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脊骨的女人
高晏正深思時,身旁的褚碎璧就已經(jīng)招呼他向前走:“天快黑了,先進屋找個地方落腳。”
整個庭院都是黑色的,一定情況下造成視覺差,高晏竟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黑了。
他也抬腳跟上褚碎璧走到木質(zhì)走廊,這在島國建筑中被稱為緣側(cè),是一種十分巧妙的設(shè)計。
走廊的屋頂上掛著一串風(fēng)鈴,不仔細看的話就會直接忽略過去,造型非常奇怪,遠看像一張人臉,近看則是一顆剝了殼的雞蛋,中心一條長長的紅色絲線垂下來,線的底部綁著一根白色的小木棍。
高晏向前走兩步,看清紅線底部的白色小木棍竟是一截手指白骨。他不禁挑眉,這連裝個樣兒都懶,明明白白的兇邪給你看,感覺像是有恃無恐。
褚碎璧:“其實還好,至少你看一眼就知道危險,整個庭院都把危險這個信息傳達給你。有些游戲場,偽裝得跟現(xiàn)實沒有兩樣,平靜溫馨,實際上危機四伏,而你可能還察覺不到危險。”
高晏點頭同意:“沒有底氣才會裝模作樣,真正的厲害是從不顯山露水。”
褚碎璧輕笑:“雕花扁擔(dān)。”頓了頓,他補充一句:“我保證我不是。”
高晏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那句話說的意思。
雕花扁擔(dān),中看不中用,但是褚碎璧后面加的那句,還保證上了。他中不中用關(guān)他什么事有必要解釋嗎
褚碎璧這時候已經(jīng)敲門,敲了三下,木門從兩側(cè)拉開,面前站著一個美貌的和服女人。和服女人向兩人鞠躬,臉上掛著禮貌親切的笑容:“歡迎光臨山田家宅,請問兩位也是來購買膽丸的客人嗎”
褚碎璧:“是。”
和服女人:“那么,請兩位客人進來。”她領(lǐng)著兩人穿過一條長廊來到一間屋子,拉開門,門后坐著九個人。
“請進。”
高晏和褚碎璧兩人走進屋子里,尋到兩個空位坐下來。
另外的九個人也在同一時間看向他,目光中有著審視和謹慎。
高晏發(fā)現(xiàn)九個人里面居然還有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過了會兒又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亞洲面孔的人用島國語交流。
高晏心下了然,原來眼下的游戲場玩家來自各國,并非都是華夏人。
島國庭院和島國女子,還有進來時接觸到的櫻花寺,說明游戲場應(yīng)該是跟島國傳說有關(guān)。換句話,對玩家中的兩個島國人應(yīng)該比較有利。
和服女人站在主位旁邊鞠躬,接著說道:“歡迎客人們光臨山田家宅,因為膽丸制作需要時間,所以請各位客人多等待六天。山田家宅有很多客房,可以提供客人們住處。客人們可以去鎮(zhèn)上游玩,也可以去觀賞櫻花。但是,請客人們夜晚不要隨處走動,盡量待在房間里。”
兩個島國玩家中的其中一個用島國語詢問和服女人,和服女人仍舊面帶笑容,回以中文。
“女主人當(dāng)然是山田娜娜子,她正忙于制作膽丸,恐怕沒時間接見客人,請諒解。”
高晏挑眉,下意識看向其他玩家,發(fā)現(xiàn)他們也聽懂和服女人的回答。
褚碎璧在他耳旁說道:“游戲規(guī)則公平性,nc說的話都會自動翻譯成我們能夠聽懂的語種,除非涉及游戲。”
高晏懂了,怪不得各國玩家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可以湊到一起。
褚碎璧接著說道:“初級場跟新手場不同,除非現(xiàn)實里認識,否則別輕易相信別人。玩家跟玩家之間也存在競爭關(guān)系,”他瞥了眼兩個島國玩家:“剛才就是在試探。”
企圖用母語打探到其他玩家不知情的消息,但游戲的公平性不會出現(xiàn)這么弱智的錯誤。
和服女人離開,給玩家們留下交談空間。
三個國外玩家湊到兩個島國玩家那里,壓低了嗓音進行交流。交談一番后,他們五個人確定組隊,而兩個島國玩家確實了解抽脊骨的女人的相關(guān)傳說。
一共十一個玩家,五個人組隊,剩下六個人,其中四個是華夏人。理所當(dāng)然,高晏兩人和另外兩個華夏人組隊。
一個白凈小孩自我介紹:“我叫俞小杰,這是我的第二場游戲。”
另外一個青年跟著說:“唐則,第三場游戲。”
他們兩個人在現(xiàn)實中就認識,而且沒有打算掩飾。
高晏跟著進行簡潔的自我介紹,褚碎璧的真名比較響亮,于是換了個名字,叫高摧瀾。
俞小杰:“高翠蘭”他有些好笑的問:“你豬哥哥在哪兒”
褚碎璧扭頭就看向高晏,眼里帶笑:“哥哥”
高晏:“”單手捂著眼:“我們是兄弟,他是我哥。”
俞小杰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轉(zhuǎn),笑得很曖昧:“兄弟情嘛,微博常駐人口很懂的。”
話音剛落,唐則就打了俞小杰后腦勺:“閉嘴,說點人話。”接著,他又對高晏兩人說:“別理他,說正事吧。”
唐則挺有誠意,沒有故意隱瞞已知的情況。