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無需多禮,此等暴徒,妄為軍士,我等出手不過是看不下去而已。”張寒淡淡的揮手說道。
“不管怎么說,諸位修士的大恩大德我?guī)r上村定當永生不忘。”老人說著,又是深深一拜。
見那老者態(tài)度堅決,張寒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告訴他盡快讓村中百姓收拾細軟,他們必須馬上離開此地。
雖然不知道這大周皇朝軍紀如何,但張寒深知有備無患的道理,此時立馬離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那老者在聽聞張寒的告誡之后也是面色一緊,匆匆道了聲謝,便跑回村中聯(lián)絡起了鄉(xiāng)親父老。
妖獸山脈中的夜間無疑是人類的禁區(qū),尋常人家常以百鬼夜行來形容妖獸山脈的夜晚,若不是實力過人者根本不敢隨意走動。
但張寒等人是個意外,從他們來到這方世界的第一天起,張寒就發(fā)現(xiàn)即便是看上駭人無比的巨大猛虎在他們面前也膽小如鼠。
那是一種天生的敬畏,對此倒也省了張寒等人不少的麻煩。
四五十人圍坐在一處山坳之中,村民們升起了篝火,幾塊烤得流油的肥肉此時正發(fā)著“噼啪噼啪”的聲響。
張寒與那王姓老者坐在一起,閑談了好幾個時辰。
“如此說來,這當今天下的老百姓還真是過得水深火熱啊!”吳慶面色凝重的嘆道,坐在一旁的張寒同樣面色難看。
“可不就是嗎想我?guī)r上村曾經(jīng)也是大戶大寨的,可這幾年隨著國事動蕩,打來打去最終苦的還是這天下黎明蒼生啊!”老者一臉悲憤的說著。
聊了半夜,張寒也知道了這王澄明老人家曾經(jīng)在地方府衙做過文書,對于國事略知一二,所起話來也言簡意賅,但大多都是一些痛苦的記憶。
......
這大周皇朝立國至今,一千六百余年。縹緲天大陸歷經(jīng)戰(zhàn)火、朝代更迭的中古時間,到此時更是迎來了一段最為黑暗的時期。
到如今,大周皇朝士子縱有萬千,卻無一能人,耕地億畝,卻無民耕,山賊軍匪更是蛇鼠一窩,百姓過的是真正窮困潦倒的日子。
內(nèi)憂不平,外患林立!
大周皇朝坐擁縹緲天大陸最富饒的中土神州,周鄰蠻荒、夷荒、狄荒以及海外瀛寇,可謂是強敵環(huán)繞。
立國一千六百余年,北擊狄荒、南戰(zhàn)蠻荒、西抗夷荒,常年戰(zhàn)事不斷,國庫空虛,國將不國。
按照王老的話說,這大周氣數(shù)已盡,尋常人家都在一個勁的往深山僻壤逃命,但那些大周軍士就像跗骨之蛆一般,即便你躲進大山他也能將你找出來。
在得知這些消息后,張寒了沉默很長一段時間,世道之亂,超乎了他的想象。
“噼啪!”夜色里,篝火燃燒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整個山坳之中的氣氛也是越發(fā)沉重。
半響之后,張寒側(cè)目看向被篝火映得滿臉通紅的王老道:“此地向東南方向前行三天時間,有一處山谷,谷中是我等族人,王老若是不嫌棄,便去哪將就一番如何”
聽著張寒的言語,王老面色一愣,回過神來之后立馬便是俯身行了一個大禮。
“寒小友,我?guī)r上村欠你們的實在太多了!”
“嘿嘿,”張寒淡淡一笑道:“王老別這么說,我請你去我族也是想憑借王老的智慧更好的保護族人。”
......
第二日天色微亮,張寒等人與王老等村民揮手告別,張寒一行向著山外行去,而王老一行卻向著張寒指點的方向行去。
如此亂世,為了更好的保護族群,張寒必須得盡快摸清這個世界的情況。
按照王老的話說,張寒等人此時的位置正好處于妖獸山脈的外圍,再向西前行一天的路程便能去到有人煙的地方。
“王林,讓兄弟們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這里距離山外已經(jīng)不遠了,隨時都可能會遭遇危險。”張寒面色微微凝重的說道。
“好的殿下。”王林點頭答道。
說是需要一日,但王老說的是帶著婦女老幼前行需要一日之久。
對于張寒等人來說,前行了不過半日的時間,一座城池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張寒等人的眼中。
“唏律律!”張寒看著遠處的城池一把將黑馬停在原地,對著王林等人使了個眼神。
此地距離城池的方向已經(jīng)不算太遠,張寒等人能清晰的看見那城池中漂起的陣陣黑煙。
“寒哥!有情況!”突然,吳慶的聲音從張寒一側(cè)傳來,聽他言語之中,有著絲絲焦急之意。
順著張林的目光望去,只見在張寒等人后方山坡下,一只大約千人的大周士兵正快速摸來,張寒等人好巧不巧的有剛好在他們的包圍圈中。
“嘩啦!”一聲,王林抽出了背上的鐵靈長劍一臉凝重的看著張寒道:“殿下,你說怎么打”
打
不不不,即便此時張寒他們個個都能以一敵十,但還沒到無敵的地步。
沉思了半響,張寒的目光突然看向了馬背上托著的戰(zhàn)利品道:“換衣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