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三天過去了,在這三天間,整個韓家都蒙上了一股濃烈的壓抑氣氛。
三天!僅僅是三天時間,之前與韓家生意上來往的合作伙伴,迫于周家壓力,紛紛切斷了供應(yīng)鏈。
這樣一來,韓家將面臨客戶那邊天價的違約金!即便是把韓家整個家業(yè)變賣,傾家蕩產(chǎn)的賠償都不夠!
到了這時,韓家眾人才猛然驚醒,他們與云海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周家,差距究竟有多大!
周家,這些天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沒做,僅僅是放出去幾句話,就讓那些合作商人人自危切斷供應(yīng)鏈,可見周家的打壓手段多么的高明!
又是一天過去,整個韓家旗下的公司,近乎全面癱瘓。
大清早,葉天剛起來,就被韓文熙喊著一起出了門。
“文熙,我們這是要去哪”坐上車,葉天扭頭對著韓文熙道。
幾天下來,韓文熙疲于家族事情,整個人瘦了一圈,也憔悴了許多。
本來,葉天是想打電話給呂洪斌,喊他過來商量商量辦法,不過呂洪斌家里出了事情,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葉天給予韓文熙的承諾,遲遲未能兌現(xiàn)。
韓文熙起先兩天,還對葉天懷有一絲希望,現(xiàn)在轉(zhuǎn)眼間好幾天過去了,韓家的危機(jī)不僅沒能解除,反而是越演越烈,她心里的那一絲希望已經(jīng)變成了絕望。
“去給王家準(zhǔn)備厚禮,今早爺爺打來了電話,告訴我說,今天晚上,王家有一個晚宴,這已經(jīng)是關(guān)系到我們韓家命運(yùn)的最后一次機(jī)會了……不管成與不成,我們都得嘗試一下。”韓文熙看了眼葉天,輕聲道。
“文熙,我……”
葉天感受到韓文熙眼中掩飾不住的絕望,身軀猛地一顫,就要開口說話。
只是,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被韓文熙給搖頭打斷,“葉天,你不用說了,你想幫韓家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知道你應(yīng)該是打算找呂洪斌經(jīng)理幫忙,只是呂經(jīng)理是什么身份的人物,哪可能是我們韓家能高攀的啊。”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那天在爺爺壽宴上,他笑著跟你說交個朋友,只不過是開句玩笑,你還當(dāng)真了”
韓文熙嘆了口氣,紅紅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又道:“葉天,你不用自責(zé),你已經(jīng)盡力了,我很開心你在韓家遭此劫難時,沒有離我而去,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文熙……”
葉天望著韓文熙滿臉失落無奈的情緒,輕輕的呼喚了下她的名字。
韓文熙苦澀的搖了搖頭,示意葉天不必再說下去。
車子在路上飛速行駛著,不一會兒就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古玩街。
像王家那種大家族,哪怕送在貴重的禮物,也不一定能夠入得了他們的眼睛。
正因?yàn)槿绱耍n文熙才想著來古玩市場碰碰運(yùn)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比較稀有的古玩寶貝,當(dāng)禮物送給王家家主,以祈求王家能幫韓家一把。
“喲,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堂姐你呀!堂姐好高的雅興啊,韓家都快要破產(chǎn)完蛋了,還有心情帶著這個草包姐夫來逛古玩街,真是狼心狗肺啊。”
葉天與韓文熙才從車上下來,耳中立刻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諷刺聲。
葉天聽到聲音,立刻抬頭看去,立刻就見到韓漫漫挽著周超的胳膊,扭動著婀娜的身姿,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
“韓漫漫,你怎么會跟周超在一起!我們韓家被周家害得這么慘,你還跟他走這么近,你心里到底這么想的!”
韓文熙俏臉陡然間冷漠下來,爺爺病倒了這幾天時間,一直都是堂哥韓壯與她兩人在照顧。
韓漫漫與韓征這倆畜牲,簡直沒心沒肺到極致,面都不露一下,更不用說照看了。
此時,當(dāng)韓文熙見到好幾天沒露面的韓漫漫,竟然跟周超這仇人鬼混在一起,她心里如何能不氣憤!
“堂姐,瞧瞧你那什么語氣……我之所以跟周少在一起,也是為咱們韓家著想啊!我這是在懇求周少,放我們韓家一馬……哪像你這一臉高冷的賤人,韓家都快要破產(chǎn)了,一點(diǎn)兒不不著急,還有心情帶著草包老公來逛街。”
韓漫漫胸前用力摩擦了下周超胳膊,顛倒是非倒打一耙。
“韓漫漫,你!你胡說八道什么!誰不著急了!我告訴你,我這次來古玩街,就是爺爺?shù)囊馑肌故悄悖瑺敔斠侵滥愀艹@畜牲在一起,非要被你氣死!”
韓文熙拼命地克制著激動的情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抓著葉天胳膊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嵌入到葉天掌心肉里,毫無察覺。
“被我氣死得了吧,我這是為家族立功你懂不懂爺爺知道我不顧個人安危,以身犯險侍奉周少幫助家族脫離危境,感激我來不及呢。”
韓漫漫把自己犯賤行為說的很偉大,只把韓文熙眼淚都?xì)獾牡袅讼聛怼?
爺爺以前那么疼愛韓漫漫,甚至有時韓文熙心里都產(chǎn)生絲絲的羨慕與嫉妒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