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點左右,林淼的車隊還沒到,接到黃清清電話的朱迪銓,便已經(jīng)搓著手站在上鮮閣門口等候。大冷的天,京城的風刮得人臉上生疼,這位帶著前前前朝皇室血脈的老哥們兒,卻笑得跟個大傻子似的。上鮮閣這個門面,他之前是以70萬的價格盤下來的。當時才平方的建筑面積,算不上貴,但對普通人來說,也絕對不便宜。
當時朱迪銓自己是絕對拿不出這筆錢,他的本錢,是來自他家傳的一件古董。一顆看著并不起眼的珠子,因為沾了皇字,所以居然也賣掉了。出手價是65萬,買家是住在故宮旁一間大四合院里的演員。然后朱迪銓自己又東拼西湊地攢了5萬,這才有了上鮮閣這家小店。也正因如此,他這家店里才擺滿了各種贗品和工藝品。
說到底,賣弄文化氣氛是假,缺什么就嚷嚷什么的心理,才是朱老板的真實寫照。
三年之前,那個姓李的演員前腳才剛買下他的珠子,后腳就投資失敗破產(chǎn),四合院緊急出手,賣給了林淼。當時朱老板還只是感慨“東甌市那崽子真特么有錢”,但誰能想到,沒過兩年,他自己這家店也落到了“東甌市那個崽子”手里,隨即二話不說就改了口,人前人后開始管“小崽子”叫“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朱迪銓是拿著上鮮閣5的股份,給淼爺看家護院、跑腿打雜的。這種心情怎么形容好呢
應該來說,很是特么的驕傲和自豪啊
70萬盤下來的店鋪,朱迪銓賣給林淼的價格是150萬,年化率超過25,再加上營業(yè)三年所得,每年還能掙個七八萬,純粹看賬目的話,這筆買賣就賺得夠可以的了。
更不用說,現(xiàn)在還搭上了林淼的快車。
淼爺是什么人物那可是身家?guī)资畠|的神童
看歲數(shù),估計等自己老死那天,淼爺都還活蹦亂跳。這么一張能吃到死的長期飯票,甚至能吃到下一代的飯票,不死死抱住怎么行
朱迪銓甚至已經(jīng)開始計劃,等他上高中的兒子一畢業(yè),立馬就塞進店里干活。大學的專業(yè)都給他想好了,不是工商管理就是酒店管理,反正一句話,必須學管理
到時候自己手里這5的股份可以傳給兒子,然后兒子傳孫子,孫子傳曾孫,就跟自己的祖輩一樣,世世代代都不愁飯吃。林淼的生意做得越大,他老朱家的日子就能過得越好。
如果上鮮閣哪天做大做強了,做到上市了,想想那5的股份,一年能拿多少分紅沒少聽來店里吃飯的明星、老板吹牛逼的朱老板,耳濡目染之下,不僅想得遠,而且真心想得多。
等了十幾分鐘,沒白吹冷風的朱老板,終于盼來了淼爺。
林淼一下車,朱老板就堆笑跑上前,前倨后恭道“淼爺,辛苦辛苦,大冷天的又來京城跑一趟。做人太優(yōu)秀了,也挺煩惱啊,哈哈哈哈”
林淼嗯了一聲,隨口問道“我說的那個人到了嗎”
朱老板道“還沒。”
“那來了讓他直接去我那個包廂吧,你先上菜,我們先吃。”林淼拉著洛漓的手往店里走。
朱老板見到洛漓眼睛一亮,大聲問道“這是老板娘啊”
洛漓很是不客氣地點了下頭“嗯”
然后不等朱老板再說什么,一行人就快步上了樓。上樓之后,洪鵬很自覺地帶著兵哥哥們?nèi)チ肆硗獾陌鼛挥悬S清清、王斌和林婉如,跟著林淼和洛漓進了林淼專用的那個屋子。
包廂里溫暖如春,林淼脫掉外套,拿手扇了扇臉。
屋里頭三個姑娘見狀,立馬把各自跟前的濕面巾全都遞了過來。林淼見狀一笑,接過洛漓那包,然后轉(zhuǎn)頭對逗黃清清道“給我干嘛給你家斌哥啊”
“什么我家斌哥”黃清清既含羞又咬牙切齒,撕開濕巾的包裝,最低小聲嘀咕,“老娘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王斌聽到,立馬跟著吐槽“老大姐,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草,受不了。”林淼忍不住道,“你們兩個差不多就行啊,這里還有未成年人呢。”
黃清清轉(zhuǎn)頭白了王斌一眼,王斌很配合地痛苦抱住了頭。
林婉如看得咯咯輕笑,林淼突然又插了一句“小婉,小馬哥是不是在追你”大美女驟然笑聲一止,隨即就聽林淼悠悠然地接道“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一定要想明白啊。不然影響到工作,那就不太好了。”
林婉如頓時陷入尷尬,臉色一陣變化。
她這兩年一邊享受這自己男朋友的跪舔,另一邊在公司里也沒少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甚至要不是林淼還沒成長到“男人”的狀態(tài),她都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動歪腦筋。
但她沒想到的是,林淼這么小的年紀,居然在這方面能如此敏感。
而且更重要的,這話還是當著黃清清說的,分明就是在敲打她吧
林婉如慌張又心虛,想解釋兩句,林淼卻根本不給機會,直接轉(zhuǎn)頭對黃清清道“下午我們?nèi)マk事處看一下,有什么需要處理的,就趕緊處理,我晚上就回杭城,明天還要上課。”
黃清清很爽利地應了聲“好。”
小蘿莉卻發(fā)出了不舍的聲音“啊”
林淼拉起洛漓的手,摸得很流氓道“過年我就來接你,我們一起回東甌。”
洛漓任由林淼摸,掐著日子算道“那還要一個多月呢”
說著話,包廂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林淼立馬停下咸濕的動作,擺出正人君子的樣子,喊了聲“請進。”
外面的人就推門進來,幾個服務員端著涼菜和飲料上桌,朱老板也跟著進了屋。服務員們偷偷瞥了眼老板的老板,放下盤子,便匆匆魚貫出了門。朱老板等服務員都走了,拿起裝牛奶的大玻璃壺,就要往一個空杯子里倒,一副要搶著先干為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