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渾說什么呢我告訴你,艙里那位如果我沒有認(rèn)錯的話,是安國侯之女,瑞和縣主,不過么,”云馳微微一笑,“她還有另一個身份,榮大都督的兒媳!”
“哎喲娘唉,這一路上咱們可沒有收到榮儀賓沒了的消息,走走走,咱們?nèi)栴^問她,到底出了何事,”
榮海的兒媳差點兒淹死在珠江里,這不用猜,就好大一篇故事,他剛才就不該賣弄風(fēng)度,就那么走了,應(yīng)該好好關(guān)心一下那個縣主娘娘,現(xiàn)在就是他來給云馳講故事了。
“你給我老實去拿藥!回頭我跟你說,”云馳也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周世青這家伙太過為老不尊,他跟著過去,嘴里不知道又會吐出什么來,在云馳的印象里,李靜宜是個安靜內(nèi)向的姑娘,萬一再給嚇著了。
李靜宜先后被賀媽媽跟周世青扔在艙房里,最終也沒有弄清楚救她的人是誰,不過看這艙房的格局,這艘船小不了,那這艘官艦的主人,官職必不會低,只是不知道跟榮家到底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見云馳進(jìn)來,李靜宜愣了一愣,旋即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忙掙扎著下床,給云馳施禮。
“妾身謝過大人救命之恩,”她有印象里,自己幼時是見過云馳的,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記得自己,李靜宜打算裝不認(rèn)識。
“縣主快快請起,”云馳見自己一聲縣主喊出來,李靜宜的身子明顯抖了一下,“如果我沒有認(rèn)錯的話,你是瑞和縣主對不對”
李靜宜在榮家的時候,也是聽榮峙說過,皇上派了自己的小舅子恩義侯云馳巡視兩江營務(wù),榮峙甚至還發(fā)過牢騷,說這是她那個皇帝舅舅對榮家的不信任。
云馳這是奉了皇命往南路水師大營宣慰的,就算是自己不承認(rèn),等到了珠洲,他聽說了那些關(guān)于自己的流言,只怕也給想明白她是誰,“是,我是錦陽長公主跟安國侯之女,瑞和縣主李靜宜。”
“云馳見過縣主,”
見李靜宜掏出了隨身帶著的金印,云馳連忙起身與她見禮,“敢問縣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見李靜宜沉吟不語,又道,“這次我離京之前,李侯爺還往我府上來過一趟,叫我捎了許多東西給縣主,都在這船上呢,沒想到居然能這么相遇,要不我叫人將東西拿過來給縣主過目”
聽到云馳提起自己的父親,李靜宜的眼淚便落了下來,她意識到不該在云馳跟前失態(tài),忙轉(zhuǎn)過身去將眼角的淚珠擦了,“不必了,我是聽到父親的消息,一時失態(tài),”父親肯叫他給自己帶東西,看來兩人平時是有些交道了。
又聽云馳道,“我姐姐要叫和長公主一聲皇姐,算下來,我們也算是拐彎兒連著親,你在珠洲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就算我不能與你作主,還是可以送信兒給侯爺與長公主,請他們派人過來的,”
“我只問侯爺一句,我母親到底如何了聽說她插手宮務(wù),皇上申斥,”云馳低沉的聲音中透著的堅定,叫李靜宜安心了許多,“還請侯爺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