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飛的話后,申弘毅和宋局的眼睛幾乎同時看向了他。
“滿口胡言。”申弘毅淡淡的說道,“腦動脈瘤和陽氣虛脫雖然病癥上相似,但若是腦動脈瘤,醫(yī)院里早就檢查出來了。”
一旁的宋局臉色也有點不太好看,他忍不住往孫華東那里瞪了一眼。
“更何況你都不曾把脈,又怎能看出宋局的病癥我看你是心懷不滿,借機詛咒吧”申弘毅冷笑道。
秦飛也不著急,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笑道:“中醫(yī)將就望聞問切,單單這個‘望’字,你就沒學會,還敢聲稱大師”
申弘毅聞言,頓時勃然大怒,他拍案而起,怒發(fā)沖冠道:“宋局,您若想讓我好好給您瞧病,就請把這個小子請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宋局冷冷的看向了孫華東,說道:“申先生的話,你應該聽清楚了吧”
“這...”孫華東臉色難看,有苦難言。
他本想借著秦飛來做個人情,缺不了人情沒做成,反而兩邊的人都給得罪了。
“沒關系。”秦飛笑道,“孫總您也不用為難,我走便是。”
說完,秦飛扭頭便走了出去。
當然,他沒有走遠,只是站在門口那里,靜靜地等著。
雖說這宋局態(tài)度有些傲慢,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秦飛又怎會跟他計較。
沒一會兒,孫華東便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他一看到秦飛,便連忙道歉道:“秦先生,真是對不起,讓您受委屈了....”
秦飛大度的揮了揮手,示意沒事兒。
“恕我斗膽問一句,宋局的病,真如您所說嗎”孫華東似乎也有些不相信。
佰草堂是遠近聞名的中醫(yī)診所,坐鎮(zhèn)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yī)。
而申弘毅,則是這位老中醫(yī)的大徒弟,他說的話,孫華東不得不多考慮一番。
秦飛點了點頭,說道:“他的確是腦動脈瘤,并且他的疾厄宮已經黑成一片,面相顯示,直指腦動脈,除了顱內動脈瘤之外,再無其他原因。”
“那如果拖下去的話,會有什么后果”孫華東試探性的問道。
秦飛搖了搖頭,沒有跟孫華東解釋。
過了半小時有余,宋局和申弘毅從包廂里面走了出來。
剛一出門,宋局便看到了站在門口處的秦飛。
他眉頭不禁一皺,心里對秦飛的印象頓時更差勁了。
很多有錢人,都會信一些江湖風水騙子,并且奉其為座上賓,所以,在宋局看來,秦飛便是這樣的人。
“你怎么還不走”宋局冷著臉說道。
秦飛淡笑道:“宋局,我在這里等您。”
“等我”宋局神情有幾分疑惑,“等我干什么”
“等著給你看病。”秦飛淡淡的笑道。
申弘毅冷笑道:“宋先生只是陽虛引起的偏頭痛而已,我已經給他治好了,你恐怕是沒機會了。”
秦飛沒有在意,他看向了宋局,說道:“宋局,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偏頭痛不但沒好,反而更加嚴重了吧”
宋局聽到這話,臉色不由的微微一變,爾后點頭道:“的確,方才我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的時候,腦袋像被電擊一樣的疼。”
“并且還有些許的嗜睡、意識模糊,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秦飛繼續(xù)問道。
宋局臉色徹底大變,他盯著秦飛說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飛淡笑道:“我說了,你不是陽虛。”
他轉頭看向了申弘毅問道:“我問你,陽虛之癥豈會出現(xiàn)這些狀況”
申弘毅臉色有點難看,他支支吾吾半天,臉漲得通紅,最后只憋出來一句:“你什么意思”
秦飛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宋局身體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他捂著自己的腦袋,看起來痛苦萬分,神情恍惚。
“馬上把他扶進去。”秦飛見狀,連忙說道。
孫華東早就慌了,宋局要是在他這里出了事兒,那他的生意也就別想干下去了。
于是,他趕緊按照秦飛的要求,把宋局扶到了包廂的沙發(fā)上。
秦飛看向了申弘毅,說道:“借你銀針一涌。”
申弘毅稍稍遲疑,最終還是把銀針袋遞給了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