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前腳剛到,還沒來得及進去,之所以向韓經(jīng)平興師問罪一番,就是想端端架子,彰顯下他韓家家主的崇高地位。
眾人隨老爺子來到凱旋門大酒店后,見四周墻壁上,掛滿了各種書法大家的字畫,不管懂不懂字畫,全都一番驚嘆。
葉天老老實實的跟在韓文熙身后,離那些字畫遠遠的,生怕挨的近了碰臟了,又成為眾矢之的。
在葉天的身邊,走著的是油頭垢面,大腹便便的堂哥韓壯……按理說,韓壯作為老爺子的長孫,理應(yīng)當走在老爺子身邊才是。
然而,他那肥胖臃腫的身軀,限制了他的速度,壓根跟不上老爺子的步伐,走著走著,就到了最后,與葉天一塊兒朝前走去。
“呼啦!”
韓壯搖晃著臃腫的身軀,拼命追趕著眾人步伐,卻因為走的太急,一腳沒踩穩(wěn)撞在墻上,身軀失去平衡,雙手亂抓間,一下子把墻上一副書畫大家的字畫撕扯了下來。
“堂哥,小心小心……”
葉天陡然見韓壯小山般的身軀要摔倒,立馬伸手把他扶住。
而令葉天沒有想到的是,韓壯肥胖身軀太重,一下子沒扶住,連同自己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前面走著的眾人,聽到后面?zhèn)鱽淼膭屿o,立刻扭頭看來。
當他們見到一幅字畫被撕破成兩截,掉落到地上時,立刻驚呼出聲。
“我的天,這是國畫大師徐大師的真跡啊,堂哥、姐夫,你們倆怎么搞的,怎么把徐大師的畫給撕破了啊……”韓文熙堂妹韓漫漫,立刻夸張驚呼起來。
葉天聽到堂妹的驚呼聲,一個激靈,這徐大師真跡被糟蹋成這樣,可跟他一點兒關(guān)系沒有,完全是韓壯搞的。
“漫漫,你別胡說,這字畫破了跟我沒關(guān)系,是……”葉天趕緊就要解釋。
“葉天,你還敢狡辯!明明就是你滑倒時撕破了字畫,我好心扶你一把,沒想到你還把我拉倒……哎喲,疼死我了……”
韓壯打斷葉天,一頂大帽子扣在他頭上,把葉天的整張臉都氣的通紅。
“韓壯,你別顛倒黑白!”
林葉天實在是沒想到,韓壯竟然這般不要臉,真是好心被狗吃了!
“葉天,你怎么說話的!大家都過來看看,這畜牲被我拆穿了謊言,惱羞成怒了惱羞成怒了……”
韓壯見到老爺子走了過來,趕緊裝模作樣道,一口咬定字畫就是葉天撕破的。
“韓經(jīng)平,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女婿,倒插門我們家三年,一分錢不掙不說,現(xiàn)在更是把徐大師的真跡給撕破了,這得賠多少錢啊,罪孽啊!真的是罪孽……閨女,你趕緊跟這畜牲離婚,讓警察把他抓走,反正我沒錢賠……”
張?zhí)m雖然不認識徐大師是誰,但光聽國畫大師的名頭,就知道這幅畫價值不菲,趕緊開口道。
“媽,你要相信我,這幅畫真不是我撕破的!”葉天急紅了眼睛,對著張?zhí)m解釋道。
“葉天,你這話什么意思!不是你,難道是我笑話!我堂堂韓家長孫,豈能干污蔑人這等豬狗不如事情!”
韓壯見到大家紛紛把矛頭指向葉天,絲毫沒有懷疑到自己頭上,眼里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隱晦笑容。
“韓壯,我再說一次,你別歪曲事實!”
“夠了!”
葉天快要氣瘋了,沒等他揭穿韓壯丑陋一面,面容陰沉的老爺子就說話了。
“葉天,你的表現(xiàn)太讓我失望了……經(jīng)平,你們一家子商量商量賠償?shù)膯栴}吧……”
“爺爺,這字畫不是我撕破的,憑什么要我賠償!明明是堂哥撕破的,不信你看看那里探頭,你讓凱旋門的人把錄像調(diào)出來,究竟誰在撒謊,一看便知!”
葉天脾氣也上來了,從地上爬起來后,一指頭頂上方吊頂上的探頭,對著老爺子凜然回擊道。
葉天話音落下,韓壯臉色驟然一變,趕緊道:“好你個葉天,你撒謊狡辯還上癮了你當這凱旋門大酒店是你家開的嗎這里的監(jiān)控是誰想調(diào)就能調(diào)的爺爺,你別搭理這畜牲!”
“爺爺,我覺的葉天說的對,我們讓凱旋門大酒店把錄像調(diào)出來看下,事情就一清二楚了。”
韓文熙看了眼氣急敗壞的葉天,也冷著臉附和道。
雖然,她很看不起葉天這個吃軟飯的,但是對于葉天的性格,韓文熙還是很了解的。
她知道,這事兒如果真是葉天干的,他肯定會承認……反觀堂哥韓壯躲躲閃閃,滿臉驚慌的模樣,倒像是在說謊。
這個時候,關(guān)系到賠錢與臉面的大問題,她自然要偏向著葉天這邊。
“韓文熙,你別在那里瞎添亂!爺爺,我……”
韓壯偷偷看了眼老爺子不怒自威的臉色,心里一片冰冷,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不用看了,我相信大壯說的是真的!我還沒到老眼昏花地步,你們丟的起這人,我韓成堂可丟不起!有些人要是連我說話都不聽了,那就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出韓家!哼,經(jīng)平,我希望你們家趕緊商量好賠償事情。”
老爺子臉色變了又變,深深的看了眼韓壯,冷哼一聲,負手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