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向鄴悠然地開著車,懶懶地問:“怎么”
“你別逗他們了,浪費時間啊。”
眼看就要到宿舍宵禁的時間,霍書亭急得不得了。
“那不行,他們拍到我們倆下車的照片,明天又是滿世界的緋聞。”
“你還缺這點緋聞嗎”
付向鄴自打在公眾面前出現(xiàn),身邊緋聞就沒斷過。霍書亭覺得他就是故意在磨蹭,不僅可以捉弄狗仔,還順帶著把她也給收拾了。
“我當(dāng)然不怕緋聞,但是你不行,哥哥這是對你好。明天報紙上要造謠你是我保養(yǎng)的女大學(xué)生,網(wǎng)友四處人肉你,你怎么辦”
“你不讓他們發(fā)出來不就行了。”
付向鄴完全有這個本事。
付向鄴很為難地說:“不行啊,不行,我想省點錢,為了這點小事欠人領(lǐng)導(dǎo)一人情,我多吃虧啊。”
霍書亭聽著他蹩腳又得意地借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機電量從百分之十五降到百分之三。
霍書亭以為付向鄴這是想宰她一頓,妥協(xié)一大步,“買新聞的錢,我出,你送我回學(xué)校,隨他們怎么拍,行嗎”
這回付向鄴連借口都懶得編,直接拒絕:“不行。”
霍書亭以為他還在記仇,很識時務(wù)地認(rèn)慫,“付向鄴,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叫你’哥哥’了,你快送我回學(xué)校吧,這學(xué)期我已經(jīng)有兩次夜不歸宿的記錄了,再有第三次的話,宿管老師該煩我了。”
聽到這里,付向鄴立刻踩下剎車,把車停靠在路邊。“夜不歸宿兩次”
霍書亭學(xué)校宿舍管得嚴(yán),一旦過了宵禁時間就別想回宿舍,之前她練舞回得晚錯過了最后時限,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宿管老師通融兩回,這次她再耽誤,估計就只能露宿街頭了。
“愣著干嘛呀,快送我呀。”
霍書亭到底是南方人,著急的時候說話咬字也是軟軟的,罵人就像撒嬌。
付向鄴看著她著急,幸災(zāi)樂禍地說:“既然已經(jīng)有之前的兩次,那今晚也別回去了,湊個整。”
霍書亭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跟他硬碰硬,企圖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喚醒他的良知。
付向鄴的車突然熄火,黑色轎車見機追上付向鄴,車上的司機停好車后立刻追了上來。
陳助理拿著付向鄴的手機,謹(jǐn)慎地走近他們,叩了叩車門。
雜音擾亂了他們的對視,付向鄴撇開眼神,打開了車窗。
“付總,您的手機落在了酒店,我給您送來。”
陳助理雙手將手機遞給付向鄴,絲毫不提追他追得有多辛苦。
“好的,謝謝。”
付向鄴接過手機,直接心安理得地關(guān)上了車窗。陳助理曉得這一切肯定都是付向鄴刻意的安排,也不多嘴,面帶笑容回到了車上。
聽完他們二人的對話,霍書亭終于反應(yīng)過來,根本就沒有什么狗仔,完全是付向鄴一個人在自導(dǎo)自演。她越想越憤恨,氣得牙根疼,“你連你自己的秘書都不認(rèn)識你就這樣開了一個多小時你就是故意耍我!”
“抱歉啊,我夜盲。”
付向鄴臉上沒有一點愧疚,編謊話也編不圓,更是火上澆油。
霍書亭咬緊牙,摁了摁home 鍵,絕望地發(fā)現(xiàn)手機已經(jīng)自動關(guān)機。她按捺住脾氣,心里悲憤交加,完了,這下還得求他。
“付向鄴,已經(jīng)過十一點了。”
付向鄴清楚她什么意思,但偏要裝傻,“嗯,晚上好。”
“我現(xiàn)在手機沒電了,宿舍又關(guān)了門,你讓我今天住哪兒”
霍書亭后悔得要死,她就不該被付向鄴這張臉迷惑,輕易地上了他的賊船。她生氣但又不敢發(fā)作,生怕付向鄴會把她趕下車,丟她一個人在這里。
“去酒店開房。”
付向鄴說得有些輕佻。
霍書亭捏緊了手提包,這只手提包小巧精致,與她的禮裙很相襯,可就是裝不下幾件東西,中看不中用。“我沒帶卡也沒帶身份證,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去我那兒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