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傳中醫(yī)針灸療法中能施用一針兩穴就稀罕至極了,白莫茵這次施展出一針五穴,在普通人眼中簡直是駭人聽聞還好,現(xiàn)場觀眾中除了她的傳道恩師,其他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業(yè)界內(nèi)人員,根本就看不懂其中的玄妙。俗話說的好,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腦,針炙界的外行人士也就是看個熱鬧罷了。
陳雪菲似懂非懂,更是瞪大眼睛仔細看著,想要看個明白。只見白莫茵手指輕輕抖動,那根細長柔軟的銀針宛如一條靈性十足的小蛇似的,扎入了睡美人劉慧玥的“神庭穴”,先透刺左右的“當陽穴”,再透“上星穴”,然后針首面向下,透刺“鼻交穴”,最后,針塵自下而向上透刺“水溝穴”
一下扎透五穴,銀針在睡美人那顯得有些松馳枯干的皮膚下蜿蜒曲折,如蚯蚓一般隨意拐行,如臂指使,靈活至斯,而且白莫茵的祥子還顯出一副輕而易舉,揮灑自如的樣子,她的針炙手法真可以用精準嫻熟來形容,妙不可言
“呀”
“呀”
周圍的家屬雖然看不大懂,但見到這神奇的一幕,都不約而同發(fā)出了驚嘆
白莫茵這一手法的施展,就連一直平靜如水在旁邊觀摩的祁景燾都有些動容了,他是真正看得懂其中奧妙的人,他看出了門道,不由暗自稱贊道“這個小白醫(yī)生真是了不得,針炙術(shù)居然已如此高妙,莫非是家學淵源要是牟曉玲在這里,讓她出手治療也不見得能如此嫻熟地駕馭銀針。這位小白醫(yī)生了不得,不得了啊”
祁景燾自己動手治療更多是依靠仙器戒指那神奇的恢復(fù)作用,對于傳統(tǒng)中醫(yī)針灸手法反而沒那么多講究。看得出,白莫茵采取的治療手段,更注重針灸手法,這也是傳統(tǒng)中醫(yī)沒有養(yǎng)生功輔助不得不研究出來的針灸手法,有了養(yǎng)生功輔助,還真是如虎添翼,治療效果倍增。
陳雪菲更是看得聚精會神,津津有味,櫻桃小嘴兒輕輕抿著,兩只小梨渦淺淺呈現(xiàn),一雙黑亮的眸子里散發(fā)出異彩“這針法,簡直堪稱一絕了練到這種境界,平時得下多少苦功啊這個小白醫(yī)生真不愧是老公的親傳弟子。老公的眼光不錯,真敢讓她放手治療,所謂細微之處顯真功,她是真有兩把刷子。”
白莫茵依舊留針五分鐘,然后,將所有銀針全部取出,用酒精棉球一一重新消毒,再次換第二組穴位“涌泉”、“人迎”、“風池”、“百會”、“大椎”、“命門”、“肝俞”、“腎俞”
約莫半個小時后,白莫茵總算是結(jié)束了此次針灸治療過程以氣馭針頗耗功力,饒是她有第六層養(yǎng)生真氣支撐著她,可她也是額頭微微見汗,快要脫力了看熱鬧的陳雪菲見狀,趕緊拿出水顯紙巾,上前給她擦了擦汗。
“不錯不錯,白醫(yī)生辛苦了”祁景燾毫不吝嗇地表揚著自己的學生,還親自倒了杯水給白莫茵送過來,做起助手應(yīng)該做的事。
“謝謝師母,謝謝老師”白莫茵也不和他客氣,接過水懷,“咕嚕咕嚕”,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巴,眼巴巴地看著祁景燾,“老師,再給一杯好嗎”
祁景燾微微一笑,直接遞給白莫茵一瓶無根之水,“獎勵你一瓶。”
“謝謝老師”白莫茵估計是消耗過大,接過水繼續(xù)喝。
“景燾,情況怎么樣”趁著白莫茵喝水的間隙,陳雪菲小聲問道。
“情況沒想象中哪么糟糕,比想意料中的治療效果要好的多,也許,小白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辦法盡快治愈她的病了。”祁景燾不緊不慢地說道。
“真的”陳雪菲也為自己的校友高興。
白莫茵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水,笑容滿面地說道“師母,我也是在治療過程中根據(jù)病情變化才有了新的想法,再說了,老師就在旁邊給我壓陣,應(yīng)該可以。”
“你收拾一下,我和你師母在外面等你。”祁景燾擔心陳雪菲的身體,見治療效果不錯,就帶陳雪菲離開這個擁擠的房間。
楊家昌見白醫(yī)生已經(jīng)收拾起所有插在他老婆身上的銀針,都已經(jīng)站在旁邊喝水,祁醫(yī)生也是一臉輕松的與陳雪菲有說有笑地離開房間。他知道這次治療完成了,趕緊走上前去觀看劉慧玥的情況。
盡管他不敢肯定治療的效果到底是什么,劉慧玥能不能有所好轉(zhuǎn),能不能聽到他的話,還是俯身下去,摸了摸自家老婆的額頭,關(guān)切地問道“小玥,小玥,你感覺怎么樣,小玥,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能不能給我個提示今天,我們東鵝來了兩位神醫(yī)了,她們的治療方法與以前那些醫(yī)生的治療方式完全不同。她是位針炙大師,這次啊,你也許真的有救了。小玥,其實這都是你積下的功德,這位小白醫(yī)生還是你曾經(jīng)的學生呢”
楊家昌一如既往地拉著自己的妻子的手,深情的訴說著自已的思念和最近發(fā)生的自己身邊的事,點點滴滴都講的清清楚楚。此時的他是那么的忘我,那么的專注,仿佛屋里只有他們夫妻倆,他們是在獨處的二兩世界談情說愛一樣。
這樣的親情呼喚療治他堅持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因為他知道植物人清醒的案例中,親情呼喚轉(zhuǎn)醒的占了很大比例,他一直在以自己方式堅持著,從不放棄。
今天,他似乎覺得自己的愛人真的回來了,離他不再遙不可及。她的臉上有了一絲生氣,他從白莫茵治療時劉慧玥睜開的眼瞼內(nèi)看見過,那雙眼睛已不再顯得那么空洞,不再那么渙散,劉慧玥的靈魂開始回歸了
他一廂情愿的相信,白莫茵的治療已初見療效,劉慧玥之所以沒馬上針除人醒是在等待著他的邀請。她在黑暗中摸索了太長的時間,她也許是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她不愿意醒來,她不敢醒來。
他的專注與如情人夜話般的傾訴,是那么的感人,那么催人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