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的,想迷暈我?
她向前走了兩步,玉郎款款而來:“寧小姐,玉郎恭候多時了。”
“玉郎,不覺得熱嗎?”
她一掌內(nèi)力劈開了窗戶,隨著窗戶“哐當(dāng)”一聲落到外面的地上,風(fēng)吹進(jìn)來,稀釋了香氣。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抬手遮唇,聲音輕軟:“是熱了些,只是寧小姐,也不必這么急切吧……玉郎來給寧小姐倒杯茶吧。”
我看你還能玩什么花招。
莫寧緩緩坐下,只見他盈盈而來,為她倒茶。
那茶看似正常,莫寧勾起嘴角,拿了放在鼻尖輕聞,便識破了場把戲。
嗬,兩手準(zhǔn)備。
“玉郎用這一套,敷衍過不少客人吧。”她放下茶杯,眼神清澈,似乎能看透他每一個小心思,“我現(xiàn)在不渴,只想和玉郎說說話。”
“那日寧小姐救了玉郎,玉郎深深感激。”他扭捏著上來,眼中帶霧,楚楚可憐,“玉郎從小被人買賣轉(zhuǎn)手,幾經(jīng)漂泊,才來了翠云閣……”
身世對得上……
莫寧點頭:“然后呢?”
“那日若不是寧小姐,玉郎,玉郎就……嗚嗚嗚……”
他的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流下,眼眸流轉(zhuǎn)之間,帶著委屈,也帶著堅強(qiáng)。這哭招,對任何一個大月朝的女人,都是必殺技,包括女主越云。想書里越云因為他的花式哭泣,可憐了他不知多少回。
然而對不起,對莫寧沒用。
他抬起哭得可憐兮兮的小臉,綻放出感激的微笑:“是寧小姐給了玉郎希望,玉郎愿意,伺候?qū)幮〗恪?
說罷,他傾身上前,坐在莫寧的大腿上,薄唇在她耳邊輕輕一吹:“寧小姐,可會嫌棄玉郎?”
莫寧環(huán)住他細(xì)弱的腰身,在他身上隨意摸索,唇漸漸靠近他的面頰。
他眼光一冷,往懷中一摸。
東西呢?
“玉郎是在找這個嘛?”莫寧笑著抬手,手里正是一塊手帕。上面涂了一些能迷暈人的液體,甚至手帕里還包著一把小刀。
“你!”他掙扎一下,卻被她牢牢扣住,轉(zhuǎn)而露出笑容,“討厭,寧小姐,那是玉郎用來防身用的。”
“是嗎?”莫寧扔了手上的東西,不顧他的反對,伸手往他身下一探。
玉郎頓時臉緋紅起來,他嗚咽著掙扎:“寧小姐……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玉郎,我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莫寧收回手,早就看透了他,“所以……你的葵水呢?蒸發(fā)了?”
“你!”
“得了,別在我面前演了。”莫寧放下他,揚起臉上的一抹得意,朝門外大叫,“來人!重新上一壺茶,再上一盤水果。”
女丁們匆匆趕來,只見屋內(nèi)玉郎惱羞成怒坐著,莫寧一副自豪模樣,窗戶也沒了,地上還有一塊手帕一把刀,手帕上有莫名的液體,著實讓人腦補了不少東西。他們放好東西又低頭退了出去,忍不住議論紛紛。
看不出,這寧小姐玩得還挺大?
莫寧給自己倒了杯茶,伸手拿起桌上一串葡萄,不客氣地吃了起來:“玉郎啊玉郎,我對你,很是不放心,原因我不多說。明日,我會差人來把你接到我在東郊的宅院,把你牢牢看好。找個機(jī)會,我會將你送到臨海碼頭,給你物色個好人家把你嫁了。”
“我不用你來施舍,”他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眼神冰冷,“我有自己的打算。”
“你答應(yīng)或不答應(yīng),都不行。我說一,你最好不要說二。”莫寧好心給他也倒了杯茶,擠出一抹自認(rèn)為善意的微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夜璟!”他別過頭,氣得臉都綠了。
很好,就是你。
莫寧笑了笑,起身而去。
臨走前,她轉(zhuǎn)過頭,輕蔑警告:“夜璟,你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招,因為你就算再厲害,也逃不過我的掌心。你的招數(shù),對我來說,都,沒,用。”
屋內(nèi)人咬著唇,十分不滿抓起桌上的杯子,重重砸來。
她接了個正著,巧妙躲避,茶水一滴也沒撒到她身上:“嘖嘖嘖,脾氣太大,會容易衰老哦,多補水,對皮膚好。夜小哥,咱們明天見。”
關(guān)上門的瞬間,屋內(nèi)傳來一連串砸東西的聲音,莫寧深吸一口氣,覺得心情舒暢極了。
這么多天的尋找,終于讓她逮到了,這還要多虧了譽王,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賞她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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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宮,莫寧撤銷了所有對夜璟的尋找任務(wù),并讓李嬤嬤以寧墨的名字迅速買下東郊一個宅子,以防萬一還要安排士兵喬裝成家丁在那里守著。
來到女帝專屬大浴室,她脫了衣服,進(jìn)入了超大的浴缸,身心頓時放松下來。
接下來,就是讓他再也沒機(jī)會遇到越云……
一定要快準(zhǔn)狠,明天就把他接出翠云閣安置了。這家伙狡猾得很,若遲了,恐生變。
就算是明日再接他,她都覺得遲了。
“讓我看看,作為一個心機(jī)惡毒的男二,你還能怎么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