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寧有些累, 這么多天再見到夜璟,思念如泉涌般溢出心田, 怎么也堵不上。
就這樣緊緊將他摟在懷里,她許久不愿放手,感受到無比的心安。
嗯, 只要他在,就是家的感覺。
“阿璟, 你抱著好軟……我都不想起來了。”
夜璟羞紅了臉, 任憑這個女人在他頸窩撒嬌,嘴角忍不住上揚:“你一個女人還這么粘膩,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不怕,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她轉過頭,溫潤的唇一點一點蹭著他光滑的面頰,心中歡喜:“阿璟……我們回去就成婚,好不好”
“你……真的要娶我, 當……”
“當皇君。”目光堅定沒有人可以動搖,莫寧側躺下來, 緊緊握住他微涼的手, 將其放在唇邊摩挲,“你會是我的唯一。你愿意嗎”
本來已經不哭了,如今經她撩撥,他的雙眼又忍不住朦朧起來:“認識你以后……我都控制不住眼淚了……”
“你愿意嗎你愿意把你一輩子托付給我嗎”
他吸吸鼻子,側過身來, 額頭輕貼她的眉間:“我愿意。”
莫寧登時紅了臉,她伸出手指蹭蹭鼻子,輕啄他的唇:“我發(fā)誓,我莫寧一定讓夜璟幸福,永永遠遠不離不棄,一生一世一雙人。”
往下挪了挪,夜璟把頭埋進她溫暖的胸膛,淚濕潤了她的衣。
他回握她的手,緊緊地不想放開,如果可以,他就想停留在這一刻,一直這么下去。
莫寧將他擁住,手溫柔地揉他耳后的秀發(fā),感受他的顫抖。
林宛的事,她暫時不想說,她不想打破現(xiàn)在的甜蜜。
許久許久,直到他呼吸平靜均勻了,莫寧方發(fā)覺他在她懷中已熟睡。
許是這幾日太過關心莫寧,如今夜璟睡得異常沉。她為他掖好被角,寵溺地用食指輕戳他的面頰,唇輕啄他的鼻尖,這才下床離開。
彼時眾人在客廳談話,八個暗衛(wèi)悉數(shù)到齊,阿甲將所有窗戶禁閉,關了門守在外面。
花樂西一臉懵地坐在椅子邊,身旁坐著淡定的漆雕涼,她這看看那看看,感覺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要發(fā)生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么會坐在這里
她滿腦子都是哲學問題。
莫寧從后面走進來的時候只獨自一人,她更加疑惑了。
這么快就完事了
瞟了眼面無表情的漆雕涼,她開始懷疑人生。
莫寧坐下后,漆雕涼深吸一口氣,忽然站起,朝著莫寧行了個大禮:“見過……陛下。”
陛下
嗯
花樂西仿佛大腦當機,猛然被閃電劈中一般,驚訝地把手指放在嘴前,雙唇顫抖。
女帝當著臣子的面和其夫君進入房間,完事了臣子只能跪下行禮,此等場景真是悲哀。可是越云若說陛下,指的不就是大月的那位么大月的那位不是相傳喜歡越云的嘛
她再次倒吸一口冷氣。
女帝為了搶女人,上了自己女人的男人
腦補了一出大戲,花樂西深感驚詫:京城真亂!
“……”莫寧嘆了口氣,知道他還尚未完全接受她是他姐姐的事實,“別這樣……在外你叫我皇姐,私下叫我姐姐也可以。你若不想,直呼我大名,我也沒意見。”
皇姐
花樂西捏著下巴瞇著眼睛分析。
女帝只有一個叫莫譽的譽王……難不成她不是越云
就是嘛,怪不得她跟傳言中的不一樣。
等下,那豈不是!
女帝為了搶女人,安排妹妹將自己女人的男人拐出來,好生米煮成熟飯
漆雕涼抬頭對上莫寧的眼神,心下微涼,坐回座位時,手忍不住握拳。
彼時夜珣害怕這樣的氣氛,跑到莫寧身邊,抓著她的手不放。
對上漆雕涼疑惑的眼神,莫寧笑著解釋:“我在清江鎮(zhèn)遇到了他,說來話長,他是阿璟的親弟弟。”
阿璟難不成是燕子卿的閨名
這么說的話,女帝為了搶女人,還把自己女人的男人的弟弟拐來了
嗯可是坊間不是說,燕子卿的弟弟已經許配給在匈奴奮戰(zhàn)的盛將軍了嘛
嗯
花樂西感受到大腦溫度急速上升,莫寧往這邊看的時候,仿佛看到了她頭頂在冒煙。
“你不是,盜血玉珊瑚的那個”莫寧瞇瞇眼睛,努力回想。
怎么感覺這一屋子混入了一個奇怪的人
花樂西感覺自己不應該在這,她們在說什么她完全不懂:“是是是,我是,寧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莫寧挑眉,瞅了眼漆雕涼,彼時漆雕涼很嫌棄地嘆了口氣:“是夜璟雇傭她的,她是大月第一盜,叫花樂西,其他事情說來話長。”
“是嗎……”莫寧盯盯花樂西,又盯盯漆雕涼,一顆當月老的心浮了上來。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花樂西大腦一下子被塞入了她長這么大聽到過的最爆炸的消息。
她將所有人的身份對號入座,忽然發(fā)現(xiàn)大月第一盜這個稱謂簡直算個屁!
眼前的一個是大月當今女帝,所謂子卿美人兒其實是大月未來皇君,而這個天天舞刀弄槍的女人,竟然是匈奴的漆雕將軍,不,現(xiàn)在是大月的長皇子。
“等等,你是男的”花樂西忽然擺出一副吃了發(fā)霉豆腐的表情,“你是男的!”
漆雕涼忍無可忍,從一旁撈起金槍,直指她的喉嚨,滿眼殺氣:“再多廢一句話,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p>
莫寧笑著點頭旁觀,覺得:嗯,這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