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么一陣搗騰,西麗族的醫(yī)女們終于趕來,一旁的老者們逃難般將她們擁入蒙古包,葉孤城也想進入,奈何眼前還有一尊煞神不得不打發(fā)!
“張副團長,并非我虛言托大,此行危機重重,我們損兵折將,確實是抱著十足誠意前來商討兩族共同生存大計。”葉孤城想起這一路的艱辛和兇險,心中黯然,不由沉聲道:“相信你也意識到,黑山族殘暴不仁,且一路壯大,貴族如想置身事外,絕無可能,如有一日,當附屬之地盡歸其有,貴族也將大禍臨頭!”
張月醴對于這點倒是很認同,否則也不會親自領軍前來拒敵,當即,鳳目一凝,俏聲道:“那你倒是說說,要如何聯(lián)盟拒敵又想如何改變我族局面”
“對不起,我需見到你們族長才能稟明。”葉孤城作為業(yè)務精英自然懂得有些話必須對掌權之人言明才有意義。
“你以為我爹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張月醴在沒有摸清對方底細之前,自然不可能輕易引見。
此人竟是土蠻部落主事人的女兒!
葉孤城心中一喜,同時也明白對方的顧慮,淡然道:“土蠻部落張家,源于南笙大陸紀氏皇朝,皇親貴胄,國之柱石,因皇朝沒落,為保血脈舉族遷移至此,與當時強大的土蠻族聯(lián)姻,歷經(jīng)三代韜光養(yǎng)晦,方有今日之規(guī)模,盡管如此,依然無法真正融入這片土地,北荒之地的土著把你們稱為南蠻,無時不刻想要將你們趕盡殺絕。”
張月醴對此倒不反駁,可即便如此,又能說明什么
“其實,在這片土地茍延殘喘的,還有一個種族,而且,他們也是來自南笙大陸。”
張月醴似乎瞬間來了興趣,上下打量著葉孤城,狐疑的說:“你說的,該不會是你吧”
對于自身的來處,葉孤城自然說不清,而且即使說了,只怕對方也不會懂!不過,為了達到目的,他必須承認,當即,含首道:“不錯!雖然我不姓軒轅,可我也是來自南笙大陸,同行的還有軒轅族數(shù)萬精銳之師,那可是個個以一敵百的無敵雄獅,此番前來雖只有兩百人,可一路突破黑山族設下的重重障礙,斬殺了數(shù)千人,奈何敵眾我寡,被迫逃亡至此。”
不得不佩服,葉孤城說起謊話來臉不紅氣不喘,明明只剩下八千軒轅戰(zhàn)士,硬生生編出數(shù)萬之數(shù)!這還是其次,明明就是被伏擊圍剿,硬編成刻意突擊!
“哼!那些土狗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總有一天,我要殺光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南笙人的厲害。”想起黑山族的所作所為,張月醴不由恨得牙癢癢,反倒無暇顧及對方話中的水分。
“所以,我們才要聯(lián)合起來,不管怎么說,我們始終都是來自一個地方,自然要相互守望。”這才是葉孤城真正的目的,比起沒完沒了的游說,倒不如通過同鄉(xiāng)來拉進距離感。
“好吧!”張月醴確實對葉孤城有了好感,當即,拍著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吧!我會帶你去見我爹,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爹可沒有那么容易被說服。”
聞言,葉孤城心中一喜,連忙道:“如此,就有勞張副團長了。”
說話功夫,幾個西麗族老者已從蒙古包中走出。
“張副團長,傷者傷口處理完畢,醫(yī)女們正在包扎,如無其他吩咐,我等先行退下。”
“走吧走吧!”張月醴倒也沒有過多為難,大手一揮示意退下,這才注意到,葉孤城早已不見了蹤影。
軒轅秀確實傷得很重,渾身上下盡是包扎的白布,臉色雖不像之前那般蒼白,也顯得憔悴不堪。
看到這一幕,葉孤城的眼睛不由泛紅,連步伐都異常輕緩。
蒙古包內非常簡陋,除了一張方形矮桌子,幾乎沒有任何擺設品,就連床都是使用厚厚的絨毛堆成,僅從這點看來,這里的人們生活一定很貧苦!不過,服飾方面就比軒轅族人好多了,身著正兒八經(jīng)的古式衣服!
注意到一名醫(yī)女正準備用沾濕的白布清理血跡污垢,葉孤城快步上前輕聲道:“辛苦你們了,剩下就交給我,你們去歇息吧!”
聞言,醫(yī)女們鞠了個躬,紛紛退去。
葉孤城把白布放入水盆中過了幾遍,動作很輕柔,仿佛害怕吵醒什么。
“我記得,初中很調皮,有一次放學時候被老師叫去辦公室,拖到很晚很晚才放我走。”葉孤城擦的很輕,很仔細,從額頭到臉龐,僅僅這一小段距離,就擦了好幾次,干凈的水,已經(jīng)被染上一層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