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期間,無論是木易還是皇甫嵩都處于了沉默。
然而,這樣的局面只維持了兩天,雖然雙方?jīng)]有動一兵一卒,但是每個人心里都明白,這種沉寂持續(xù)不了多久,接下來面臨的將是鮮血和死亡。
第三日……
并州軍三更起來造飯,天一亮,大軍就開到了潼關城下。
并州兵一動,立即就有人稟報了皇甫嵩。
當皇甫嵩和張濟叔侄來到城頭上一看,心中也是暗暗吃驚。
縱觀城下,黑壓壓的并州兵遮天蔽日,每一個并州兵都手持著兵器筆直而立,一個個的方陣整齊排列。
這也就算了,讓皇甫嵩心中吃驚的是,這些并州兵人人身穿鐵甲,每個士兵手持一桿長槍,腰間懸掛鋼刀,斜背弓弩。縱觀天下,恐怕就連皇家親衛(wèi)軍也沒有這么精良的裝備。
皇甫嵩扭頭看了一眼站在城頭上的西涼兵,有些人穿的是木甲,有的穿著皮甲,稍微有些身份的,比如校尉之類的軍官,身上才穿上了青銅甲。雙方差距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心中暗自嘆息一聲,皇甫嵩也不知自己是喜還是憂。喜的是當年那個山村少年如今已經(jīng)有了可以讓天下諸侯聞之色變的實力,憂的是自己現(xiàn)在卻是要與對方兵戎相見。
潼關城下
黃忠橫刀立馬于關前,只見他頭戴鑌鐵盔,身穿鑌鐵甲,腰系獅鸞帶,身后水藍色披風隨風而擺,陽光照在盔甲上寒光閃閃。
此時黃忠銳利的雙眸緊盯著城頭,微風一吹,頜下的胡須左右搖擺,身后一桿藍色的大旗上繡著一個斗大的:黃。
旌旗烈烈,黃忠立于陣前,那可真叫一個頭頂千層的殺氣,胸前百丈的威風。
當黃忠看到皇甫嵩走上城頭后,這才催馬上前道:“黃忠在此,誰敢出來決一死戰(zhàn)”
黃忠心中已經(jīng)卯足了勁,將軍最大榮譽那就是陣前斬將,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
然而,木易卻給了黃忠這個機會,第一個出戰(zhàn)的便是他。所以黃忠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殺西涼兵一個聞風喪膽。
黃忠
聽到這個名字,城頭上的西涼將領面面相覷,互相之間交頭接耳。
既然人家已經(jīng)叫陣,皇甫嵩也不會龜縮不出。
旋即,就見皇甫嵩扭頭望向一眾西涼兵將領道:“何人出戰(zhàn)”
話音剛落,一個身材魁梧的西涼將領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將請戰(zhàn)!”
本來皇甫嵩想讓張繡出戰(zhàn),可是看到張濟叔侄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思來想去,皇甫嵩覺得應該先派個人出去試一試黃忠的實力。
于是,皇甫嵩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可以出戰(zhàn)。
“咚咚咚……”
戰(zhàn)鼓聲隨著那個西涼兵將領的出戰(zhàn)從城頭上響起,雙方將士目不轉睛的將目光落在了陣前。
“呔!某家呂合是也,賊將速速受死!”
黃忠望著手持長矛,催馬朝自己沖過來的西涼兵將領,冷笑一聲:“野雞無名草鞋無號之輩!”
片刻后,兩軍陣前陷入了寂靜,因為那個西涼將領剛沖到黃忠跟前,還不到一個回合,就被黃忠一刀斬下了首級,無頭尸體栽落馬下,只剩無主的戰(zhàn)馬在陣前奔跑。
“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