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杜晏在西裝外面穿了剪裁得體的卡其色風(fēng)衣,整個人分分鐘能去參加國際會議的樣子。
這個人,永遠(yuǎn)是得體又優(yōu)雅的,身上的衣服永遠(yuǎn)是最經(jīng)典的款式,不會有任何太過出格的時尚打扮。
這明明是賀瑾最討厭的一類人,循規(guī)蹈矩得令人覺得無趣。
賀瑾看著眼前這人,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南外的校服設(shè)計還算不錯。西服外套白襯衣,風(fēng)華正茂的青少年穿起來也是自有一番青春洋溢的美感。
不過對于賀瑾這類校霸來說,肯定是不會好好穿校服的。襯衣扣子從來不會好好扣上,西服也總是揉得皺巴巴的。
賀瑾以前覺得自己這樣聽酷炫的,特別有扛把子的風(fēng)采。現(xiàn)在站在優(yōu)雅得體的杜晏旁邊,他卻憑空生出幾分不自在起來。
明明覺得杜晏這個樣子好看得不得了,賀瑾卻還是摸了摸鼻子“不就是個升旗儀式,至于穿這么隆重嗎”
熟悉的冷嘲熱諷,不會好好說話。
杜晏扣好袖扣,抬頭看了賀瑾一眼“這是禮貌問題。”
說完,杜晏又皺著眉頭看了看賀瑾身上的校服“你就穿這衣服上臺接受表彰”
被鄙視地賀瑾反射性頂嘴“是又怎么樣”
別看賀瑾嘴上說得強硬,其實他倒是有點期待杜晏把他押到摟上,強迫他換上干凈熨燙整齊的校服外套,強迫他把襯衣好好扣上。
如果杜晏真的這么要求的話,看在他特地趕回來的份上,賀瑾覺得自己可以勉強配合一下。
杜晏卻是果斷轉(zhuǎn)身“反正需要上臺的不是我,快遲到了,走。”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反正丟人的不是他,無所謂這個舅舅,果然一點都不在乎他
新的一周,南外的扛把子賀瑾依舊是黑著臉去了學(xué)校。
升旗儀式過后,賀瑾坐在貴賓席,看著賀瑾站在主席臺上,帶著大紅花從校長手里接過表彰。
賀瑾黑著臉,眉頭微皺,一點也不像是要接受表彰的樣子。要不是胸前的大紅花,大概旁人會以為他在臺上接受人民審判。
特別傻,傻透了。傻得杜晏忍不住拿手機把這一幕給拍了下來。
小捌終于忍不住了“你這是干什么”
杜晏回答“沒什么,想到以后會作為反派被賀瑾碾壓,到時候就只能看看現(xiàn)在這個傻乎乎的賀瑾來安慰自己了。”
表彰儀式一結(jié)束,杜晏起身就準(zhǔn)備離開。離開學(xué)校這么多年,這種咋咋呼呼鬧哄哄的場合,吵得他太陽穴一抽一抽痛得慌。
還是趕緊回家補個覺,杜晏覺得自己再不好好休息估計要猝死了。
“你又想提前退場”賀瑾的聲音傳來。
杜晏轉(zhuǎn)身,看著賀瑾大步跑來,表情猙獰咬牙切齒的,胸口還戴著那朵傻乎乎的大紅花。像只二哈,這是瞬間浮現(xiàn)在他腦中的想法。
杜晏終于忍不住,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眼中帶出了幾分笑意來。
賀瑾剛好沖到杜晏面前,就這么直面對方帶著笑意的眼神。
剎那間,賀瑾覺得周遭嘈雜的聲音全都化為虛無,只余下一種單一又規(guī)律的聲響。
砰
砰砰
砰砰砰
這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快,直至占據(jù)賀瑾整個心神。這是,什么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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