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恩并未質(zhì)疑。
黎韜作為資深大律師,同時亦是傅時御的表兄,傅時御簽名什么樣,他最清楚不過。
這個充滿詭異的案件,此時終于有了一個比較正常的走向。
唐希恩回神,從包里取出皮質(zhì)筆記本,邊記錄邊問:“我會與我的當事人就協(xié)議的真?zhèn)芜M行再次確認,請問傅先生您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從剛才就一直顯得心不在焉的男人,此時終于抬眸看了她一眼。但這一眼也是相當寡淡,不帶任何意味。
他沒有直接和她對話,只揚著手上的協(xié)議,側(cè)過臉問黎韜:“就這份偽造的賠償協(xié)議,我是不是可以反告對方敲詐”
“可以等希恩明天與對方談過,再決定用何種方式追責。”
男人挑了挑眉,將協(xié)議丟給黎韜,干脆利落站起身,姿態(tài)優(yōu)雅地整了整腕上的黑鉆袖扣:“這個事情幫我收尾,我先走了。”
說走就走,根本沒想過給人面子。
唐希恩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黎韜,后者臉上的笑意頗為無奈。
他給唐希恩盛了一碗湯,先是囑咐她要吃胖點才有力氣打官司,后面又開始替傅時御解釋:“時御是建筑師,工作比較忙,也不太喜歡應(yīng)酬,所以剛才態(tài)度有點冷淡,你不要介意。”
唐希恩笑笑沒說什么。
她根本不在乎傅時御的態(tài)度。
可黎韜的話題卻全都圍繞著傅時御,恨不能將傅時御從小到大的事情都搬出來講。
“他這人啊,從小不喜歡跟女孩子玩,同齡的男孩子都在跟姑娘談婚論嫁了,他倒好,大學畢業(yè)后,行李一收拾,自個兒跑去英國念書了!再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國際上獲過獎的著名建筑師了……”
說到這里,黎韜的口氣有明顯的自豪,可話鋒一轉(zhuǎn),他又“嫌棄”起傅時御來:“年紀一大把了,也不談女朋友,也不見他跟哪個姑娘走得近,我們都很擔心他是同性戀,所以你說他怎么可能去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