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凌逞敲了敲他的額頭,“脫離掉角色,你是林海陽,問問自己,林海陽喜歡凌逞嗎”
林海陽咽了咽口水,想起來自己曬在陽臺上的第五條杰尼龜內(nèi)褲,這些徹夜難眠的夜晚,心臟劇烈跳動著,終于鼓起勇氣開口,聲音很低“喜歡。”
“不行,我必須給你放個假了。”凌逞神色沒有一絲波動,眼神十分清明,絲毫不相信“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劇組休息,放三天假,你好好想想,知道嗎”
林海陽沉默了一會兒,蔫了“好哦。”
凌逞又揉了揉他的小卷毛,轉(zhuǎn)身走了,去忙放假的事宜,一轉(zhuǎn)過頭,立馬表情管理失敗,背對著林海陽呲牙咧嘴
雖然知道不是真的,可是聽到這倆字,心還是砰砰跳呢
沒過多久,中秋節(jié)就到了,前一天的晚上陽媽就打了電話來,關(guān)心了一下林海陽的事業(yè)身體之后,又支支吾吾的,說是有人要來探班。
林海陽隔著不好的信號問了幾句,陽媽那邊好像是有客人的樣子,糊弄完他之后就立馬掛了電話,只說是馬上到了,讓他好好招待。
林海陽看著手機,數(shù)了一下時間,兩個小時后,門被敲響了“海陽”
他打開門,游彩驊出現(xiàn)在門口,興高采烈“啊,真是好久不見了海陽見到你很高興,對了你知道凌逞在哪嗎”
林海陽被迫擁抱了一下,聽到這急拐彎的后半句話后,頭頂上的小天線立馬豎起來,警惕的搖了搖“做什么”
“我?guī)Я嗽嘛灒庇尾黍懲屏送蒲坨R,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給你一份,給凌逞帶一份。”
林海陽自從曬內(nèi)褲以后心態(tài)就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從前的他可能卻是會傻樂嗒的把人帶去凌逞那兒,可現(xiàn)在,他成長了“我可以幫你帶過去。”
這小孩兒怎么突然這么難搞游彩驊在心中暗暗吐槽,開始扯大旗“月餅是你母親特意做的帶過來的,也特意囑咐我要和凌逞先生打個招呼。”
“是嗎”林海陽的小天線還是直挺挺豎著,一臉狐疑“真的嗎”
“真的。”游彩驊滿臉真誠,他想吃天菜,好久了。
林海陽終于松了口,帶著他和大包小包的月餅特產(chǎn)去了凌逞的住處,出乎意料的,雖然只是晚上點,可門并沒有關(guān),透出里面的光亮來,還有人說話的聲音,林海陽耳朵動了動,全聽見了
“凌,你真的不需要個伴侶么”是個青年男性的聲音,磕磕巴巴的說著中文,貌似是羅姆,“你單身這么久了,對你來說,不可思議。”
凌逞的聲音很冷淡“不需要。”
“別誤會,我沒有要名分的意思。”羅姆很艱難的說著漢語,語速快了起來,非常自然道“可以不是男女朋友,你有了生理需要,可以來找我解決,我技術(shù)不錯,會保守秘密的。”
游彩驊在陰影后面扯了扯嘴角想當炮友就炮友,還說那么好聽
不過凌逞搶手也的確非常正常,條件這么好的男人,潔身自好,不抽煙不喝酒,癡情專一,能找到這么個天菜的幾率都快比在成都找到個1還小了。
凌逞依舊冷冰冰的拒絕“不好意思,不需要。”
從前應(yīng)該安靜如雞的林海陽今天卻仿佛吃了豹子膽一般,在門口就嚷嚷“凌哥你在嗎”
羅姆還想繼續(xù)推銷自己,他對自己的身體臉蛋都很有自信,再怎么樣也比硬邦邦毫無情趣甚至可能是個老處男的林海陽好,還主動送上門,知情知趣,眼睛沒瞎的人都知道選他。
眼睛就是很瞎的凌逞冷冰冰的臉瞬間解凍“你進來。”
林海陽從外面客廳走進來,羅姆終于歇了點心思,反正還有機會,可兩人迎面走過去的時候,他還是覺得非常不爽,故意重重撞了林海陽的肩膀,嘴里罵了兩句不干不凈的方言,還比了個中指。
這大半個月以來,林海陽簡直就像個可以隨意搓圓捏扁的面團子一樣,他怎么挑釁都不會生氣,白長那么高,就是個慫包
“你,”他的手腕被用力捏住了,舉到空中,根本動彈不得,“是要打架嗎”林海陽臉色不太好,皺著小粗眉毛,神色異常認真“我不怕你。”
“呦,”游彩驊看著怔怔的羅姆,又看著從房間里出來有點呆滯的凌逞,蕩氣回腸山路十八彎的吹了個口哨,“修羅場啊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海陽生氣了,也就快要嫁出去了,媽媽很欣慰。
在準備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