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你今天答得很順利?”
國語小測結(jié)束的課后,黑羽快斗將試卷遞給折木千夏,好奇地問,“這次很早就停筆了。”
折木千夏接過,他的答卷一如往日的整潔、明了,字跡放縱不羈。
她將自己的那份疊在上面,遞給前座,回:“因為這回運氣很好,準備很充分。”
“恩?”黑羽快斗不解,“小泉桑的補習(xí)很有效果?”
“恩。”她特意往后靠近了,壓低聲音,“現(xiàn)代文和古文賞析全部猜中原文,而且小泉桑就只壓了兩篇,命中率百分百。”
少年白凈的脖頸顯出淡淡的緋色,總覺著多心的折木千夏猶疑著拉遠了距離。
“周末,我把所有能搜到的賞析資料全部先看了一遍。雖然存在矛盾的部分,但糅合成答案應(yīng)付小測完全不成問題。”她感嘆,“我是第一次,答得這么不暇思索。”
“這樣啊?”
黑羽快斗若有所思。
如果說,他對她的好感欲蓋彌彰,敏銳的人可以輕易察覺。
可要在一份國語小測中連續(xù)壓中兩篇原文,就不是用運氣簡單能解釋清楚的事了。尤其是在小泉紅子莫測高深地表現(xiàn)出擅長占卜、無法看透折木千夏之后。
“快斗君,可以把小泉桑拉進補習(xí)小分隊的line群嗎?”折木千夏問。
“你決定就好。”黑羽快斗依舊想著這件事,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本來就是為你組建的。”
“那我去征求青子的意見。是準備創(chuàng)建一個新的四人line群,還是直接邀請進原來的。”她起身,朝聊得正熱切的中森青子和白馬探走近。
聽完她的想法,中森青子沒有提出任何異議,還善心地想到白馬探常居海外因此顯得有些奇怪的口音,問她:“可以讓白馬君一起嗎?”
“國語小測的補習(xí)嗎?”
白馬探和煦地笑,“我可以一起。”
折木千夏沒有反對。
即使臨陣磨槍,白馬探奇怪的口音已然名聲在外,之后偵探甲子園的邀請難以避免。
發(fā)散思維的折木千夏走到小泉紅子桌旁,對上對方酒紅的眸子。
“小泉桑,我、青子和快斗君在高一時為了補習(xí)聯(lián)絡(luò)方便,建了一個line群。現(xiàn)在我把你加進來,或者說——”她搖了搖手機,line界面發(fā)著亮光,狀似認真地打趣,“你可以用水晶球把我的手機號碼占卜出來?”
小泉紅子莫名開懷地笑了。
比起心有所屬、對她無動于衷的黑羽快斗,她著實更好奇無法用魔法探知和干預(yù)、且原因目前不得而知的例外。
她頭一回碰見這樣的個例。
連想法和言語都是出其不意、無法參透的。
“有這個工夫,我不如占卜明天的馬賽。”
小泉紅子自如地拿過折木千夏的手機,嫻熟地鍵入號碼。
折木千夏不住頷首,“是我忘了。和我相關(guān)的,對小泉桑來說,占卜是做無用功。”
聞言,小泉紅子不輕不重地刺了折木千夏一眼,卻恰見對方莞爾,聽得聲音柔和,“紅子桑,我可以這么稱呼你嗎?”
透綠的眸子半彎,亮得如同蔥郁枝椏上皎潔的露水。
“恩。”
少頃,一怔的小泉紅子應(yīng)道。
黑羽快斗日常就十分擅長利用姣好的面容和溫柔的聲線來應(yīng)付棘手的難題。
扮成怪盜基德后,他用臉蒙混過關(guān)的技法更是得心應(yīng)手。
折木千夏也不逞多讓。
笑靨如花,直直望進她的眸子,仿若裹著和緩的春風(fēng)跌入深不見底的綠譚,浸著幾分透徹的冰涼,又溫暖得讓人不由自主想靠近。
無往不利,卻毫不自知。
小泉紅子的視線快速略過往這邊走來的黑羽快斗,對他尤甚,嘴角意味深長地勾起微微的弧度。
護人心切,唯恐他人不知。
“紅子桑,你也不必這么生疏地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