笑。
她笑著往曹硯掉下去的那邊坐過去,手撐床沿,微微俯著身子看著砸在地上的曹硯,拼命忍著笑說“我不是故意的。”
信了你才有鬼
曹硯瞪她一眼,輕哼一聲坐起身子。坐起來后微仰頭看著坐在床沿憋笑的奚溪,然后他腦子一熱,突然伸手拽上奚溪的胳膊,一把把她拉下了床。
奚溪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得尖叫一聲,整個人從床上滾下去,滾落到地板上的被子上。
下一秒,曹硯就壓了過來。
曹硯俯在奚溪身上,距離很近地看著她,聲音低低地開口“都不想睡地上,那就一起睡。”
滾燙的熱意從耳根處瞬間炸開,爬了滿臉。
奚溪耳廓充血,本能地抬起手來推在他胸膛上,“走開。”
曹硯捉住她的手按到旁邊,感受著柔軟的身軀在自己身體下掙扎扭動,挑逗著他渾身的每一個細胞。
被她壓著的女人的臉頰越來越紅,周圍的空氣都微微發(fā)燙了起來。
最后一秒,他心里想的大概是去他的身份立場原則面子吧,再忍老子就憋死了。
沒給奚溪太多反應和說話的時間,在把奚溪的手按住后,曹硯低下頭來,直接攫住她的嘴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