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敏。”相對于簡小兮的緊張,陳沫倒是淡定許多,“我是過敏體質(zhì),只要一沾酒精源,就會起反應(yīng)。”
“那你剛剛怎么不說”簡小兮好笑的反問,剛剛還讓她成就了一場英雄救美的把戲。
“我是想說,只是沒機(jī)會。”陳沫聳了聳肩,“我著急離開,是想去醫(yī)院的。”
簡小兮啞然失笑,她伸出手,挑起陳沫的下巴,看到她臉上和脖子上起的紅疙瘩,有些慶幸。
“幸好你對酒過敏,要是不過敏,那些人會強(qiáng)行逼你喝下那杯酒,你就徹底完了。”
“嗯”陳沫一臉迷茫。
簡小兮拉著她朝路邊走,小聲解釋道“剛剛那杯酒,被人下了藥。估計(jì)那惡心的男人,是想趁機(jī)把你摁倒,然后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發(fā)泄。”
陳沫聽到她的話,臉色立馬變得蒼白,心頭一陣陣后怕。她停下腳步,義正言辭地說道“他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簡小兮看著她傻乎乎的模樣,有些頭疼地拍了拍額頭,“妹妹,你還真是純潔的讓人嫉妒。”
她今天必須好好給陳沫上上課,讓她知道,江湖險(xiǎn)惡。
看到陳沫的狀態(tài),不適合開車,她們走到路邊打了車。
“去哪”司機(jī)問。
“醫(yī)院,去平康醫(yī)院。”簡小兮看著陳沫還在抓她的脖子,有些心疼地安撫道“別抓了,再抓就真的毀容了。”
“好癢啊”陳沫苦著一張臉,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皮膚怎么這么敏感
簡小兮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如果不是跟陳沫做了鄰居,估計(jì)這輩子都不會遇到她
她一個(gè)愛酒成癡的女人,怎么交了一個(gè)對酒過敏的閨蜜,還這么喜歡她
“你說你,要是我沒及時(shí)出現(xiàn),你打算怎么辦”簡小兮看著陳沫胸前一大灘酒漬,拿出包里的濕紙巾開始幫她擦起來,“那人分明就是故意把酒倒你身上的,就算你說你酒精過敏,那些人也會把藥下在水里或者飲料里,想方設(shè)法讓你喝下去。”
“你的同事冷漠無情,他們才不會為了一個(gè)不相干的人,得罪老板,丟掉工作。”
簡小兮的一張小嘴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著,心頭越想越氣,冷冷吐出一句“我都后悔了,中午和晚上都沒怎么吃東西,要不可以多吐點(diǎn)。”
“小兮”陳沫被人這樣護(hù)著心頭暖暖的,她將頭靠在簡小兮肩膀上,神情哀怨,“我一直回避這種場合,今天是被人給算計(jì)了。”
“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簡小兮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fā),聲音幽幽道“酒桌,本就是一個(g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江湖。姑娘們只要往桌上一坐,就會被人盯上。”
“那些空虛寂寞的老男人,手里端起酒杯,眼睛卻朝姑娘的胸和大腿瞄去。而那些屌絲們,總想多灌姑娘們幾杯,然后手就會趁機(jī)朝她們的身子探去。”
“最后他們會借著酒勁開始講葷段子,試試姑娘們的尺度。”
“在酒桌上,永遠(yuǎn)只有你沒聽過的段子,沒有他們說不出口的。”
“我見過性格軟綿的姑娘,曾經(jīng)因?yàn)榭蛻粢粋€(gè)勁要求她喝酒,她害怕地直接趴在桌上哭起來。那哭聲,別提多委屈了,弄的全場尷尬。”
“我也見過性格像白酒一樣烈的妹子,受不了客戶當(dāng)面講黃段子撩她,當(dāng)場翻臉?biāo)κ志妥摺!?
“她走的時(shí)候倒是痛快可是,辛辛苦苦談的業(yè)務(wù)也被自己的任性拱手想讓,拉著我哭了大半天。”
陳沫聽她講的這些,眼神變得黯淡,悶悶地靠在她身邊,聽她繼續(xù)說。
“后來,我告訴她,像我們這樣毫無背景的普通人,沒有必要跟那些走腎不走心的男人較真。”
認(rèn)真,你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