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在此山脈的最深處,天空中金光刺目,宛如一顆烈日般耀眼,一股股強烈的波動不斷從其中傳出,僅是那偶爾傳出來的余波便將山脈深處的幾十座大山夷為平地,嚇得無數(shù)妖獸四散而逃。
張寒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是在一瞬間,又像是過去了上萬年,心中一股濃郁的悲憤傳來,他從一片焦黑的土地上驚醒過來,面上還掛著兩道淚痕。
大口大口的喘息聲在場中響起,張寒心中的悲傷幾乎讓他難以呼吸。
有些愣愣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只見身下是一片焦黑的土地,廣闊無邊,而在他不遠處的地方,橫七豎八的還躺著大約百來號人。
快步起身來到一名身穿將士戰(zhàn)甲的中年男子身邊,“奎叔!奎叔!醒醒奎叔!”張寒焦急的聲音在場中響起。
“咳!咳!”只見那名被張寒抱在懷中不停呼喚的男子先是咳嗽了幾聲,接著緩緩睜開了有些迷糊的雙眼。
待看清眼前之人后那中年男子卻是一個鯉魚打挺,快速的從地上彈起道:“殿下到我身后來,該死的入侵者,末將與爾等拼了!”
“呃......”張寒神色一愣,眼中透露著悲傷道:“奎叔,沒事了,我們已經(jīng)逃出來了。”
聽著張寒的話,那中年男子亦是反映過來四周哪里還有入侵者的身影,又是劇烈的咳嗽幾聲,只見那中年男子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再次暈倒過去。
與此同時,四周的人群中也逐漸有人醒過來,不過均是面色難看,痛哭聲隨即響成了一片。
張寒看著眼前這只剩下區(qū)區(qū)百來人的數(shù)量,心中的悲傷同樣難以忍受。
這些人可都是藍星帝國各家大臣們的子女,他們之中有文臣書生,也有武將門弟,此先跟著張寒逃亡的尚有六七百人,而此時通過造化之門逃離出來的不過區(qū)區(qū)百來人,這傷亡不可謂不慘重。
緩緩站起身來,一陣強烈的眩暈傳進張寒腦中,也是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竟是修為全散,宛如凡人一般。
眼前一黑,他已經(jīng)沉沉的睡了過去。
......
又是一陣晃神,張寒感覺到一陣刺眼的光芒傳來,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正是他無比熟悉的藍星皇宮大殿。
“嘶!”張寒被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快速的向四周望去,在沒有發(fā)現(xiàn)入侵者的身影之后才放下心來。
我怎么會回到了這里
藍星不是都已經(jīng)被毀掉了嗎
張寒心中疑惑萬分,努力的回想著此先發(fā)生的一切。
半響之后,只見張寒眼神一亮,他想起了那離開之前化為流光飛入他眉心的神秘之物,再低頭一看自己的身軀,果然有些虛幻,乃是意識體沒錯。
“難道是肖首相等人將這宮殿送出”張寒自語道。
轉(zhuǎn)身向著帝宮之外望去,大片大片的廢墟映入他的眼簾,而在視線之內(nèi)張寒并沒有見藍星百姓的尸體,滔天血水亦是消失一空。
快步跑到帝宮中的一處塔樓之上,張寒從高處眺望遠方,同樣看不見邊際,他心中不禁猜想肖浩然等人是否將這帝都連著的一大片土地都送了出來。
如果是那樣,那他腳下此時站在的這片大陸碎片至少得有兩個行省的大小,要知道,光是在帝都四周定居的長住人口便有上億。
想到此處,張寒的目光再次沉凝了下來。
肖首相等人不會無緣無故將這么大的一片土地送出來,他們此舉到底寓意為何
張寒有些想不通,緩緩走出帝宮,大街之上寬闊的青磚石板路已經(jīng)被破壞得面目全非。
然而在步出城門的瞬間張寒的神色卻是一變,滿是震驚的望著他眼前的一尊石人雕像。
只見這雕像身穿藍星文臣官服,頭束金玉發(fā)帶,雙手抱拳在前,此時正對著皇宮的方向微微行禮。
而最讓張寒震驚的是,這尊雕像刻印這的不正是那藍星內(nèi)閣大臣肖浩然嗎
張寒清楚的記得,宮門之前并無雕像的存在,此時出現(xiàn)的雕像必定是隨后才出現(xiàn)的。
緩步上前,張寒伸手去觸摸了一下那雕像微微行禮的身軀。
就在此時,一陣乳白色的光芒猛的至雕像眼中亮起,張寒一聲痛呼,他感覺有什么東西突然擠進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閉目感受一番,再次睜眼之時張寒的眼中卻滿是淚光。
“浩然劍氣決!”肖首相聞名天下的自創(chuàng)功法,這是他作為一名站在武道巔峰大能者的畢生心血啊!
張寒沒想到這肖首相竟是以這種方式將自己的功法給傳承了下去。
想到此處,張寒微微側(cè)頭向著不遠處的廢墟中望去。
果不其然,張寒見到了道號焚陽仙君的石像,此人同樣是藍星大陸之上的一名大能者。
與那肖浩然一般,此人的石像也是面朝帝都微微行禮。
而在此人身后,一尊尊石像映入張寒眼中,無一例外的都向著帝都行禮。
看到這些,張寒幡然醒悟,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張寒悲傷痛呼道:“藍星帝國二皇子!叩謝諸位先烈造化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