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子,也是搞偵查的,業(yè)務(wù)能力沒得說,格斗比我還強(qiáng),放假的時候遇到小偷行竊,一伙三人全潦倒,有兩個傷的挺重,被偷的人跑了,也沒有賊贓,那三個人是老油條,一口咬定沒偷,他挨了處分,沒撈著分配,現(xiàn)在在一個私人的磚廠干活。他們家條件也不好,就剩下一個老爹,跟我爹一樣,常年吃藥,也沒錢根治,他掙那點(diǎn)錢全填他爹身上了。三十了,到現(xiàn)在沒娶上媳婦,不過是條好漢子。
還有就是猛子,猛子人不錯,仗義。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前幾天把他自己那點(diǎn)家底都給我送過來了,跟你似的,扔下就走。不過就是一身肥肉耽誤工夫,在部隊里是個拖后腿的兵,混到日子就回來了,現(xiàn)在剛退伍回來不久。他倒是像個生意人,嘴好,次次大比武他拖后腿,但戰(zhàn)友也不說啥,還都跟他稱兄道弟的,有一個還要把自己妹妹介紹給他,真特么想不通。
剩下的都不太熟,了解的都不多。”
“田野哥,咱這買賣你也看到了,就算咱們只干一個月,四五個人每個分個千八百的沒問題吧。再說我也不想就支小攤,我跟我爺爺立了軍令狀,只要下個征兵前我干的不讓他滿意,我就還得去當(dāng)兵,就我這樣的你也能看出來,不是干那個的材料。
你要是覺得咱的買賣行,你就把他們拉過來,不算我湊五個人吧,那幾個好地兒咱們一次上齊了,干大點(diǎn)。現(xiàn)在有本錢了,我再想想別的來錢路子,萬元戶不是老天定的誰家就是誰家,憑啥不能是咱們哥們。”
田野低頭想了半天沒說話,他身上壓力大,不像馬曉陽,唱句‘大不了從頭再來’沒什么壓力,他上有老下有小的。
“每個月先拿出錢來,給大伙每人兩百,剩下的就算折騰賠光了,你們也不用怕。不出意外,一個星期就能掙出來,到時候先給大伙分了。”
“曉陽,我不是那個意思。”
“田野哥,我明白。不過我想干大的,也不能一輩子擺攤吧,那是娘們的活。不過也不能讓大伙跟著擔(dān)風(fēng)險,你們都要養(yǎng)家,不像我,就算躺床上不動最少前半輩子也不擔(dān)心沒飯吃。
別的別說了,明天晚上咱們不開工,料等后天上午做。明天回來你就聯(lián)系人吧,能來的后天上午過來干活。
猛子哥我有印象,以前在農(nóng)場還帶我玩來著,我記得他那時候就是個小胖嘟,啥都吃。別人我真是不太記得了,這事得靠你了。
順道還得借夠了倒騎驢,咱們就用一個星期,回頭自己買,地里施肥前準(zhǔn)定能還回去,咱們不白用,到時候咱給買一套新胎。”
“行,明晚上我就去。”
“那咱趕緊回家睡覺去吧,我都困死了。明天不起早了,白天沒什么人,咱們以后就趕個下午場。”
第二天做得比第一天多,也沒再農(nóng)場請客,還上了新品種,賺了九十多塊錢,田野對晚上找人信心更足了。五個攤子,每個就按平均70算,三天就能賺上千快啊,到時候就能按馬曉陽說的,先給大家每人開二百‘工資’了。
不是他貪錢,而是家里有了這二百墊底,他陪馬曉陽出來跑也能安心點(diǎn),就算最后干不成,也不至于會影響到家里,他家平均一個月收入還不到一百呢,這二百塊相當(dāng)于一個季度的收入了。
而且,對他找來的弟兄也能有了個交代,畢竟這些人可不認(rèn)識馬曉陽這么個毛頭小子,即使是來也是沖著他來的,不能坑了人家不是。
晚上到家,田野吃過飯就急匆匆出去聯(lián)系人了,馬曉陽也回到了馬老爺子家。
“今天怎們這么早回來,不做料子了”
老太太還想著去幫忙呢,看孫子吃了晚飯也沒個要動的意思,就問了句。
“是不是做不下去了,賣不了拉回來咱自己吃了吧,別浪費(fèi)了。”
老爺子撇了眼馬曉陽,慢悠悠的挪頡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