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問題好多,還有什么要問的么。”血族抿了一口茶水,笑著看著他。
——圣戰(zhàn)。
這個他從盧卡斯嘴里聽過太多次的詞匯。
人類對于圣戰(zhàn)的記載很少,現(xiàn)存的典籍上僅限于他們勝利了這個結(jié)果。
沒人知道圣戰(zhàn)怎么發(fā)生,如何結(jié)束,結(jié)束后又發(fā)生了什么。
但他總覺得血族并不喜歡這個詞。
他上過戰(zhàn)場,知道戰(zhàn)場的血腥和殘酷。
“沒了。我睡哪個房間?”史蒂夫看了一下這裝飾都差不多的門框,問。
“我睡哪個你睡哪個。”盧卡斯笑瞇瞇的看著他說,然后滿意的看到美國隊長似乎當真了之后,整個人都變成了灰色。
很少有女人拒絕他,怎么人家眼里的香餑餑到這人眼里這么不被待見。
盧卡斯感到挫敗。
“騙你的,樓上隨便選一個吧。”
他指了指樓上,拍了下史蒂夫的肩膀說,然后在男人站起身的時候又一把把他拉住。
“今天白天,有件事沒做完。”他一臉嚴肅的看著隊長。
“什么事?”史蒂夫老實巴交的問。
“我沒親你你就跑了。”他顯然指的是廢物上別人沒看見的那刻短暫的曖昧。
然后他就看見美國隊長像顆番茄,肉眼可見的熟透了。
“就一下。”盧卡斯說。
“不行。”
“一下下!”
“不行!”
“盧卡斯,明天見。”這次美國隊長沒有給公爵太多爭取的機會,他站了起來,抱著自己的背包飛快地上了樓。
史蒂夫.羅杰斯又一次把超級士兵的速度用來跑路。
血族撐著下巴看著他磕磕絆絆的動作,眼底的笑意慢慢消失了,笑容斂去,面色逐漸冰冷。
雖然弗拉德咬過的地方已經(jīng)完全愈合,但是那里總是隱隱作痛。
他不像德古拉那樣憎恨人類,他只恨尤克特拉希爾的偏心。
難道宇宙生靈,不都是世界之樹的子民嗎。若不是三天日不落,他們何至于到全軍覆沒,尸骨無存的境地。
但他依舊不想幫弗拉德。
也許是曾經(jīng)作為人類的那種同情,又或者是厭倦了戰(zhàn)爭后早就死去的那份執(zhí)著。
他其實猜到史蒂夫很想問圣戰(zhàn),他也想一吐為快在心底憋了近千年的那種不甘和憤怒。從輝煌跌到谷底再一步步地踩著同伴的尸體爬起來,看著久違的月光,憎恨白晝沒有結(jié)束他永恒的生命。
[我們錯了嗎。]
他想聽一個人類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對方最后沒問。
煩躁得想找個人打一架。
他躺在沙發(fā)上,用手遮住了眼睛。
從前不管他在宇宙的哪個維度,瑟西都會回應他的呼喚,而三百年前,號稱魔法之神的代言人的女巫歸于混沌。
過得越久,越是一無所有。
“老師,好累啊。”他閉上眼輕聲說。
第二天。
史蒂夫覺得,是不是血族公爵以給自己制造驚嚇為樂。
他一大早在門口發(fā)現(xiàn)臉頰兩側(cè)在滴血,然后還若無其事的熱面包片的公爵先生著實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就差腦門插把刀了。
美國隊長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還沒靠近就發(fā)現(xiàn)了對方臉頰上的是刻意涂上去的番茄醬,沒有任何血腥味。
而公爵得逞般的沖他吐了吐舌頭。
“早安,今天的早餐是面包片和煎雞蛋。”
他把盤子遞了過去,然后摘掉了自己身上的印著草莓圖案的圍裙,從冰箱里拿出了一罐牛奶放到桌上。
太熟練了這也。史蒂夫目瞪口呆。
美國隊長出門前,血族擦掉了臉頰上的番茄醬,倚著門框笑意盈盈地提醒他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沒吧。”史蒂夫皺著眉頭把自己全身上下口袋里面的東西摸了一遍。
“早安吻。”
看他實在找不出來了,盧卡斯指著自己的薄唇說。
昨晚他沒事兒干,把《撩妹的108法》二倍速看完了。
美國隊長不出意外的又迅速跑路。
他抱臂看著史蒂夫離開的方向,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在手里轉(zhuǎn)了個圈,最后停在了史蒂芬.斯特蘭奇的電話號碼上。
鑒于此人之前打斷了自己的約會還把他摔個半死,公爵先生決定這次得報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