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寂靜過后,并州兵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嘶吼。
出戰(zhàn)告捷,并州兵的士氣如同火箭般直線上升。
皇甫嵩面色平靜,縱然己方一出戰(zhàn)就死了一個,但是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只是一戰(zhàn),皇甫嵩就知道黃忠的實力不容小覷。所以皇甫嵩也不在讓別人出戰(zhàn),而是望向了張濟叔侄。
皇甫嵩心道:“想要隔岸觀火看熱鬧,哼!哪有那么容易,既然不想出戰(zhàn),那某就讓汝出戰(zhàn),若是不從,某就將汝二人軍法處置!”
想到這,皇甫嵩微微一笑道:“張將軍,某觀那黃忠絕非泛泛之輩,若是派別人出戰(zhàn)無異于白白送死!聽聞汝的侄兒張繡槍法出神,有萬夫不當之勇,不如讓張繡出戰(zhàn)!”
說罷,皇甫嵩也不給張濟思考的余地,直接開口道:“張繡聽令!”
得!人家一開口就是軍令,縱然張濟叔侄想要隔岸觀火坐山觀虎斗,此時已經是不可能,最終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聽令。
“末將在!”
“令汝前去迎戰(zhàn)黃忠,務必要殺殺并州兵的銳氣!汝只管廝殺,本將軍親自為汝擂鼓助陣!”
“喏!”張繡是真心的不想答應,本來是準備看皇甫嵩的笑話,誰知這個老小子直接派自己出戰(zhàn),用軍令壓人,有意思嗎
皇甫嵩則是心中暗想:“丫的!老子一家老小都在李郭汜二人的手中,汝父子二人居然想拖后腿,哪有那么容易今天老子就是不鳴金收兵,累死汝個臭小子!”
旋即,皇甫嵩便走到戰(zhàn)鼓前,拿起鼓槌就擂起了戰(zhàn)鼓。
沒辦法,軍令難違,張繡心中就算有一萬個不愿意,也只能出城與黃忠一戰(zhàn)。
黃忠看到從城門沖出來的張繡,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丫的,終于出來了一個有分量的。
張繡可不是傻子,就算出城斗將也不會孤身前往,身后帶著五百親衛(wèi)在護城河前列開陣型。
張繡倒提長槍來到陣前,自報名號:“涼州張繡!”
“南陽黃忠!”
雙方自報姓名,旋即就催馬沖向了對方。
兩人一照面,張繡手中長槍一抖,一招蛟龍出海刺向了黃忠的咽喉。
黃忠反應也不慢,雙手持刀,身子微微一側來了一招懷中抱月?lián)蹰_了張繡的長槍。
緊接著,黃忠順勢來了一招橫掃千軍,目標直指張繡的脖子。
張繡身子向后一躺避開了黃忠的大刀,兩人雙馬一錯蹬,各自沖出二十步左右勒住戰(zhàn)馬。
在萬眾矚目下,兩人紛紛調轉馬頭,再次沖殺在了一起。
兩個一流戰(zhàn)將陣前廝殺,足足打了三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張繡手中的長槍上下翻飛,掃、刺、攔、拿、蓋、打、扎。
黃忠的一柄大刀舞的虎虎生風,劈、掛、點、崩、云、抹、穿、壓。
一時間兩人打成了一片,誰也奈何不了誰。真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雙方觀戰(zhàn)的人群更是張目結舌,戰(zhàn)陣之上除了兵器“乒乒乓乓”的撞擊聲和震耳欲聾的戰(zhàn)鼓聲,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望著戰(zhàn)陣上廝殺的兩人,雙方人馬無論是將領還是士兵,此時都屏住了呼吸,胸中只覺得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