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周瑞年近三十,最小的皇子是五皇子周康今年才六歲,宮里公主倒是有好多個。
大周有這種說法,皇宮里的公主,皇帝自己都認不全。皇帝這些年沒立太子,以至于底下的人都有些人心浮動,當然支持大皇子周瑞的人數(shù)最多。
林松仁和梅氏前來,溫老太爺自然是不在的。接待林松仁的是溫時靖,溫時靖對林松仁自然沒什么好臉色,要不是礙于情面,他能直接讓人用棍把林松仁給打走。不過林松仁明白,他既然能踏進這溫家的門,證明溫家是愿意解決這件事。
而解決這件事的最好辦法就是讓林錦文和顧輕臨成親。
林松仁和溫時靖不好討論這事,林松仁只好厚著臉皮一臉愧疚的對溫時靖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痛罵自己沒有教導好林錦文等等。最后林松仁痛哭流涕的把自己也罵進去了,一頓痛罵后溫時靖的臉色到底緩了一分。
比起男人這邊,梅氏受到的刁難就狠了。溫老夫人被氣的在床上躺著,接待梅氏的是顧輕臨的二舅母王氏。上次林老夫人過生辰,就是王氏帶著溫家小輩去做客的。
顧輕臨出事后,溫老夫人氣的要把王氏給休了,若不是溫時靖求情,王氏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在娘家了。就這王氏也被關(guān)在小佛堂抄寫佛經(jīng),要不是今日梅氏前來,溫老夫人又起不來,她還不能出佛堂的門呢。
王氏嘴皮子極為利索,又帶了幾分氣性,差點沒把梅氏臉皮數(shù)落掉地上踩,最后還是溫老夫人顫巍巍的出面王氏才作罷。
這事兒到底是林家理虧,梅氏面上是不敢多說什么的。她心里還覺得委屈呢,也就溫家權(quán)勢大,要是換做比林松仁官職低的人家,這事怎么著也得把屎盆子往那哥兒頭上扣,保住他們林家的名聲。現(xiàn)在倒好,香臭他們林家都得咽下去。
因王氏這態(tài)度,梅氏心里對顧輕臨沒一點好印象。
因為顧輕臨現(xiàn)在被林錦文欺辱了,雖然看到的人都和溫家林家有點關(guān)系,礙于溫家的權(quán)勢也不會多說,但誰也保不準這事不會傳出去。現(xiàn)在兩家盡快結(jié)親才是,對外只說兩人早已經(jīng)定親,至少不能傳出什么有損顏面的風言風語。
不管知道內(nèi)情的人怎么想,表面上至少好看些。只是這樣一來,一切都得從簡。
溫家這邊溫老夫人做主,林家那邊梅氏做主,兩家算是商議了下直接定下結(jié)親的日子。溫老夫人還敲打了梅氏一番,讓她不可看輕顧輕臨,梅氏自然是答應下來的。
等林松仁同梅氏回府,一路上梅氏嘴里什么都沒說,但那淚眼婆娑的模樣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受了委屈。
林松仁回到家不久聽聞林錦文醒了,便來了。林錦文名聲不好,以前給他相看人家時,也相看過哥,他當時就怒了,說寧愿一輩子不娶妻也不會娶個哥兒。當天顧輕臨來跟隨王氏前來府上做客時,林錦文還在說顧輕臨人丑呢。
林松仁這幾天根本不想見林錦文,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告訴他要成親的事。他下定決心,林錦文敢反對,他就打斷林錦文的腿。
想到這里林松仁怒視著林錦文道:“你母親已經(jīng)為你求娶顧家哥兒了,庚帖已經(jīng)換了,下個月初八是吉日。我告訴你,這親事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還有皇上那里肯定會聽到風聲,你別忘了去請罪。”這月已過半,下月初八很快就到了,時間有些緊迫。
但兩家人心照不宣,這種事宜早不宜晚,哥兒不易有孕,但萬一顧輕臨懷上了,那又是一場笑話。
林錦文抬了抬眼皮,他的相貌同現(xiàn)代沒有什么差別,氣質(zhì)倒是差了很大一截。古代這林錦文自幼就是一副鼻孔子朝天的模樣,生生把那十分的好皮囊敗壞的只剩兩分。
林錦文看著林松仁道:“成親可以,把他從我身邊弄走。”他說的隨意,用手指著年糕也很隨意。
年糕臉色一白,滿臉驚恐,他撲騰跪在了地上,磕頭哭著求林錦文不要趕走他。
林松仁皺了下眉忍耐著心中的火氣道:“你又胡鬧什么,這小廝不是你用的最順手的嗎?”
林錦文耷拉著眼皮慢聲慢氣道:“你不是最疼我嗎,這點小事都不答應?”
林松仁氣結(jié)。
溫家,溫老夫人正抓著顧輕臨的手默默垂淚,她說:“以前的種種都不說了,林家那小子是個混的,你嫁給他是委屈了你。不過沒關(guān)系,他要是膽敢欺負了你,你也不必忍著,給外祖母說,外祖母給你做主。”
顧輕臨眼睛動了動,許久點了點頭。他心里什么都知道。發(fā)生這種事后,為了溫家的名譽,他外祖父他舅舅舅母表哥表姐都想讓他直接病故,是溫老夫人以死相要挾才保住了他的命。
林錦文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绔,胸無點墨粗鄙不堪,京城的女子小哥兒人人嫌棄、林松仁雖然得皇帝寵信,但林家到底是新貴,家底薄,又有祖母繼母壓在頭上,現(xiàn)在很多人在看他的笑話。
陷害他的人這么做就是想逼死他,他若是死了,那一切好說,若是沒死,嫁到這種人家也是受折磨的命。
顧輕臨心想,他一定會好好活著的。溫老夫人看著顧輕臨,以為他是受了打擊,不由的萬分悲痛,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哭喊自己那個命苦的哥兒,更是因傷心過度哭暈過去了。
顧輕臨也因此更加不受溫家人待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