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樺看向他,“繼續(xù)說。”
孫檳做了個深呼吸,試圖舉例讓他明白,“我們站在臺上時像是星星,一次性亮起一顆,就只能注意到那一顆。如果所有星星全都努力發(fā)光發(fā)亮,反而會彼此掩飾星輝,讓觀眾不知道該看哪顆。”
他列出的例子很貼切,一語驚醒吳樺。
他托住下巴低頭沉思應該如何解決狀況,聽到安靜的教室內除了錄影機運作的咔嚓聲,還有清冽干凈的少年音小聲念叨
“哇哦越來越熱鬧了,大混戰(zhàn)啊”祁唯羿興致勃勃的吃瓜,就差左手爆米花右手電影當做電影觀賞,唯恐天下不亂。
吳樺微瞇起眼,仔細回想祁唯羿之前說過的話,還有他之前當隊長時,交出的兩個質量奇高的舞臺。
雖然非常不甘心,吳樺也必須承認,他做不到祁唯羿的程度。
他沒有辦法,將幾位個性鮮明的選手,毫無違和的安排在同一個舞臺上,突出所有人的優(yōu)勢,并且讓整個舞臺呈現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吳樺心下一動,頓時有了主意。
正當祁唯羿沉醉于爭執(zhí)劇情中無法自拔,風暴中央的男主猝不及防的轉身,朝自己走過來。
祁唯羿眼瞳猛地收縮了下,腦內意識到什么,連忙丟掉椅子準備逃竄。
可惜圍在門口的攝影師擋住祁唯羿的去路,后方吳樺已經追了上來。
“祁唯羿,”吳樺叫住他,態(tài)度謙恭的說道,“關于本組整體舞臺設計,我希望能夠由你來接手。”
“停說好的可以讓我劃水呢”祁唯羿抗拒的伸出手,推開吳樺,沒有立刻接受隊長的安排。
“本來我以為自己可以,實際上我高估了自己。”吳樺平生很少會說做不到,可此刻他切實感受到,自己真的無能為力,“剩余的時間太短,我不想因為自負,毀掉決賽的合作舞臺。”
“所以”祁唯羿邪惡的上下打量他,“你是在求我嘍”
“嗯,”吳樺放下身段,順從的說,“求你。”
“天吶祁唯羿”胡文星崩潰的捂住臉,把身邊的顧剛當墻撞得哐哐響,“你到底怎么忍住不打他的孩子現在都無法無天了”
“我以前覺得他雖然魔鬼,但還是有分寸的。”顧剛捂住梗塞的胸口,似乎再有半分鐘就會心梗昏厥,“我錯了,我為什么要指望祁唯羿”
前來探班的唧唧和阿淼也覺得吃驚。
“好久沒跟敢這么跟小花哥說話了,你說他出道之后,會不會后悔”阿淼好奇的問。
為你攬星的練習生雖然已經進入娛樂圈,但畢竟還未出道,總是在錄制大樓關著,所以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險惡。
圈內愛豆的地位是最低的,同時愛豆圈內等級制度明顯,主要通過出道年限和人氣兩個標準劃分。
出道晚人氣低的練習生見到前輩,必須尊敬禮讓,處處卑微。
吳樺論資歷還是人氣,都跟祁唯羿不在一個量級。新人練習生現在的態(tài)度,簡直踩了天大的雷。
“他不像是會后悔的人,”唧唧望著祁唯羿,篤定的說,“只要他拿出的舞臺,配得上現在的狂妄,沒人會說什么。”
畢竟在重重規(guī)矩體統(tǒng)之上,還橫戈著一條適用于全世界的準則
實力至上。
“行吧,可是你們想清楚了,如果舞臺設計交給我”祁唯羿目光掃視過每個人,慢吞吞的說,“我肯定把自己放在中間,成為最顯眼的那個。”
“他跟吳樺搶c了”胡文星掐住顧剛的脖子,惡狠狠的質問,“你怎么管的孩子”
顧剛痛苦的咳嗽兩聲,“速效救心丸呢我的速效救心丸呢”
“沒問題。”吳樺出道八年,站c的次數多的去了,不在乎當這一次綠葉。
“那么”祁唯羿在耳邊打了個響指,唇角揚起單純無害的弧度,輕快又活潑的說,“讓我們從選曲的部分重新開始吧。”
“從選曲開始”沉默的袁燁終于有了反應,錯愕的瞪大眼,“現有歌和舞呢”
“還用說嗎”祁唯羿看向他,理直氣壯的回答,“當然是全部作廢啦”
“”袁燁表情垮下來,終于忍不住跟其他人一起罵,“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