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鹽檸檬氣泡水!她最愛的飲料!
霍書亭看得兩眼放光,特別感激地對侍應(yīng)生笑了笑。
侍應(yīng)生對他們二人微微頷首,接著去忙別的事情。
她捏著吸管猛吸一口,清涼酸爽的感覺滲透進(jìn)每一個細(xì)胞,說不出有多愜意。
付向鄴看她滿足地喝下小半杯,略微好奇地問:“至于這么高興”
這話似乎是在嫌棄霍書亭沒出息,但她根本沒聽出來,肯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霍書亭當(dāng)然高興,能在口干舌燥的時候喝到心愛的飲料,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也不外如此。更何況,付向鄴剛讓人撤走她的酒水,后一秒就有人送上氣泡水,她心里還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而且現(xiàn)在這杯氣泡水還讓付向鄴主動找她說話,更是功德無量。
付向鄴又問:“專程從美國飛過來為你姑父慶生”
霍書亭終于嗅到了揶揄的氣味,變了臉色,態(tài)度不佳地回答:“沒有,我這兩年都在北京念書啊,哥哥!”
付向鄴聽到她的回復(fù),臉色暗了下去。“不要叫我哥哥。”
他們兩個從小就是一對冤家,一個喜靜一個愛鬧,總針鋒相對。付向鄴大度,別的都能容忍,唯獨(dú)聽不得霍書亭叫他哥哥。像是被踩到了痛處,付向鄴立刻起身去別處與友人交談,把她一個人晾在了餐桌前。
霍書亭覺得他還跟以前一樣矯情,懶得伺候了,專心蹭吃蹭喝,順便欣賞天王唱歌,落得個自在。她原本以為付向鄴會一直生氣,結(jié)果不到十分鐘,他又走了回來,好像剛才的不快都沒有發(fā)生過。
霍書亭清楚此行的目的,不想把關(guān)系搞得太僵硬,不計(jì)前嫌地送了他一個笑臉,美麗虛假。
“在北京念書”
付向鄴似乎對她的現(xiàn)狀毫不知情,還不如一個普通朋友了解她。
“對。”
“大一”
“大二。”
付向鄴神情淡淡的,挺真誠地問她:“既然在北京,怎么去年的生日宴沒有參加”
去年付正南的生日沒有今天這么鋪張,只宴請了一些至親好友,霍書亭在里面根本排不上位,當(dāng)然沒收到邀請。他一開口就是刁難,這話就像是在說她心不誠,別有用心的時候才會來拜訪。霍書亭按下不安的情緒,嘴巴磕磕碰碰地編出一個借口:“呃,去年這個時候我去參加比賽了。”
“哦。”
付向鄴看她的氣焰有削減的態(tài)勢,嘴邊勾起了譏誚的弧度。
“你知道嗎”
他故弄玄虛地停頓了一下,湊到霍書亭面前,用極為低醇的嗓音說:
“他們,想撮合我們兩人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