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咖啡?味道聞起來好香。”盧卡斯嗅了嗅,舔了一下嘴唇說道。
“如果你能喝的話可以嘗嘗。”史蒂夫指著杯子說,“我去洗個澡。”
如果史蒂夫.羅杰斯有預(yù)言能力的話,他打死都不會把這杯咖啡放在盧卡斯能碰到的地方,最好是倒到大海里毀尸滅跡。
他洗澡的時候聽見客廳里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盧卡斯很少弄出這么大的聲響。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史蒂夫在浴室里喊到,卻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
他快速的沖掉頭上的泡沫,穿著浴衣從洗手間里走出來。
客廳里沒人,盧卡斯并不在這里。桌子上的水果全撒在了地上,滾落了一地。
史蒂夫察覺不對的一瞬間,他整個人被什么東西從背后抱住,裸露的脖頸處抵上了一個冰冰涼涼的物體。
不是匕首,是盧卡斯沒有體溫的下顎。
男人的頭落在他的頸間,頭發(fā)蹭的他有些癢。盧卡斯微微吹了一口氣——他呼出的氣體也是涼的,卻因為觸碰到史蒂夫剛剛經(jīng)過熱水淋浴的皮膚讓他感到一種別樣的感覺,像過電一般。
“好香啊。”埋在自己頸間的男人發(fā)出嘶啞的聲音。
美國隊長只呆滯了一瞬間,他立刻給了后方的男人一個肘擊。誰知盧卡斯站的位置突然變成了一堆白色的蝙蝠四處散開,又在他的左側(cè)凝聚成型。
史蒂夫的反應(yīng)很快,他一記掃堂腿攻擊對面的下肢。
又一次被輕易的閃開。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舍友眼神迷離,臉上帶著十分不自然的潮紅。
再一次凝聚成型的黑發(fā)青年出現(xiàn)在史蒂夫的正面。他低吟出聲,像是深淵里面巨龍的咆哮聲。
史蒂夫暗道一聲不好,他的腳底下升起一陣綠色的光圈——能量凝成的藤蔓纏住了他的四肢,限制住了他所有的行動。
“我當(dāng)年打圣戰(zhàn)的時候,”盧卡斯舔了舔嘴唇,挑起史蒂夫的下巴,“怎么就沒注意到人類有這么香的奶娃娃呢?”
黑發(fā)男人用手輕輕的撫摸史蒂夫的鎖骨,有些迷戀地盯著他頸部的血管。
然后他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史蒂夫的喉結(jié)。
“盧卡斯.舒澤。”史蒂夫低吼了一聲,“你……”
他剩下的話被一個冰涼的吻堵在了唇邊,盧卡斯一只手扶著他的頭,另一只手強行捏開史蒂夫的下巴,撬開了他的牙齒。
盧卡斯渾身都是涼的。連舌尖也是,微冷而靈巧的舌頭掠過男人口腔中的每一寸角落,最后和史蒂夫溫?zé)岬纳嘟焕p在一起。
缺氧的感覺讓史蒂夫的大腦一陣眩暈,突然他感覺到了一陣刺痛和血腥味——盧卡斯用牙尖碰開了他嘴唇上脆弱的毛細(xì)血管,正貪婪的品嘗著美味的鮮血。
也是那一瞬間,他感覺纏在自己手腕上的藤蔓變松了。
進食的時候是血族最脆弱的時候。
美國隊長一瞬間就掙脫了束縛著自己的法術(shù),他的直拳直接打上黑發(fā)男人的面門——這全力的一擊使得盧卡斯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幾步,但是卻沒造成實際性的傷害。
看見自己的獵物掙脫了束縛,男人皺起了眉毛,他張嘴低吟咒語的一瞬間,史蒂夫像豹子一樣敏捷地?fù)淞诉^來,將他摁倒在地上,用一只手捂住了盧卡斯將要發(fā)聲的嘴。
非騎士血族身體本身,從速度和力量上,甚至比不過正常的成年男性。作為法師的血族更是如此,他們所有的攻擊都依賴于咒語。依靠魔法生存的種族,總是能把魔法的力量發(fā)揮到極致。
換句話說就是,你碰不到他,他把你當(dāng)猴耍;你碰到他,他就是個廢物。
身下的男人并沒有自己處于劣勢的自知之明,他漂亮的眼睛似睜非睜地看著史蒂夫.羅杰斯,像是一潭紅色的池水。
“聽著,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變成這樣,”史蒂夫.羅杰斯喘著粗氣說,“但是如果你還能保持理智的話,你就眨三下眼。”
盧卡斯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史蒂夫在那雙寶石一般的眼睛中看到了笑意。
這雙眼睛是該隱賜給自己后代的最后一道防線。
哪怕是最弱小的血族,靠著這一雙魔眼也絕對不會缺少自愿為他們解開襯衫第一顆扣子的美食。
自己的手覆在男人冰冷的唇上,黑發(fā)男人做出了一個史蒂夫想不到的舉動——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史蒂夫的指縫。
冰涼而柔軟的觸感從指縫間傳來,史蒂夫感覺自己建立起來的防線在逐漸崩塌。等他注意到這是盧卡斯的眼睛的問題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身上的男人露出松懈的時候,蝙蝠先生詭計得逞般的用牙齒碰開了史蒂夫的掌心的血管。
縮手反射是人體反射中最簡單的一條反射弧。
黑發(fā)的吸血鬼先生微微抬起上半身,又一次吻上了眼前那濕潤的兩瓣唇。這次他冰涼的舌頭輕而易舉的滑進了史蒂夫濕潤的嘴中。
史蒂夫能聞到盧卡斯身上那股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頭發(fā)掃在他的鼻梁上讓他感覺有一點癢,在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的魅惑下,他不自覺的伸手摁住對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Oh my sky!
“唔……”盧卡斯突然發(fā)出一聲微不可察的呻/吟,唇和唇相間的地方流出幾滴殷紅的鮮血,血腥味沖上頭頂?shù)乃查g史蒂夫清醒了過來。
這不是他的血。
他清醒過來的同時,盧卡斯身子一軟,倒在了他的懷里。
男人的嘴唇被鮮血染的紅的不像樣子。
他嘴角掛著血跡,雙目緊閉,冰冷的身體仿佛死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