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有個連環(huán)殺手今天很可能要來找我，就因為我年輕的時候捉弄了他幾次？”
晚上七點，戴維斯的獨棟住宅里，他坐在書桌后面接待匆匆趕來的FBI探員們。他西裝筆挺，頭發(fā)用發(fā)膠打理得光滑整潔。
“不好意思，我等會兒還有個工作上的酒會。”他又似模似樣地說，“那很重要，我必須去。”
“他很危險。”霍奇說。
“那個連心理準備都要做好幾年的膽小鬼？”戴維斯輕飄飄地掃了眼兄弟會榮譽冊中的那張照片，“既然他想來，那就來吧。”
“你需要回想是否有人曾經(jīng)對你表現(xiàn)出明顯的敵意，還有在今天這個日期曾發(fā)生過的事情。”霍奇說，“如果今天沒有成功，他這回就不會再等一年。以后的每一天他都有可能來找你。”
“也許有吧，我記不清了。”戴維斯聳肩，“只是一點小娛樂，誰知道還能有人記到現(xiàn)在。當(dāng)時那么多人，我可記不住名字。”
“小娛樂？”瑞德硬邦邦地說，“在大庭廣眾之下扒光衣服跪在地上？”
“常規(guī)程序而已。”戴維斯說，“每個入會的新人都會經(jīng)歷各種挑戰(zhàn)，如果不能接受自然可以退出。”他向后靠在椅子里，輕蔑地笑了笑，“只不過退出的人一般被稱為‘廢物’，剩下的校園時光就不是很好過了。”
“為什么？”瑞德低聲問。
“想當(dāng)特例，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準備。”戴維斯打量幾眼這位最年輕的FBI探員，意有所指地說，“尤其是那些自詡聰明的家伙們，以為靠背書就能擺平一切？這又不是可以隨便出爾反爾的兒童游戲。”
“你——”
“她叫什么名字？”卡爾說，在霍奇開口前截斷了瑞德的話。他伸手按在博士的手臂上，藍眼睛瞥向戴維斯。
“誰？”對方不明所以。
“你的偷情對象，同時也是包養(yǎng)你的女人。”卡爾說。
戴維斯表情短暫一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真的不習(xí)慣學(xué)這一套。”卡爾微微搖頭，然后平淡地說，“你配不上這套西裝。工藝考究，是全手工定制，不像是美國貨。再加上桌上的電子表同時顯示兩個時間，一個是當(dāng)?shù)貢r區(qū)，一個與英國相同。一套全定制西裝需要4-12周時間，中間經(jīng)歷三次試穿，我猜你需要經(jīng)常去英國出差。不巧在裁縫街我有熟人，最低四千英鎊起價。襯衫是后來另買的成衣，袖口都比西裝長出2厘米了。窄領(lǐng)帶，認真的，戴維斯先生？你究竟19歲還是29歲？坐下時沒有解開身前的紐扣，爹地沒教過你基本禮儀嗎？”
“我——”
“很明顯，西裝是之前別人為你置辦的。紐扣和你的眼睛顏色一樣。一個有錢而細心的女人，但她卻并不會周全地照顧你，你們只是有種不夠緊密的肉體關(guān)系，錢是常見的理由。”卡爾加快了語速，“手指上有一圈戒指的痕跡。沒有結(jié)婚，那就是訂婚了，除了約別的女人沒有理由摘下。我的結(jié)論是，你有一個級別比你高不少的有錢女上司，帶你共同負責(zé)英國方面的工作事務(wù)，每次你們出差就相當(dāng)于蜜月時間，還能順便完美避開未婚妻。而你今晚所謂的工作酒會也是為了見她。所以我很好奇，她叫什么名字？”
戴維斯面色陰沉。尤其是在瑞德開始好奇地來回掃視對比他們的服裝時。
“算了，隨便一查就能知道。”卡爾不在意地說，“反正你的表情已經(jīng)證實了我的猜測，我會記得提醒你的未婚妻。”
在戴維斯就要忍不住說些什么之前，摩根從門外探進身來。
“JJ那邊已經(jīng)拿到具體名單。”他拎著電話說，“加西亞在根據(jù)側(cè)寫進行調(diào)查，還需要一段時間。”
卡爾站起身，他故意慢吞吞地系好西裝紐扣。戴維斯看起來都想掀桌子了。桌面上那張九年前的照片仿佛一個莫大的諷刺扇在他的臉上，將其他人貶為“奴隸”，自詡上等人，而他終究不是。
“既然暫時沒事做，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卡爾對他的同事們說，“晚飯還沒抽出時間吃，我要餓死了。幫你們帶點什么？哦，對了。”他又轉(zhuǎn)向戴維斯，“你如果要去參加‘酒會’的話，我可以順便護送你過去。反正只是個連心理準備都要做好幾年、終于下定決心跟你不死不休的膽小鬼連環(huán)殺手，我絕對能應(yīng)付來。”
“我，不去了。”戴維斯一字一頓地咬牙說。
“真遺憾，放女士鴿子可不是紳士所為。”卡爾說，然后看向霍奇，“探員？”
“隨你。”霍奇無奈地同意道，“注意安全。”
卡爾往外走去。瑞德跟在他后面，一邊說想要金槍魚三明治一邊又壓低聲音問：“為什么不能系窄領(lǐng)帶？”
然而房間內(nèi)很安靜，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沒這條規(guī)矩。”卡爾說，“我只是對他的審美不敢恭維，隨口編的。反正他也沒底氣反駁。你喜歡用什么樣的都行，長得好看的人有特權(quán)。”
作者有話要說： 總是跟老年人（霍德華&科爾森：？？）混在一起的卡爾隊長悄然開啟護崽模式。
英國某特工總部
圓桌騎士們都出任務(wù)去了，店內(nèi)老裁縫今天也很寂寞：不知道那個愿意陪老年人聊天的美國小伙子怎么樣了。是個特別能聽進去別人建議的好孩子啊……
曾經(jīng)被按住科普三天的Karl：終于輪到我嫌棄別人了。
ps，穿正裝落坐時真的要記得解扣子哦。女孩子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