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jì)就是剛剛徐嬤嬤離開故意安排的了。
可惜今天事出突然,她根本沒有做什么準(zhǔn)備。
她剛要出聲提醒,卻被慕容老夫人按住了肩膀,老夫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先看看。”
有她這句話,其他人就不敢造次。
慕容妤有些緊張的盯著慕容景。
慕容景垂眸,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映出一片陰影,白芷還在不停的磕頭,顯然是怕極了,良久,慕容景才輕輕嘆息了一句“起來吧。”
平日里,白芷已是難得對他還算有些善意的丫鬟了,他何嘗看不出來今日是別人設(shè)計(jì)了,可那又怎樣,白芷也不過是個聽命于人的,懲治了白芷,逞一時之快,倒是要落入別人圈套,惹來更大的麻煩。
白芷連連磕頭道謝“謝少爺饒命,謝少爺饒命。”她額頭上紅了一大片,道完歉才小心翼翼的直起身子。
“你和那傻子啰嗦什么”
人還未至,話音先到,聲線尖銳刻薄得讓人心下生厭。一身著綠色衣裙的丫鬟趾高氣昂的從院子另一邊快步走進(jìn)來,手里還端著一個茶盤。
肉香味隨著風(fēng)飄散,遠(yuǎn)遠(yuǎn)的讓人口舌生津,常年浸淫在好東西里,讓眾人輕易的就問聞出來,茶盤里是一碗燒的噴香的鴿蛋紅燒肉,還有一碗清淡的魚翅羹。
慕容景眼睛定在茶盤上,有些挪不開了。
來人是白術(shù),也是慕容雪身邊的丫鬟,只不過比起白芷的沉穩(wěn)內(nèi)斂,她就像是個炮仗一樣,一點(diǎn)就炸,嘴更是得理不饒人,什么好的壞的都往外蹦,說話端的難聽。
慕容妤突然松了一口氣。
真的是豬隊(duì)友,幸好是慕容雪的豬隊(duì)友。
今天慕容雪設(shè)局害她,她正愁著沒辦法還擊呢。
像慕容雪這種恩將仇報(bào)的人,放過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白、白術(shù),你怎么來了”白芷笑的有些牽強(qiáng),看她表情也能猜到,白術(shù)顯然是半路過來的,根本沒有遇到徐嬤嬤,更不知道她今日的任務(wù)。
瞧見慕容景的眼神,白術(shù)故意用手扇了扇菜肴上的香味,睨了他一眼“喲,瞧少爺這樣子,是饞了”
這種赤裸裸的羞辱,激得慕容景氣血上涌,卻還是面上不顯絲毫,面色冷冷,語氣里更是能淬出冰來“不知是誰管出來丫頭,這般不知尊卑”
他少年身量未成,但瘦弱的身形中散出的氣場,讓跪在地上的白芷不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尊卑”白術(shù)像是聽了莫大的笑話,快步走過來,一手端著茶盤,另一手揮手打翻了慕容景手里端著的清粥“就你,也配跟我談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