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大周皇朝,即便百姓日子過得疾苦,但卻一直能源源不斷的招募到新兵也是有原因。
且不說這參軍之后在戰(zhàn)場之上能攢積軍功榮升將士,日后成為一方將軍光宗耀祖,就單憑那每月十五銀的軍餉便有不少百姓擠破頭的想要參軍入伍。
在這大周皇朝,十五兩白銀代表的可是一家三口半年的開銷用度,只要參軍,每月便會固定領(lǐng)到十五銀的軍餉,吃住還有軍方養(yǎng)著,把這些錢存著或是寄回家中,基本都能過上小康日子。
參軍滿五年之后只要不死還能一次性領(lǐng)到五兩黃金,對于尋常老百姓來說,這幾乎就是唯一一個不用被別人欺負還能把錢掙了方法。
雖說這些軍餉大多也是從百姓身上搜刮而來,可在這亂世誰又會在乎這些。
看著下方群情激怒的人群,張寒面色也越發(fā)寒冷。
半響之后,張寒深深吸了口氣,暗自運轉(zhuǎn)體萬界帝王經(jīng),張口便是一道宛如驚雷炸響的呵聲在場中響起。
“都tm給我閉嘴!”
狂風(fēng)呼嘯,張寒身上翻騰著驚人的氣勢,眼中更是兇光四射,一時間倒也嚇得不少新兵連連后退,也不敢在肆意喧嘩。
“李長清,出列!”張寒又是一聲爆呵。
被念到名字,人群中一名身穿布衣長衫的青年男子通紅著臉緩緩來到了隊伍的前方。
“為何參軍”張寒冷著一張臉問道。
“我......我......”那名叫李長清的消瘦男子突然被叫到張寒跟前,面對這么多人的注視,一時間竟是有些膽怯的說不出話語。
“說!”張寒又是一聲爆呵傳來。
那喝聲落到那李長清的耳中就如同春雷般撼人心弦,緩緩抬頭望向高臺之上的張寒,李長清只覺此人就像是一位高站九天,俯視人間的天神一般威嚴,讓人不敢冒犯。
“啟稟團率,鄙人李長清本乃一介書生,十年寒窗苦讀,本想以文治國,奈何在此國難當(dāng)頭之際,長清不想躲在后方受人保護,我想上戰(zhàn)場,殺蠻夷!”
李長清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張寒的注視下,他把這些深藏心間不敢與外人道來的話語竟是當(dāng)眾公布,此時只覺面上滾燙,狠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而聽著李長清如此言語,其他在場之人均是一愣,半響之后紛紛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哈哈哈,這人讀書讀傻了吧”一名士兵指著李長清笑道。
“殺蠻夷哈哈哈,笑死我了。”
“沒見過這么逗的人,真是奇葩!”
現(xiàn)場再次變得喧嘩起來,聽著眾人的嘲諷,李長清更是覺得自行慚愧。
目光平靜的掃視了一眼下方屑嬉笑著的人群,張寒心中微微搖頭,再次開口呵道:“周閔!出列!”
“嗒嗒!”人群中響起一聲沉悶的腳步聲。
眾人側(cè)目望去,只見一名面色黝黑,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正筆直的立在場中。
“為何參軍”
“稟將軍!為了救回被夷人抓走的媳婦!”那名叫周閔的青年男子沒有絲毫遲疑的大聲吼道。
聽著他的回答,現(xiàn)場的嘲諷聲小了些。
“韓共山!為何參軍”
“為報殺父之仇!”
“王杜威!為何參軍”
“為了我南溪村一百三十二條人命!”
“楊寧!”
“祖上三代為軍,如今父死兒上!”
“趙風(fēng)!”
“驅(qū)除夷荒,護我家園!”
聽著場中一聲聲嘶吼,不知從何時起,現(xiàn)場已經(jīng)安靜到針落可聞的地步。
沒有人敢再大聲喧嘩,甚至不少人還低下了自己的腦袋,他們之中同樣不少人都有著與韓共山、王杜威等人有著同樣的遭遇,只是不知在何時,他們已經(jīng)丟掉了心中的這份仇恨,過著毫無血性的麻木生活。
緩緩上前兩步,張寒身上的氣勢越發(fā)強烈,單手扶著腰間佩劍,張寒一臉怒意的大吼道。
“以上八人,是本次新兵招募中唯一沒有提到錢財?shù)男卤麄兌加兄髯缘男拍睿乙运麄優(yōu)闃s,而你們其余之人,立刻給我滾!”
沒有喧疑,沒有不服,百來號人灰頭土臉的緩緩走出了張寒的營地,再留在此地只會讓他們自己覺得難受,至于他們今后會如何,張寒也難得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