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東西,當然是都要,孩子一定要保住。”莫老夫人怒聲喝道,柔姨娘這懷的孩子才幾個月,顯然不是尋常的難產。
老夫人雖然心底不耐煩,可還是跟在丫鬟的后面,去了柔姨娘院子里,因為老夫人趕過去,阮氏一行人也都聞訊趕了過去。
屋子里柔姨娘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大,屋外面,眾人卻一臉平靜,該吃糖的吃糖,該喝茶的喝茶,該嗑瓜子的嗑瓜子兒,倒像是看戲一般。
整整折騰了兩個時辰,孩子總算生出來了,又是一對男孩,柔姨娘虛脫的身子勉強挪動一下,擔憂地看著一點聲音都沒有孩子,產婆大叫“不好了,孩子娘血崩了。”
血水浸透柔姨娘身下的被,柔姨娘臉色灰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產婆將手指伸到孩子鼻下,對身邊的丫鬟說“孩子先抱出去吧。”
柔姨娘睜開眼睛緊緊摟著孩子,眼角流下眼淚,又閉上眼睛。
柔姨娘雖然被救了回來,可這次生產徹底壞了她的身子,仿佛一夜之間她就蒼老了十歲不止,臉上出了細碎的皺紋,就連頭發(fā)也白了不少。
以往生產過后,慕容赦都要好好安慰著柔姨娘,可這次,慕容赦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大家心里都敞亮,阮氏不再說頭暈、渾身疼痛像從前一樣每天打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自從柔姨娘進府,全家女眷都沒有出去做客。
慕容妤看見阮氏穿著新做的錦緞衣服,頭發(fā)梳的一絲不亂,高挽著發(fā)髻,頭上戴著一只金釵,金釵玲瓏剔透,走起路來金絲直顫,慕容妤秀眉嬌俏,雙目含情,精巧的翹鼻,鮮艷欲滴的紅唇,白皙的面容,烏黑的頭發(fā),慕容妤心里暗想母親是要出去做客。
慕容妤不動聲色的喚了一身漂亮衣服,跟著阮氏后面準備出去做客,柔姨娘不動聲色的沒了,就連一向最愛她的慕容赦都沒什么反應,甚至和阮氏關系正好,慕容妤越發(fā)覺得,書中的土著不容小覷,對阮氏除了原本的三分同情,三分親情之外,又多了幾分敬重。
跟著阮氏在保齡侯府吃了酒出來,慕容妤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只覺得頭暈乎乎的,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慕容妤被嚇了一跳。
入目是一片破敗的庭院,她正想著是不是又被綁了,就聽到有聲音響起。
“春宵一刻值千金,妹妹可別辜負了姐姐的踐行贈禮。”慕容清笑得妖冶,素手一揮,她身后的幾個滿頭瘡癤的猥瑣男人嬉笑著走上前來,就要拉扯跪坐在地的慕容妤。
眼見躲不過,慕容妤水眸靈動一轉,計上心來,她妖妖嬈嬈地站起身,纖細的手指挑開衣襟,雪白瑩潤的肩頭露出來,晃得人移不開眼。
“多謝姐姐好意,在府里陪我娘這半年多啊,別說是男人,就連只公狗都看不到,可把妹妹憋壞了。”浪笑出聲的同時,她藕臂搭上了為首那個男人的肩膀,另一只玉白小手也熟練地在男人的胸口畫圈挑逗起來。
慕容清有些狐疑地看向她“京城一直盛傳妹妹矜持嫻熟,妹妹這般,怕不是聽聞楚家滿門被滅,得了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